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兩年間楚元卿成功的擠掉了單逸安,穩坐兵部尚書一職。
那也是兄長慘死的開端。
可恨的是她前世行動受限,除了楚元卿,朝中還有誰在兄長的案子上推波助瀾,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所知的罪魁如今都聚齊了,也該清理一下,好過年了。
文叔隔著簾布聽到了薑零染的話,恭聲稱是,又問道:“那什麼時候把這個消息透給鄭清儀?她早早就托了王路注意著楚元卿進京的消息。王路不敢擅作主張,來問姑娘的意思。”
薑零染道:“他這才剛上岸,還沒來得及看一下岸上的好風景,我若一杆子就給打下水了,倒有些不近人情了。先等等吧。”
她近些日子極少過問平肅侯府的事情,提起楚元卿就想到了鄭清儀,問廂竹道:“她和孩子怎麼樣了?”
廂竹不想拿平肅侯府的醃消息汙薑零染的耳朵,聞言言簡意賅道:“極其受重視。”
薑零染點了點頭,沒在多問。
馬車到了太子府,薑零染被侍女迎著往太子妃的院子去,進了暖閣,看到太子妃,燕兩儀以及太子妃的胞妹宜和郡主白蓉三個人腦袋抵腦袋的圍在圓桌旁,在看什麼。
她笑了笑:“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看的這麼入神?”說著邁步走進去。
三人聞聲抬頭,瞧見薑零染都是招手道:“快來快來,這小兔子開始吃東西了。”
“兔子?”薑零染走過去,果然看桌子中間窩著一隻小兔子,嘴巴裡叼著根青菜,吃的胡須一顫一顫的,她笑道:“好可愛的兔子。”
燕兩儀道:“兄長送給我的。”說著眼睛亮亮的補充道:“母後終於肯讓我養了。”
薑零染聽她說是燕柒送的,一時微怔。
他既能送燕兩儀兔子,想來是已經好了。
太子妃拉著她在身旁坐下:“今日更冷了,你怎麼穿這麼少?”
薑零染對上太子妃溫善的眼睛,抿笑道:“披了鬥篷來的,剛剛在暖閣外脫下了。”
“薑姐姐。”白蓉托腮看著薑零染道:“兩儀說午後無事去騎馬,你要一起去嗎?”
白蓉過了年才十五歲,是她們中年紀最小的,生的杏眼圓臉,抿唇淺笑時有一雙酒窩,十分的溫柔可親。
“今雪要去的。”燕兩儀聞言看向薑零染,“就去你教你堂妹學騎馬的那個馬場,我們都不熟悉,你若不去,我們連路都找不著的。”
薑零染這幾日被鎖的確實悶了,又聽燕兩儀這傻乎乎的理由,輕笑出聲:“好。”
燕兩儀擔心小兔子凍壞了,讓小光收在暖籠裡了。
幾人說笑一會兒,太子妃說冷,讓薑零染陪她去添衣。
院子裡的花兒大都萎了,隻剩下一些鬱鬱蔥蔥的常青樹,在冬日裡算是鮮活的一景兒。
薑零染扶著太子妃的手,提醒她注意腳下。
太子妃側首看了霞飛一眼。
霞飛頷首,腳下慢了下來,也讓隨行的侍女慢行幾步。
薑零染知道太子妃這是有話要和她說,也知道要說的是什麼。
“他很好,已經大安了,想是近幾日就要出宮的。”
薑零染麵色如常,輕點頭道:“多謝太子妃告知。”
太子妃想告訴她,皇上有意為燕柒指婚,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太難過。
又想問她,燕柒出宮後若得知她相親的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