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稍頓，瞥了眼她手機：“還不去洗澡？”
“等會去。”
“你不困？”
向月明“嗯”了聲，邊和她們聊天邊問：“你這麼早就困了？是不是開車開累了。那你先睡吧，我不累也不困。”
話音落下，房間內安靜了須臾。
忽地，向月明被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她驚呼聲，錯愕看著程湛：“你做什麼？”
程湛看她，目光炙熱：“既然不困，那做點讓你困的事。”
“……”
對程湛，向月明完全沒有反抗和掙紮的能力。
沒多久，向月明被迫洗澡，且不止一個。
這酒店房間很大，大片落地窗，大沙發，大床，一應俱全。他們想要什麼都有，也不知道酒店工作人員是不是知道兩人是新婚過來的，浴缸旁邊甚至還準備了花瓣和紅酒。
月光躲進了雲層裡，天色越來越暗。
窗外隻有海風呼嘯的聲音傳入，和向月明低吟的聲音交錯，引人遐想。
時不時地，還能聽見男人在她耳邊低語的聲音。
“老婆。”
他嗓音低啞，格外性感：“放輕鬆。”
向月明咬著唇，沒想出聲。
程湛低低一笑，含著她的耳垂誘哄：“房間隔音很好。”
向月明嗚咽著，雙眸濕漉漉地瞪著他。
程湛喉結滾了滾，沒忍住低頭吻了下去。他從上而下親吻，撬開她的貝齒，勾著她舌尖糾纏。
再往下，鎖骨上也留下了他的痕跡。
浴缸裡的水滿了，溢出來了。
不知道何時，又填滿了。浴室的地板全濕了，有種不可言說的味道，也在蔓延開。
從浴室出來，落地窗上，也留下了兩人痕跡。
向月明身上的印記很多，而程湛的後背，也被她的指甲留下了刮痕。
看上去曖昧又刺激。
…………
這一晚，向月明依舊睡得很好。
甚至可以說是有程湛的幫助，睡眠質量達到了一百分。
唯一不爽的，就是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能爬起來。這也導致坐車時候，向月明一臉怨婦臉看著程湛，完全不想搭理他。
程湛哄了一個早上，向月明也沒消氣。
到最後，他無可奈何，隻能抱著人親，“還生氣？”
向月明“哼”了聲，不說話。
程湛笑，含著她的唇親了親，低聲道：“不生氣了，早上想吃什麼？”
向月明翻了個白眼：“你彆以為我這樣就能哄好。”
她委屈道：“我腰酸。”
程湛唇角上翹著，一臉認真：“嗯，我的錯。”
“……”
向月明看著他臉上的笑，一點都不覺得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你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哪做錯了。”
程湛默了默，誠實點頭：“嗯。”
向月明：“？？？”
她無言以對，沒想程湛竟然敢直接承認。
程湛看她表情，沒忍住笑了下。
他笑起來很舒服，眉目會舒展，不是誇張的那種，也不會過分肆意，就還保留著他原有的性格特征，但就是讓人很喜歡。
向月明看著，有點走神。
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很帥，帥到比當今娛樂圈很多大明星都好看，也看過很多次，可每次看，向月明還是控製不住地花癡。
一想到這點，她還有些嫌棄自己，怎麼能這麼沒出息。
對上她的目光，程湛瞳眸裡閃過一絲笑，低頭蹭了蹭她鼻尖：“怎麼走神了？”
“你太帥了。”
向月明誠實道：“勉為其難原諒你。”
程湛莞爾：“謝謝。”
向月明輕哼，張開手要抱抱：“我不想走路。”
程湛也不拒絕，一把將人抱到餐桌邊。
“吃完早餐就走嗎？”
“嗯。”程湛看她：“車程會有點遠，吃飽點。”
向月明乖乖點頭：“好。”
吃完早餐後，兩人收拾東西離開酒店。
他們這一晚，要在沙漠露營。這是向月明期盼許久的。
無意中在微博上看到沙漠夜間的照片後，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加上婚禮沒在沙漠舉行，所以就特彆特彆的想來。
婚禮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遺憾。但總的來講，向月明又還是有點渴望的。渴望在沙漠有個特彆的回憶，這樣等以後老了，還能翻出來看一看，自己年輕時候多酷，竟然去沙漠露營。
程湛從小去的地方就多，對每個旅遊景點，甚至於出名的地方也都差不多走過了。他興趣不大，但向月明喜歡，他便甘心作陪。
喂飽向月明，程湛牽著她出發，去她最想去的地方。
一路奔波在路上，雖然累，但又充實。
向月明時不時和程湛嘀咕幾句，累了就在車裡睡覺。
睡醒時候，還迷迷瞪瞪地看向程湛：“我是不是睡著了？”
