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妹二人如今可是皇室眾人麵前的紅人,恩人,慢待不得!
薑零染連忙擺手,著急之下用的卻是左胳膊,一時疼的眼淚直冒。
宣旨太監一看這情況,麵上添了幾分緊張,招呼著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侍女:“快來看看你們女侯。”
廂竹和青玉忙上前去:“姑娘,您沒事吧?”
薑零染搖頭,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深吸一口氣,重新磕了個頭,而後雙手舉過頭頂,接旨謝恩。
宣旨太監笑納了薑零染給的荷包,滿意而去。
知道薑霽在養傷,故而宣旨太監是直接見了薑零染。
宣旨太監離開後,薑霽這邊才得到了消息,連忙趕了過來。
看著花廳裡孤零零一個人怔坐的薑零染,以及她手裡攥著的明黃色卷軸,他眼睛都紅了:“你接了?”
薑零染聞聲回神,抬頭看到薑霽,素白的臉上帶了些和緩的笑意:“哥哥,我現在是女侯了。”說著動作輕快的晃了晃手裡的聖旨。
薑霽咽了咽口水,緩解著哽咽。
抬手屏退左右,他低聲道:“你...你...皇上知道了,是嗎?”
薑零染神色一滯,垂眸沒答話。
薑霽也再說不出話來,默然間眼睛紅了個透。
......
太子和太子妃出宮後來了二和街,帶著皇後賞下的謝禮,亦或者說是賀禮。
薑霽拖著傷腿跪下,哽咽道:“太子殿下,舍妹她...孟州險惡,舍妹她去了,怕是會有危險的...。”
沒人敢質疑皇上的決定。
更沒人敢說賞賜不合心意。
他幾度張口,都沒能再說出話來。
心中的怒火快要將血液熬乾,若燕柒在,他怕是會忍不住的殺了他!
太子歎息一聲,上前扶他,一下沒扶起,蹲下身安撫道:“父皇也不是立刻就要薑姑娘過去。”
父皇的隱意非常明確。
若薑零染想要留在京中,便不能成親。
若成親,便要去往孟州。
看著薑霽眼中的紅血絲,太子忍不住又歎息一聲:“說不定還會有轉機的。”說著又托了托他的胳膊:“腿傷還未愈,你先起來。”
薑霽這才站起了身。
薑零染迎著太子妃到了後院。
太子妃神色極不好,滿麵的倦意。
薑零染看的憂心。
想著她今日勞累又受了驚嚇,唯恐她腹中的孩子有了好歹,忙扶著人坐下,蹙眉道:“太子妃怎麼沒回府休息?”
太子妃含笑拉住薑零染的手,讓她坐在身邊:“聖旨的事情我聽說了。”
“一時...一時竟不知是該賀你,還是該惋惜。”
薑零染麵色平靜,聞言抿笑溫聲道:“天大的賞賜,太子妃惋惜什麼?”
太子妃心中發酸,歎了聲道:“你能這般想就好了。”
在出宮的路上,太子與她說了燕柒和薑零染的事情。
她驚詫又覺得難以置信。
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怎麼會有了這種牽連?
想著燕柒的性情,再想到薑零染的謹慎,又聽太子分析了聖旨的意思,她心頭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