秦詩跟莫玲走出禮堂,兩人慢悠悠的溜達著。
“哈哈,我在後台看見蔡秀琴,她表情都扭曲了,”莫玲暢快極了,“還跟我耍心眼,透出來自己的禮服是白色的,結果今天來穿個藍的。”
莫玲翻了個白眼,說:“把誰當傻子呢?國慶節穿白色,嗬~”
秦詩笑了,“我在開場前也碰到她了,她脾氣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不是好像,是就是,”莫玲跟秦詩吐槽道:“都不知道她一天天傲什麼,用鼻孔看人就算了,還莫名其妙把人當敵人,有病一樣。”
秦詩:“有被害妄想症?”劇情裡好像沒有這麼一號人,她想不起來了。
莫玲雙手一拍,“這個描述太到位了!可不就是有被害妄想嗎!”
莫玲又跟秦詩訴說了幾句她的莫名其妙,然後就聊起彆的。
“秦詩你手藝真是太好了,以後要往這方麵發展嗎?”莫玲有些好奇的問。
秦詩倒是想,但當設計師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她也沒那個本事。
大家現在對時尚不敏感,剛接觸,所以才顯得自己厲害。秦詩真要越做越大,走這條路,那就得從頭學起,要不然根本做不出什麼成就。
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中、四年大學,秦詩真心感謝祖國的培養,但也是真心不想再上學了。
帶娃上課就夠累了,秦詩不想把自己搞的那麼累。
於是她便說:“不,我本事沒那麼厲害,我就接接普通衣服,攢點錢開個店,或者跟人合作弄個小品牌。”
莫玲聞言便說:“那我給你介紹我姐妹啊,就是幫我找布料的那個,她一直就念叨著做自己的品牌,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弄。”
秦詩心裡自然知道品牌的難做,這事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一個人根本無法顧及到位。
這改革開放沒兩年,她姐妹能在市裡開起自己的店就很厲害了。
就算知道這事不簡單,但秦詩還是想跟對方認識一下的,“我之前就打算問你她的店具體位置了,早想認識她一下了。”
莫玲挽著秦詩的胳膊笑著說:“她也是,聽聞我還認識設計師,好奇的跟什麼似的。”
“下周我有假,要不我們去市裡逛逛去?我請你們吃大餐,順便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秦詩自然沒有不應的,“那太好了,我可就吃大戶了。”
莫玲斜眼看秦詩,輕哼了一聲,“你才是大戶吧!隨隨便便接點衣服做,錢就到賬了,哪跟我一樣,就吃死工資。”
說到這裡,秦詩也就順嘴問了一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麼?一直在部隊乾下去?”
莫玲聞言歎氣,“彆提了,正愁著呢,我想退下來,怕家裡人不讓,他們還琢磨著給我調去彆的職位呢,我都不敢說這事。”
秦詩有些詫異,莫玲看著非常有主見,膽子也大,但沒想到她對家裡這麼在意,這都不敢說。
不過秦詩也沒說什麼,隻問她:“退下來打算乾什麼?”
莫玲:“想去深市看看,回來跟我姐妹宋思諾一樣,創業。”
這年頭,工人、當兵的、在國企工作的都是人人羨慕的,那是端金飯碗。即使改革開放,但這個年代依舊是那些人最吃香,畢竟工資穩定又體麵。
做生意賠了怎麼辦?不穩定性太多了,並不是誰都有那個魄力去創業的。
秦詩聽見莫玲說這話,卻覺得是情理之中。
“想好了就去做唄,反正你還年輕,失敗也沒關係,完全可以重頭再來。”秦詩笑著看她,“你的人生,你做主啊。”
莫玲看秦詩的笑眼,沉默了兩秒,突然笑起來,“對,你說的沒錯,我的人生我做主!”
父母對自己好,她知道,但那不是自己想做的。莫玲心裡下定決心,回去就告訴他們自己的想法,如果他們支持那就最好,如果不支持……那她就努力讓他們支持!
秦詩看著神采飛揚,眼裡全是堅定和無畏的莫玲,也跟著笑起來。
原劇情裡莫玲是結婚後被家庭纏住,身體因為生產變弱,才隻能退下來當家庭主婦。這輩子她身體沒事,能擺脫劇情的束縛,她想去闖、去拚、去做自己,真好啊。
女人為什麼要被家庭捆綁住呢?明明自己也可以發光發亮不是嗎?
“婦女也能頂起一片天,我可以,我一定可以!”莫玲握緊拳頭,眼裡鬥誌昂揚,仿佛熊熊烈火在燃燒。
此時的莫玲,身上散發著耀陽自信的光芒,完全跟秦詩夢到的原書中,那眼神無光又充滿疲憊、麻木的人對不上號。
秦詩看著莫玲清澈明亮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笑了,她似乎也在慢慢覺醒。
雖然沒有在莫玲身上聽到之前那聲,在陸澤天身上聽到的什麼線斷裂的聲音,但秦詩就是能感覺到,莫玲的未來走向肯定已經變了。
這種感覺真好啊。
“你怎麼就想不開,嫁給陸澤天了呢?你要是專注事業,肯定能乾一番大的!”
秦詩心道她也不想啊,這不都是係統逼自己的嘛,不過也無所謂了,現在的日子過的不差。
以後嘛,小富即安就行,她不求自己有多有錢,也沒太大的野心。
想吃什麼想穿什麼想買什麼都能買得起,想去哪裡玩能說走就走,有房有車有貓,閒暇時間在跟姐妹們一起出去逛街,喝個下午茶,那這日子就蠻不錯的。
秦詩在心裡歎氣,心道這種日子也得奮鬥很久,才能實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