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車,找到位置的陸澤天將行李放下,轉身讓秦詩跟孩子們先進去。
軟臥有四個床位,有推拉門可以關起來,隔絕外麵的動靜。裡麵桌子上鋪著白色桌布,車窗上掛著淺藍色蕾絲邊的窗簾,床單被套也都是潔白無瑕的,之前的硬臥跟這完全比不了。
這環境好的讓秦詩都恍惚了一下,這放在現代也毫不違和啊。
秦詩把孩子們抱上床,讓他們坐下,自己把身後的包和斜挎的包拿下來,打開後拿出了兩個保溫杯。
陸澤天把行李塞到兩個床下,接過秦詩遞來的杯子,擰開後大口喝了幾口。
孩子們輪流喝完水,把水杯遞給秦詩,興奮的到處觀察起來。秦詩擰住瓶蓋,坐在床邊休息起來。
過了好一陣,車都開始移動了,他們這裡還沒人來,秦詩有些詫異的問陸澤天:“你買了幾張票啊?怎麼沒人來?”
不是三張嗎?
陸澤天:“三張,我托李師長幫忙買的,可能人少吧。”
況且軟臥票可不是那麼好買的,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要不然他也不會去找李師長。
秦詩有些高興,如果沒人來那一路上就能放鬆不少了。
不過轉念一想,秦詩又開口道:“那這可欠人情了。”
“沒事,”陸澤天頓了一下,說:“我會處理的,放心吧。”
秦詩看他心裡有譜,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嗯。”
陸澤天翻出一袋橘子遞給秦詩,“不舒服就吃點。”
他怕秦詩又暈車。
秦詩笑著接過,說:“這封閉車廂,都是我們自己人,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我應該不會暈車的。”
結果這話剛說完沒多久,車廂不停搖晃起來時,秦詩胸口變得悶悶的了。
孩子們圍著小桌子坐著,嘰嘰喳喳的笑鬨著聊天,對火車充滿了好奇,秦詩看著他們毫無異樣的神情,羨慕的不行。
這身體怎麼回事啊,一搖一晃就開始不舒服,真是絕了。
陸澤天敏銳的發現秦詩臉色有些不對,於是連忙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孩子們一聽,立刻停下聊天,側頭看秦詩,“媽媽你怎麼了?”
秦詩拍了拍胸口,解釋道:“沒事,就是被慌的有些暈,過一會習慣了就好。”
陸澤天微微皺眉,眼神有些擔心,畢竟他可是知道秦詩暈起車來是什麼虛弱樣子的。
顧清海拿起桌上的橘子,三下五除二剝了一個,遞給秦詩:“媽,你吃這個解解惡心。”
秦詩笑著接過,吃下後才說:“我隻是胸口有些悶,有些暈,沒有惡心。”
“那爸爸你快把車廂門打開!”安安指揮陸澤天完陸澤天,又湊到秦詩身邊給她拍背。
“媽媽不難受,我給你順順。”
平平也拿著橘子皮在秦詩麵前扇風,想讓她聞橘子皮的清香。
秦詩看著他們幾個眉眼帶笑,表情柔和的一塌糊塗,“我真沒事,你們坐下吧,我靠會就好。”
龍鳳胎聞言趕忙起身,給秦詩騰位置,讓她躺床上靠在牆上休息。
秦詩接受了孩子們的好意,乖乖被他們蓋上被子,靠坐在了床上。
平平坐在她腳旁邊,安安跑去跟顧清海坐,坐過去還說了一句:“大哥你可彆鬨我啊,媽媽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我們要安靜一點。”
秦詩跟陸澤天聞言樂了,顧清海也是又好笑又氣,他本來沒打算逗安安,但她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他不逗一下是不是說不過去?
於是顧清海伸出了手,在安安的腰間戳了戳,安安一把拍開顧清海的手,怒瞪他:“大哥!”
顧清海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安安不怕癢,於是便訕訕的揉了揉鼻子,乖乖坐好不再逗她。
安安見他乖了,這才轉頭,還喃喃道:“真是的。”
秦詩樂不可支,安安那副小大人模樣實在太可愛了,難怪顧清海喜歡逗她,就她也挺喜歡看安安這個小大人發火的。
過了一段時間,無法亂跑亂鬨,隻能在車廂的孩子們對火車的興趣驟減,不再鬨騰。
顧清海有些無聊,從自己的書包裡翻出課外書看,安安見狀湊過去看,發現全是不認識的字後,立馬失去了興趣。
平平看安安無聊的模樣,便從秦詩專門給他們做的小貓包包裡掏出畫本和鉛筆,然後看向安安。
平平看向安安,沒有說話,安安卻知道他的意思,說了一句:“好啊!”就湊過來跟平平一起畫畫。
看著這一幕的秦詩挑了一下眉,側頭看陸澤天,發現他也在看龍鳳胎。
陸澤天看秦詩,秦詩也看他,秦詩衝龍鳳胎努了努嘴,陸澤天跟著點頭。
恰好看見這一幕的顧清海有些茫然,安安跟平平有心電感應,不用說話都能明白對方意思就算了,可爸跟媽怎麼也不說話就能明白?
那眼神什麼意思?媽說了什麼爸就明白了?
顧清海皺著眉,眼神在四個人身上來回打轉,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排斥”了。都是兩兩一對,就他一個人什麼也看不懂!
有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