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龍鳳胎一起去午睡,一覺睡了三個小時都沒醒。
秦詩感覺有些奇怪,正準備喊他們起來時,他們兩個卻一齊叫了一聲,同時睜開了眼睛。
龍鳳胎滿臉驚慌,看著對方二話不說就抱在了一起,秦詩看他們這樣,連忙抱著他們輕輕拍打他們的背部,安慰道:“做噩夢了嗎?沒事沒事,你們已經醒了,沒事啊。”
龍鳳胎沒有說話,就抱著一起縮在秦詩懷裡,吸取著她的溫暖,感受著她帶來的安全感。
很快,龍鳳胎就平靜下來,秦詩這才問他們:“做噩夢了嗎?”
龍鳳胎一同點頭,安安摸了摸腦袋,把頭發抓得跟雞窩一樣,說:“但是想不起來了,就感覺很不舒服,很難受。”
“我也想不起來了,但又好像記得一點,”平平心有餘悸的看著安安,抱著她不撒手,“我們被好多好多線纏著,快把我們勒死了,綁著我的線突然斷了,我從空中掉下來了,姐姐卻還被勒著……”
秦詩眼睛一眯,沒想到他們居然夢到了這個,這也太奇怪了!
平平頓了一下,放開了安安,在她身邊開始亂揮舞,似乎想弄斷她身上的線。
秦詩見平平還被夢影響著,表情一肅,思索了一瞬就跟著他一起,在安安四周揮舞起來。
“我幫你一起。”
平平眼睛一亮,表情嚴肅又專注,安安乖乖坐在原地,任由他們擺弄。
揮舞了半天,秦詩什麼也沒感覺到,但看安安表情放鬆了下來,心裡也鬆了口氣。
秦詩坐到床邊,剛準備說話,卻無意中看見安安胸前的扣子上纏著線頭,便伸手過去摘下來。
又下意識的用手背撫了撫,想弄平她有些褶皺的衣服。
就在這時,秦詩猛的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掛了一下自己的手,若有若無,很難察覺。
秦詩動作一頓,腦子有些發懵,她試探的將手出現伸到安安胸口,卻什麼也摸不到了。
錯覺嗎?
平平看秦詩的動作不明所以,但想起剛剛做的夢,還殘留的那幾幕情景,忍不住伸手在平平胸口的位置揮了幾下。
夢裡姐姐這裡,有跟粗粗的線來著……
“嘣——”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讓秦詩直接呆在了原地。
“呀!”安安突然小聲叫了一聲。
“怎麼了?”秦詩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安安搖頭,“但感覺很舒服。”
秦詩掩住自己複雜的表情和心情,看向平平,問:“你有什麼感覺嗎?”
平平搖頭,“沒有啊。”
“你們不是有心靈感應,你剛剛有感覺到姐姐有什麼不對勁嗎?”秦詩追問道。
“心靈感應?”平平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安安也很新奇。
秦詩給他們解釋了一下,他們立刻就興奮起來,“我們就是有心靈感應!好厲害!”
“剛剛有感覺到什麼嗎?”秦詩再次問道。
“感覺很舒服,就像,就像……”平平想了半天,才找到了合適的形容,“就像脫了襖子衣服換睡衣一樣舒服。”
秦詩懂了,“很輕鬆?感覺身上都輕了?”
“對!就是這樣!”龍鳳胎異口同聲的說到。
秦詩陷入了思考當中,怎麼也想不到龍鳳胎做夢夢到了這些,更想不通平平是怎麼把安安身上的“線”弄斷的。
龍鳳胎不知道秦詩在想什麼,但她表情嚴肅,他們就沒打擾,靜靜的坐著看著她。
半響後,安安忍不住開口說:“媽媽?我想上廁所。”
秦詩回神,趕緊幫他們兩個穿外套衣服。
下午顧清海放學,才回家就被秦詩拉到了沙發坐下,他有些疑惑:“媽?”
秦詩沒解釋,龍鳳胎立刻湊過來,一左一右的撲在顧清海身上,伸手在他胸口周圍來回揮舞著小手。
顧清海滿臉疑惑,“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在幫大哥放鬆。”安安笑嘻嘻,平平也跟著點頭。
顧清海無語的看向秦詩,像她求助,“媽。”
秦詩卻揮了揮手,叫龍鳳胎在他四周也揮舞起來,把顧清海搞的徹底無語了。
半響過後,龍鳳胎累了,顧清海黯淡無光的眼睛一下亮了,“好了嗎?玩夠了?”
龍鳳胎看向秦詩,秦詩點了點頭,顧清海鬆了口氣,連忙爬起來跑了。
秦詩看著顧清海的背影,眉頭皺起,為什麼顧清海卻沒反應呢?安安能這樣,難道是因為平平?
畢竟他們兩個是龍鳳胎,又有心靈感應,一個斷了,另一個也鬆動了?然後平平才能弄斷?
百思不得其解的秦詩,怎麼也想不出所以然來,隻能把這事記在心上,多關注著顧清海。
“大哥輕鬆了嗎?我們成功了嗎?”平平問道。
安安歪頭,“肯定成了,瞅他剛剛跑的多快,直接就竄出去了。”
平平扭頭看安安,說:“姐姐,你說話跟果果越來越像了。”
安安同樣回看他,“有嗎?”
平平認真點頭,“有!”
安安不信,“不可能。”
平平:“真的有,你說肯定成了,瞅他,跟果果說的一模一樣。”
安安驚了:“誒?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
“那怎麼辦?”
安安立刻求助秦詩,“媽媽媽媽,平平說我說話跟果果一樣了。”
秦詩回神,看她有些著急的小臉,輕笑了一聲:“沒事。”
“那就好。”安安鬆了口氣。
秦詩卻又笑了笑,她們經常混在一起玩,口音改變是必然的。畢竟東北口音實在是魔性,或多或少都會被帶偏的。
不過問題不大,家裡還是說普通話,不會徹底帶偏的。
秦詩看著龍鳳胎笑意盈盈,畢竟東北話很有意思不是?偏就偏唄,多可愛。
以後掰回來,彆徹底偏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