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笑道:“我們姑娘起初非常怕大夫人和三姑娘,但如今公子回京,她有人撐腰了,倒也不怎麼怕了。”
“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在府門口和大夫人吵鬨起來了嗎?這種情況換做幾個月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單知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起身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說完就離開了。
“怎麼走的這樣急...。”話未說完,人已沒了影兒。雲溪有些氣悶,扯下輕紗,摔在了地上。
......
皇後派了軟轎把太子妃接進了宮,讓蘇禦醫仔細的把了脈。
蘇禦醫診了脈,好話說了一籮筐,皇後和太子妃懼是歡喜不已。
皇後拉著太子妃的手,蹙眉後怕道:“都怪我粗心,素常裡也沒讓人給你請平安脈。”
太子妃年紀小,什麼都還不懂,她這做婆母的自然該多操心,卻疏忽至此,實在是心中歉疚。
他們從天星山回來後,太子妃一臉倦意,還曾說腰酸腿疼,她當時隻以為是累著了,況且一顆心都在燕兩儀身上,連讓禦醫診脈都沒有。
幸好菩薩保佑,孩子沒事。
“如今還沒坐穩胎呢,可不敢再去爬山了,好好的吃幾日安胎藥。”
太子妃回握了皇後的手,抿笑道:“母後放心,兒臣還年輕,不會這麼容易...。”她沒說滑胎,怕不吉利。
皇後豎眉,嗔她一眼:“彆仗著年輕就粗枝大葉的。”又想到她年紀小,這些話回頭還是交代給太子聽比較妥帖。
太子妃看皇後真是怕了,忙乖巧應下,又問起了燕兩儀。
皇後提起燕兩儀,臉上便多了幾分愁容,歎氣道:“昨晚總算是不夢魘了,也沒在發熱。”
“病了這幾日,她精神不太好,懨懨的在宮裡不願動彈,也不願說話。”
燕兩儀這樣的性格,很難想象有不願動彈,不願說話的時候。太子妃擔憂道:“兒臣想去看看她。”
皇後頓時蹙眉反對:“不行!”
“承乾宮往飛鸞殿去且有一段距離呢,你現在不能勞累。”
太子妃道:“兒臣可以坐軟轎。”
皇後依舊搖頭:“軟轎也不行,顛的也難受啊。”
“你就彆擔心她了,自己好生歇著,等她大安了,我讓她去府裡找你。”
“...”太子妃在府裡的時候多走一步路太子都要念上兩句,以為到了皇後這裡能好些,沒想到比起太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餘下的八個月可怎麼熬....。
安胎藥熬好,行墨端著走過來。
太子妃看著足足的一碗藥汁兒,嘴裡直發苦,但也不敢不喝。
皇後看她喝了藥,問起了宴會的準備情況。
與初次讓石阡和薑零染見麵不同,這次辦宴,太子妃的心情格外沉重,總覺得她成了拆散有情人的壞蛋。
“本就是小宴會,也沒什麼可準備的,母後不用擔心。”
皇後點了點頭:“儘快吧,你父皇等得著急。”
這麼些年,還是頭一次看皇上這麼耐不住性子,燕柒前腳剛走,他就迫不及待的撮合薑零染和石阡了。
隻是,此事牽扯了太子,終究讓皇後不能放心,唯恐燕柒回京後會怨恨太子,再做出什麼瘋狂舉動。
自然而然的也就和皇上一個心思,儘量的快,並讓薑零染是“心甘情願”的嫁給石阡,燕柒就是怨,也怨不到他們身上。
太子妃頷首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