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為之所用的,他從不吝嗇送他上路。
雷簡低聲應是,駐足,目送著馬車走遠,這才轉身而去。
因著燕辜的一番話,居後而來的太子就吃了閉門羹。
文季一個商行小管事被燕柒委以重任,前來給太子下逐客令,心中的惶懼可想而知了。
躬著身,陪著笑,飽含恭敬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公子他吃了藥睡下了。”
“多睡些好。”太子道:“今日可好些?禦醫複診後如何說的?”
文季看太子沒動怒,心下微鬆,恭聲道:“公子好多了,禦醫說隻要按時吃藥就可以了。”
太子點了點頭,叮囑他們嚴禁給他酒,更要督促著按時用膳,這才離開了。
文季目送著太子馬車走遠,籲了口氣。
回了府,看著書桌後的人道:“太子殿下看起來很擔心公子您。”
燕柒沒說話,算盤珠撥的劈裡啪啦的脆響。
文季也不是第一次被無視了,全沒有尷尬之色,絮絮叨叨的又道:“昨兒您病的時候,太子急了一腦門的汗,覺得禦醫來的慢,派了辛騎馬去把禦醫給馱來的。”
燕柒擱下賬本,靠近椅子裡,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沉靜,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道:“你要是閒的話就去一趟雲州吧?”
文季被他這麼看著,覺得嗓子眼都變細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道:“那個,我去看看公子的藥煎好了沒。”說完腳底抹油溜了。
薑霽兄妹搬回京的消息傳到了薑家大房裡。
素芝齋裡,薑冼木焦灼又憤怒的來回渡步,嘴裡罵咧道:“...一對兒狼心狗肺的兔崽子,二弟和二弟妹沒了以後,我那裡對不起他們了?”
“竟然這般害我至不仁不義之地!”
老夫人被他轉的頭暈,低斥道:“你安生會兒吧。”
因著急怒,薑冼木滿臉通紅,目眥欲裂道:“母親知道外麵是怎麼議論我的嗎?”
那些話他學不出口,恨聲道:“督察院正愁抓不到彈劾的人,再這般下去,我何愁不死!”
老夫人一臉疲憊,也不搭話。
鄭明蘊焦心焦肺,低聲道:“若不然就...。”
剛說出幾個字,就聽一聲凜冽嗬斥:“閉嘴,娼婦,還嫌害的我不夠慘!”
鄭明蘊嚇得一哆嗦,嘴邊的話登時咽了下去。
看著薑冼木要吃人的眼神,她滿心的委屈。
她怎麼會知道事情變成這樣呢?
她這般行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薑零染從不敢反抗,誰知道她這次向誰借了膽子,和離不算,竟還私自叫回了薑霽撐腰。
再者說,事情到如今的地步,又哪裡是她一個人的罪過?
老夫人瞥見二人的相處狀態,淡淡的開了嗓:“如今,你要如何?”
薑冼木終於等到了老夫人的這句話,道:“煩請明日母親親自去一趟二和街,勸他們二人回府。”
“若他們從了,自然什麼都好。”
“若不從,那他們就是忤逆不孝。”
屆時,他的困局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