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香知道今日的事情讓燕柒極大的失去了安全感,對他的吩咐不敢忽視,忙頷首稱是。
前院裡文叔見到燕柒,登時上前道:“我家姑娘如何了?”
燕柒言簡意賅道:“醒了,吃了藥,用了膳,歇下了。”
想到什麼又補了一句:“有兩個侍女在伺候著。”
文叔不禁感歎燕柒神通廣大,這深更半夜,荒郊野嶺的也能找到侍女,提著的心落了下來,追問道:“姑娘就沒問起我?”
燕柒點頭道:“問了。”
“說你辛苦,讓你好好休息,明早回城。”
他傻嗎?自然不會在薑零染麵前提起文叔也在,不然這個時候守門的必然是文叔。
而他,休想靠近半步!
文叔還想說什麼,燕柒卻道:“人在哪裡關著?”
文叔知道他問的是半死不活的綁匪,指了指不遠處的廂房。
燕柒走了過去。
文叔也要跟上去,被燕柒身後的侍衛攔下了。
這彆院燕柒幾年還不來一次,疏於修繕,廂房裡潮濕且滿是灰塵。
燕柒走進去,看到了被丟在角落裡的黑衣男子:“金敏佳進京所帶的人手有多少,都在何處。”
黑衣男子聞聲抬頭,虛弱道:“柒公子若能保證放過在下的家人,在下就說。”
燕柒點了點頭。
黑衣男子沒想到燕柒答應的這麼痛快,驚訝一瞬便心生懷疑。
這麼多年經營商行下來,燕柒身上的衝動,浮躁早就磨沒了。
可一旦牽扯了薑零染,他所修煉出的沉穩就徹底沒了影兒。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純粹放l屁!
有仇需待早報!
而明早他有一百種方法查到他想知道的。
隻是他等不及。
若他所料不錯,金敏佳帶來的人一定安劄在城外。
他要讓她明日睜開眼便看到自己種下的“果”!
所以他來了這裡,做這個交易。
可眼前的人似乎並不信自己。
燕柒又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對那些婦孺生不出殺意來。”
黑衣男子看著燕柒,目光疑忌。
桌角上點了一盞燈燭,廂房內有些暗,他站在桌子旁,燭光隻追到了他脖頸以下,五官模糊的不真切,那雙昏暗中泛著冷意的眸子更不能讓男子相信。
他道:“若公子反悔今日的承諾,公子的妻子將會落到與在下的家人一樣的下場。”
廂房裡因他這一句話冷窒下來。
“找死!”侍衛衝上來當胸一腳。
黑衣男子登時吐口一口血來,他歪在地上咳嗽著,仍舊堅持著道:“公子答應在下,在下就把所知道的,毫無保留的告訴您。”
燕柒見他這般,心中有所動容。道:“我用自己的性命起誓,有生之年,隻要你的家人不來找我麻煩,我絕不動他們分毫!”
黑衣男子見他寧願用自己做注,也不願牽連薑零染,足見薑零染在他心中的分量。
掙紮著坐起身,還要再說,就聽那森寒暮沉的聲音道:“你再敢提她,我即刻了結了你。”
黑衣男子嘴邊的話頓住,默了片刻,道:“我說...。”
他知無不言,吐儘了這些年的惡行。
燕柒麵無神情的聽完,道:“把他說的人找出來,連同他的頭,一並送去金敏佳的床榻上。”
侍衛頷首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