程湛：“沒有。”
向月明懵逼了幾秒，茫然看他：“真的嗎？那我怎麼感覺自己剛剛做夢了。”
程湛：“……”
對上他的笑，向月明無言了幾秒：“你困不困？我也有國際駕照的，我來開一會吧。”
程湛搖頭：“不困，你不睡了陪我說說話就好。”
“好啊。”
向月明一點也不拒絕：“那我跟你聊聊最近夏姐一直跟我說的綜藝吧。”
程湛揚眉：“婚後日記？”
向月明一怔，詫異看他：“你知道？”
程湛點頭：“嗯。”
“你怎麼會知道？”
程湛解釋：“有人問到了我這邊。”
向月明：“……”
她無言半晌，但也不覺得奇怪。程湛是宸星的老板，下麵有什麼項目會過問他，也很正常。
她瞅著程湛半晌，低聲問：“那你之前怎麼不跟我說？”
程湛含笑看她眼，低聲道：“你經紀人說，你興趣不大。”
“啊――”
向月明拖長著尾音，想了想：“也不是說興趣不大，就是你沒時間。”
她下意識想分析一下，才剛說完這一句，程湛忽然搶答了：“我有。”
“什麼？”
向月明錯愕看他：“你有什麼？”
程湛強調：“時間。”
向月明眨眨眼，茫然看他：“你意思是，你想參加這個節目？”
程湛默了默：“都可以，看你。”
他抬眸看著前方道路：“你想參加就參加。”
向月明：“……”
向月明細細品味了一下程湛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其實有點想參加。
她沉默了會，瞅著他：“你就不擔心我們參加了，所有的事都會被放大嗎，就算是隨便說的一句話，也會有可能。”
程湛老神在在，淡淡問：“不參加就不會放大？”
向月明噎住。
說實話，就算是兩人不參加，他們的所有一切也會被放大。公眾人物就這樣，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一樣。
她默了默，認真說：“我有點兒糾結。”
“你說。”程湛側目看她：“糾結什麼？”
向月明半眯著眼看著不遠處陽光，輕聲說：“想參加，又擔心會出事。”
程湛好笑看她：“出什麼事？”
向月明反省著：“我那麼作又那麼嬌氣，要是真全拍出來了，你的女友粉要把我罵死吧？”
程湛：“……”
他哭笑不得：“不至於。”
“至於的。”向月明道：“你是不知道現在的粉絲多恐怖。”
程湛“嗯”了聲：“我知道，你彆太擔心。”
他說：“想參加我們就參加玩一玩，留個紀念，不想參加就不去，沒太大關係。”
向月明歎氣：“我再想想吧，反正也不著急。”
程湛點頭：“好。”
其實向月明糾結的，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點。
她和程湛無論是最開始還是現在，都比較的聚少離多。她拍戲忙，程湛公司也忙。有時候一個月不見，也很正常。
就算是見麵，也大多數時候是程湛去劇組看她。向月明休息時候另說，可隻要是她忙，做出妥協的就隻有程湛。
他嘴裡雖然不說，也從未讓向月明為他妥協過。可向月明就是覺得，有時候自己也可以做出點改變。她也想能多回家，但一旦拍戲了，那又是無可奈何的事。
而現在讓向月明退出娛樂圈，不太可能。她以前喜歡跳舞，就算是會讓腿受傷，也要跳。現在喜歡拍戲，那就要拍到她累了，不喜歡了才會停下來。
她不想在還可以奮鬥努力的年齡階段，選擇停下來休息。
短暫的可以接受，但長期的她還不行。
所以向月明除了想和程湛有值得回憶的蜜月旅行之外，也有點想在其他方麵和他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兩人抵達沙漠時候，正好是下午。陽光炙熱時候。
向月明望著一望無際的沙漠，欣喜不已。
程湛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他笑，帶著她往前走，去坐駱駝前往露營地。
坐在駱駝上，向月明還有些害怕。
“程湛，我會不會摔下去？”
“不會。”
程湛看她：“放心。”
向月明應著，側目看他：“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程湛輕笑，解釋說：“以前來過一次。”
“……”向月明默了默，有一絲絲羨慕說：“你以前念書時候，生活是不是特彆豐富？”
程湛想了想：“還好。”
“哪是還好？”向月明一件一件給他數著：“除了來過沙漠，你還考了飛行執照，還去過好多我沒去過的地方。”
說著，她憤憤道：“人比人氣死人。”
程湛哭笑不得。
他無聲勾了下唇，目光柔和：“以後帶你去。”
“去哪？”
“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他低聲問：“最想去哪？”
