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的孩子就叫小毛吧!”平平捧著小黑貓,眼裡閃著亮晶晶的細碎光芒。
“叫皮蛋!”安安指著它的眼睛,說:“有黑有黃,還這麼圓,叫皮蛋吧!”
顧清海彎著腰看小貓,說:“鼻子爪子都是黑的,渾身都黑不溜秋的,要不叫煤球?”
好家夥,三個名字都很有特色,秦詩跟陸澤天對視了一眼,兩人也不知道選哪一個。
“你們先自己商量。”陸澤天重新挑起扁擔,不跟他們一起糾結了。
三個孩子看向秦詩,秦詩也沒轍,隻能轉移話題:“外麵冷,小貓受不了,先進屋吧,我們給它做個窩。”
“名字……慢慢決定。”
三個孩子沒有不應的,捧著小黑貓一齊進了屋,然後不知道把它放哪裡。
“媽媽?”龍鳳胎再次看向秦詩。
秦詩隻能找出一件破舊的衣服,團成一團放在地上,讓他們把它放上去。
小貓渾身的胎毛炸著,看著有些稀疏,孩子們都很擔心它冷著。
被放在地上的小貓拱了拱衣服,又鑽又聞的,不老實的亂爬。等它從衣服上下來時,龍鳳胎驚呼了一聲,立刻把它又抱回衣服上。
“沒事,讓它爬,隻要不鑽沙發底下、櫃子底下就行,”秦詩給他們解釋:“對小貓來說,我們家是完全陌生的,它需要探索一下新環境,等熟悉了就不會亂跑了。”
“可是地板涼,它會不會著涼啊?”平平滿臉憂愁,“它身上的毛太少了,冬天馬上就要來了,它會不會凍感冒?”
秦詩笑著說:“這隻貓太小了,毛還沒長齊,肯定會冷的,我們給它做個窩,鋪上衣服,這樣它在窩裡就不怕冷了。”
陸澤天國慶的時候部隊發了一箱蘋果,秦詩把剩下的幾顆蘋果拿出來,把箱子騰了出來,用剪刀戳戳剪剪,做了個貓窩。
貓被放進去,它到處扒拉,想從箱子裡出來,但怎麼也爬不上來。可它不放棄,一個勁往上爬,看著很有活力和韌性。
秦詩挑眉,心道這貓看著挺活潑,應該不難養吧?也不知道陸澤天從哪裡抱來的,看著也就一個月的大小,斷奶了嗎?
秦詩讓孩子們陪貓玩,自己去收拾要洗的床單被套,心裡琢磨著現在可沒有羊奶貓糧,這麼小的貓要吃什麼?
很快,趙嬸拿著一碗小橘子上門了,她聽說龍鳳胎生病了,專門來看的。
秦詩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帶著趙嬸去看孩子們跟貓。閒聊了好一陣,等陸澤天把大水缸裝滿水,又挑夠第一輪洗被單的,秦詩出去忙活,趙嬸這才離開。
“嬸子,等會把床單被套都拿來啊,一次洗完。”
“好咧!”趙嬸也不跟秦詩客氣,回去就開始收拾。
有陸澤天在,秦詩乾活都輕鬆了許多,重活累活是一件都沒輪到她。
洗完自家又洗了趙嬸家的,洗衣機轉了半下午,有路過看見兩家大洗特洗的,就進來瞅一眼,琢磨著是不是能蹭一下洗衣機。
但不管怎麼試探,秦詩都裝聽不懂,聰明人曉得她的意思,就不再多說。當然也有厚臉皮的,見暗示不了就明問,秦詩也是直接拒絕,毫不拐彎抹角。
那些人也是沒想到秦詩這麼強硬,啥也不說就直接說不借,她們又尷尬又惱怒,但秦詩才懶得理她們。
認都不認識你是誰,憑什麼給你借?這洗衣機可不是便宜貨,秦詩自己都有些舍不得用,還給她們?
就算要把鄰裡關係處好,也不能用洗衣機來處啊,這玩意多精貴的!秦詩瘋了才給她們借。
說句不好聽的,即使跟她們處好了關係又能怎麼樣呢?能帶來什麼好處?賺那幾毛幾塊的能乾個啥?
秦詩不是聖母,甚至有些無利不起早。
大家背地裡是秦詩自私,但秦詩完全不在乎,反而還歡喜起來,畢竟這樣就沒牛鬼蛇神跑自己家來借洗衣機了。
忙了一下午,晚上的飯就湊合著吃,把剩飯熱了熱,沒有重新做彆的。
至於貓,秦詩問過陸澤天,知道它剛好一個月大,斷奶吃些泡軟爛的米就行。
這個年代的貓可跟後世的不一樣,養的都糙的很,餓不死就行。
秦詩怕貓剛斷奶,吃這些腸胃不能適應,結果觀察了兩天,啥事也沒有後就釋然了。
黑貓和狸花的孩子,身子骨就是壯實,耐造。
而且它活潑的很,整天在箱子裡亂爬,就要出來。孩子們每天把它抱出來一會,它就到處亂跑,一刻都閒不下來。
它尤其愛往旮旯拐角鑽,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出來就直奔角落,每每都要龍鳳胎牢牢盯著才行。
要不然,鑽到沙發底下就半天不出來,能把龍鳳胎急死。
至於小貓的名字,三個孩子糾結了好幾天還沒定下來,他們都想叫自己取的,爭執不下誰也沒服誰,然後就亂叫。
平平叫它“小毛”,安安叫它“皮蛋”,顧清海叫它“煤球”,它可能太小,不管什麼都不應,非常自我。
孩子們討論了半天,還是決定就這麼叫,打算看它以後應誰的,那就叫哪個名字,把秦詩看的樂的不行。
秦詩倒是覺得煤球挺好聽,也跟著顧清海喊,導致它很快熟悉了這個名字,讓龍鳳胎失落了半天。
但小貓過於可愛和幼小,龍鳳胎要一直照顧它,他們也顧不上長時間失落,很快就調整心情跟它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