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把藥瓶收好,道:“你想每日都吃,我還沒存量呢。”說完用一雙無光的眼睛看著薑霽。
薑霽被他看得莫名:“您看什麼呢?”
乾癟老頭道:“差不多了。”
薑霽想問什麼東西差不多了?剛張開嘴,突感腦子暈眩,他眼前霎時現出重影,眼皮支撐不住的闔上了。
燕柒皺眉道:“您給他吃了什麼藥?”
“彆緊張。就是讓睡一會的藥,不然太遭罪了。”乾癟老頭說著又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治病的時候不讓人看。”
燕柒放心不過這麼一個陌生人,皺眉未動。
祁禦醫看出了燕柒的心思,出聲道:“我是大夫,可以留下給您打下手的。”在這人麵前,他不知怎的,自己是禦醫的事實像是說不出口似的。
“多謝,不用,都出去吧。”乾癟老頭的態度很強硬。
祁禦醫為難的看了看燕柒。
燕柒看著薑霽血肉模糊的腿,想著再糟糕,也糟糕不過現在了。
“我們就在門外,老先生有什麼吩咐儘可開口。”
乾癟老頭點了點頭。
燕柒等人退到了房間外。
鬆鼠和文叔很緊張。
真不知道燕柒哪找來的人?還這麼放心的把公子交給他!
祁禦醫則想著此人的摸骨的手法以及兩次從懷中摸出的藥瓶。
一瓶藥粉,一瓶藥丸,看著都與常用的藥大不相同,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燕柒比任何人都緊張。
他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這老頭身上了,若是他都治不好薑霽,那自己隻有去跳河了!
百香看燕柒神色不好,低聲道:“公子彆緊張,暫且等一等。”
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低聲又道:“咱們都守在這兒,晾他也不敢做什麼手腳。”
邊虞山看他們神色各異,懼不出聲,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出聲道:“百香小兄弟,這人是誰啊?”
祁禦醫聞言也看向了百香。
文叔和鬆鼠亦是。
百香聞言看了眼燕柒,燕柒沒說話,百香便道:“這人叫王瞎子,最擅長的便是斷骨重續,經他手醫治過的病人,全都恢複如初。”
“不過此人常年遊曆,也是很不容易才打聽到了他最近在肆鄴,便忙去請了來。”
邊虞山這才明白百香下船乾什麼去了。
請大夫就請大夫,有什麼不能說的?害他白擔心這麼久!
心中不悅,麵上卻不顯,笑嘻嘻道:“百香小兄弟找個人耗時這麼久?”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燕柒:“柒公子若吩咐給卑職,卑職不出一個時辰便能給您找回來。”
意思是說百香不得用。
百香也不生氣:“邊將軍說的是。”
邊虞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頗沒了脾氣。
燕柒道:“怎麼找到的?”
百香答道:“卑職起初怎麼也找不到,然後就把肆鄴裡他診治過的病人都探訪了一遍,得知他喜歡看熱鬨。”
“便循著這個線索找了過去,可巧就給找到了。”
“看熱鬨?”燕柒想著他的一雙眼,疑惑道:“他看什麼熱鬨?”
百香道:“他就喜歡往人堆裡鑽,聽人說話。”
“這不下雨了嗎,今早打了大雷,劈死了個人,躺在路上沒人收屍,圍了好幾層的人看。屬下找過去的時候,他就蹲在最前麵,眯縫著眼,聽著眾人對劈死的人議論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