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應下,青玉巡睃著抄了把雞毛撣子攥在手裡,開門出去了。
燕柒看著手持武器的青玉,嚇得腳下連退三步,道:“有話好好說!”
說著衝著窗戶道:“我和你的事情,你指使個丫鬟來算什麼?”
又看青玉朝他逼近,旋身跳上了牆頭,道:“就算打也是她打,你不行,回去換人來!”
房間裡廂竹聽著這話就笑了起來:“挨打還要挑人,公子真...。”沒說完就看到了薑零染氣的發青的臉色,她忙抿了嘴,止了笑。
薑零染聽他亂跳亂竄,咬牙道:“這混蛋就是要把人都招來。”擼著袖子就要出去,卻見一道銀白的影子奪門鑽了進來。
可不就是穿著銀白束腰窄袖對襟繡雲紋袍子的燕柒。
燕柒看薑零染眼睛瞪得滾圓,抿著嘴,鼓著腮,除了可愛,隻剩可愛,一時忍俊不禁。
薑零染看他還敢笑,眼睛瞪得更大了。
拿著雞毛撣子跟著追進來的青玉氣喘籲籲的看了眼燕柒,又看向薑零染道:“姑娘,我追不上。”
薑零染冷道:“趁我客氣,公子趕緊走。”說著就看他又是那副涎皮賴臉的模樣,邊衝她走來,邊道:“要打要罵都隨你,但要我走那是不可能的。”
薑零染氣噎,捏起書桌上的賬本子就朝他砸了過去。
燕柒真就不躲不閃。
賬本子直砸在胸口上,掉在地上。
廂竹嚇得倒吸了口冷氣。
這京中敢動手打燕柒的,她家主子算是頭一份兒了吧?
想勸薑零染息怒,不敢。
想勸燕柒離開,又覺得不可能成功。
正苦惱,就聽青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姑娘稍等,奴婢這就去找文叔來,保準趕走他!”
薑零染聽得悚然一驚,急忙要喊住她,卻見她已經竄的沒影兒了。
廂竹撂下句“奴婢去追她”便跑了出去。
燕柒笑看她一眼,彎腰撿起賬本子,上前道:“這個也砸不疼,你彆心疼我,拿那硯台砸。”
薑零染簡直無言以對,瞪著他道:“你給我滾!”
燕柒笑的更深,也越發的厚臉皮:“我不走!”
“我是來賠罪的,你氣還沒消,我怎麼能走?”
薑零染怒道:“你早知我會生氣,可你還是把我兄長給支使出去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這人太混蛋了!”
說著看他笑容不改,火氣直竄天靈蓋,指著房門道:“你彆給我嬉皮笑臉的,煩你,你趕緊走。”
燕柒被她“煩你”這兩個字給嚇著了,解釋道:“你先消消氣,聽我說。我舉薦你兄長固然有私心,但更深的層麵卻不是這個原因。”
薑零染冷冷的看著他,聽他能說出什麼凜然正義的道理來。
燕柒道:“我雖然不喜歡太子,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好的君者。”
“君子不立危牆,可他此次去賑災乃是眾望所歸,我在朝上沒什麼話語權,阻也是阻不了的。”
“你和你兄長在京城沒個得力的長輩輔助,能趁早的跟一個對的君,也是很好的。”
“而且現任的禁軍統領年事已高,等到太子登基,差不多就能是你兄長的了。”
說著又補了一句:“皇上從善州大營和豐州大營各調了一萬人隨行保護,此行你兄長或許會很辛苦,但絕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