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票陸澤天買的是硬臥, 六人床,沒有隔斷門,來來往往的人都能將裡麵看的清清楚楚。
上車後,被秦詩拉著的安安好奇的問:“為什麼跟我們來時的不一樣?”
平平:“門不見了。”
秦詩拉著他們兩個, 跟緊前麵拽著陸澤□□服的顧清海, 解釋到:“我們來時坐的是軟臥, 現在這個是硬臥。”
“為什麼不買軟臥?”好奇寶寶安安又上線了。
秦詩剛想解釋, 就看見陸澤天停了下來, 找到了位置。
於是她隻說:“軟臥票買不到, 隻能買硬臥,走, 先進去。”
走廊裡人很多, 拿著大包小包上車的, 要下去透氣的,十分擁擠。
龍鳳胎雖然好奇,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就聽話的往陸澤天身邊走,再沒多說話。
秦詩進來的時候,發現裡麵已經有人了, 都是帶著孩子的婦女, 分彆坐在兩個下鋪的位置上。
其中一個應該是早就上車的, 她跟孩子都在被窩裡鑽著,默默的看著秦詩等人。
而另一邊的下鋪,一個胖胖的女人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大包小包的行李全堆在床鋪上, 正喘著粗氣, 應該是剛上車的。
陸澤天掃了一眼那個胖婦女, 把行李放在地上後,對她說:“麻煩讓讓,這是我們的床鋪。”
胖婦女扭頭看陸澤天,笑道:“同誌也是當兵的?我丈夫也是,我正要去隨軍呢,你看我孩子還小,你就把下鋪讓給我吧!”
陸澤天剛準備說話,秦詩卻拉住他的胳膊,叫他先把行李放好,自己看向那個胖婦女,“我家孩子也小,還三個呢,不好意思啊,麻煩你讓讓,叫我的孩子們先坐下歇歇。”
胖婦女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詩,看她時髦漂亮的樣子,心裡就嘀咕起來。
“你們是一家的?”胖婦女依舊答非所問,不回答反而問起了彆的。
秦詩微微皺眉,說:“對,麻煩你讓讓。”
胖婦女坐著就是不動,“都是軍人家屬,你男人在,能幫著照看,我男人不在,你就讓讓我吧,我不想睡上鋪,麻煩的很。”
秦詩聞言氣笑了,“都是軍人家屬,誰比誰高貴?而且把軍人家屬掛嘴邊,是用這個來道德綁架彆人嗎?”
旁邊的下鋪的女人抱著孩子默默看著她們,一句話也沒吭,隻是看。
“什麼綁架不綁架!你彆亂說!不就是讓個座嗎?這麼小氣!都是軍人家屬,互幫互助不行嗎?”胖婦女瞪著秦詩,滿臉氣憤。
秦詩一看她這個樣子,都懶得跟她糾纏,轉身看向走廊,就喊“乘務員”。
胖婦女愣了一下,連忙阻止她:“誒誒誒!你喊乘務員乾什麼?”
秦詩扭頭看她,淡淡的說:“火車按票落座,你不會不知道吧?”
既然你胡攪蠻纏,那就彆怪她不留情麵,叫乘務員來主持公道了。
胖婦女摔摔打打的站起來了,看著秦詩氣的要命,“不就是讓個坐嗎!你怎麼那麼小氣!”
“讓座也分情況,你帶孩子就是讓座的理由?”秦詩覺得很好笑,那她也帶孩子了啊!而且還是三個。
陸澤天專門買的下鋪位置,就是為了叫孩子們白天有個坐的,方便活動的地方,要不然兩天的路程孩子肯定憋的難受。
本來就是自己求人留的下鋪,憑什麼讓給彆人?
秦詩看她還罵罵咧咧的,冷著臉對她說:“麻煩你快點,還有嘴巴放乾淨一點。”
胖婦女不服氣,剛準備罵更難聽的,結果陸澤天就擋在了秦詩麵前,眼神犀利的看著她。
胖婦女被陸澤天的冷冽眼神盯的身體一僵,頓時就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一下慫了。
陸澤天的氣勢,比她男人還強……
她乖乖的收拾行李,把孩子抱上了對麵的中鋪,又把行李塞進了對麵下鋪的床下。
秦詩看她把彆人的行李和鞋粗魯的挪到了一邊,忍不住又皺了下眉頭。
陸澤天將有些淩亂的床鋪鋪整齊,扭頭看秦詩和孩子們:“坐下休息會。”
秦詩應了一聲,帶著孩子們坐下,從隨時帶的挎包裡掏出保溫杯,叫孩子們喝還溫溫的水。
龍鳳胎喝完水,乖乖的坐在窗邊,小手撐著桌子好奇的看對麵下鋪的人。
對麵下鋪坐著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很瘦弱,抱著的女孩子似乎不大,就三歲的模樣,也很瘦弱。
不過長的特彆可愛,雙眼皮長睫毛大眼睛,看著很乖巧軟萌。
可能是龍鳳胎的視線太過熾熱,對麵的女孩忍不住對龍鳳胎開口,“你們老瞅我乾啥?”
秦詩聽著這標準的東北口音微愣,沒想到她一開口,畫風直接就變了。
她的母親有些尷尬的衝秦詩他們笑了笑,低頭對自己孩子說:“人瞅你一眼咋的了?瞧把你小氣的。”
“我被瞅的有點不好意思啊,問問咋的了?”女孩撅嘴。
“……”她母親抬頭,看大家都在看她們,心裡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孩子說話直,見笑了。”那人推了推眼鏡,眼神有些飄忽。
秦詩笑了笑,很友好的說:“沒有,孩子很可愛。”
“你好,我叫秦詩,這是我丈夫,這是我家三孩子……”秦詩跟她自我介紹起來,緩解了有些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