向月明盯著他看了會，淺聲道：“想去你去過的地方。學校，還有其他旅遊的地方，你覺得有趣的都想去。”
她想去看看，年輕時候程湛經曆體驗的那些事，見過的那些地方，學過的那些東西。總覺得這樣，會讓她有一種陪他度過了青春歲月的感覺。
程湛頷首，輕聲答應著：“好。”
他說：“都帶你去。”
“嗯。”
兩人騎著駱駝，在沙漠行走。
周圍還有這一片的工作人員，一點也不用擔心會有安全等顧慮問題。
到達露營地時候，向月明拉著程湛在沙漠上走著，感受著沙子在自己腳下流走的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神奇。
甚至於她有種錯覺，覺得沙漠像是生命，在無聲無息的變換流走。
不知不覺中，腳下的流沙換了。
程湛陪她坐著她喜歡的幼稚舉動，陪她一步一個腳印踩著流沙。
回頭看得時候，腳印被悄無聲息覆蓋。一陣風吹來，滿臉沙塵。很狼狽，但又是另一種不一樣的快樂。
向月明玩的很開心，傍晚夕陽下山時候，她還分彆給向太太和趙明卉，以及虞苑打了視頻電話，說這裡的神奇，訴說著這裡不一樣的浪漫。
程湛看著她臉上的笑，望著她那雙發光發亮的眼睛，忽而覺得一切都值了。
隻要她高興，再困難的地方，他也想陪她去走一走。
晚上，兩人躺在露營地眺望著夜空。
沙漠裡，除了有星星，還有最亮眼的月亮。
以前時候，向月明都不知道沙漠裡還能看到月亮，和程湛說起來時候，她還覺得自己很傻。
程湛失笑，低聲道：“沒有聽過一句詩嗎？”
“什麼？”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向月明：“……”
對不起，她可能真的是個文盲。她沒聽過，也可能是聽過後就忘了。
她瞅著程湛，默了默說：“你還挺文縐縐的。”
程湛頓了下，低頭看她：“忘了是哪天看記下來的。”
向月明一怔，和他對視：“是不是覺得很美？”
“嗯。”他和她靠在一起，淺聲說：“以前覺得很美，所以跑來看了。”
向月明笑：“現在難道就不美了嗎”
程湛和她一起看著天空中懸掛的星星月亮，低低說：“也很美。”
他側目，望著她的眼睛像是布滿了星星的夜空，深邃又亮眼，璀璨又奪目。他低頭，親了親她唇角，低聲道：“但再美，也不及我身邊的小月亮萬分之一。”
向月明笑，躲進了他懷裡。
雖然知道程湛這是誇張言論，但沒有人會不開心聽到這樣的讚美。
向月明埋頭，在他脖頸上靠著：“真的嗎。”
“真的。”
向月明輕笑，對上他溫柔的目光。
在月色下，她和他親吻。
他吻上了這片夜色下，最美的月亮。
兩人的露營房間，是可以沒有任何阻礙的看到星星月亮。
向月明和程湛躺在一起，沒做少兒不宜的事。隻依偎在一塊，一起眺望漫天星河，看著鬥轉星移的它們。思緒在不知不覺中，好像也跟著它們一起跑了。
到半夜，星星遍布了整個夜空。
一眼往過去，漆黑的天空之下，全是閃閃發光的星星，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向月明和程湛，在星星祝福下，相擁而眠。
這一輩子，看一場這樣的星星聚會，對向月明來說，已經足夠了。
從沙漠離開，兩人又去了向月明喜歡的冰島。
在冰島，他們在零下的溫度下泡溫泉，感受著冰島獨居風情的美，感受著它帶給人一切不尋常的體驗。
從冰島離開，程湛又帶著向月明去了他曾經念過書的學校。
他開始和向月明分享他過去的一切。
兩人像是所有留學生一樣，手牽著手在校園裡行走，買一個冰淇淋，和其他小情侶一樣分享。
到下午上課時候，程湛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兩套非常適合學生的衣服，帶著向月明偷偷進了一間大教室，坐在一起聽教授上課。
時不時地，兩人靠在一起，相視一笑。
畢業後再回學校，好像一切都變了，又好像都沒有。
向月明和程湛傳遞著小紙條，忽然很想和他一起回到以前。
如果她高中時候認識程湛，該多好。
兩人艱難地熬過一節課，又悄悄地溜走。
從學校出來，程湛帶她去了以前曾經走過的一條路。
程湛留學時候，住在外麵。距離學校很近，就一條長長的小道。他牽著向月明的手，來回走了一遍。
到晚上，程湛帶向月明去了曾經比較愛去的餐廳。吃過飯之後，又帶著她去了很有情調的小酒吧。
他來過幾次，酒吧裝潢換新了，但味道沒變。
在酒吧裡，程湛還給向月明送了一首歌。
再出來，兩人循著夜色回了酒店。
一進去，他便擁著她親吻，和她分享更多，屬於自己的秘密。
新婚蜜月，比向月明想象的更豐富，更讓她驚喜。
她想，未來幾十年，她都不會忘記和程湛的這一段蜜月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