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為平肅候府的懊糟事弄的惡心,聽說楚元卿,立馬想到了那個妓子。
厭惡道:“死就死了。”
“不過慶州知府卻要再派一人過去任理了。”
他說著想到一人。
石阡當日便接到了吏部的調令,臨走之前去了太子府。
而後又去了薑府。
薑零染沒見他,隻說讓他一路平安。
臘月二十八,皇上在勤政殿封璽。
新年臨近。
薑零染去了幾間鋪子,發了月銀,放了假,又給了豐厚的年禮。
王瞎子在京中沒有親朋,薑零染請他回府過年,王瞎子也沒推辭,跟著薑零染回去了。
馬車停在府門口,車簾撩開,薑零染抬眼正看到了從馬背上下來的燕柒。
他披著一件純白色的狐裘鬥篷,雪花紛落,映襯的眉目也含霜。
側首同隋風說著什麼,步伐穩健的進了府。
薑零染壓下視線,回了府。
薑霽看到王瞎子,登時叫苦不迭。
王瞎子捏了骨,笑道:“來東家府裡過年也沒什麼好拿的出手的禮物,就說一個好消息吧。”
薑霽忙就問道:“是不用吃藥了嗎?”
王瞎子笑道:“公子這骨頭已經長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沒到嚴絲合縫的地步,但已經能確定,不會留下病根,更不會影響公子上陣殺敵。”
薑霽笑了起來:“王老先生辛苦這些時日,總算是沒有白費。”
王瞎子擺擺手,感慨道:“這苦藥湯子公子喝了這麼久,總算是沒白喝。”
說著打開藥箱,拿出裝銀針的木盒:“公子,今日該施針了。”
“…”薑霽的笑還未完全綻放,又被這句話給逼了回去。
薑零染看的忍笑。
知道自己在這裡,兄長不太好“發揮”,便借口有事,回後院了。
薑霽暗道過了一年,妹妹又懂事了一點,曉得給他留麵子了。
鬆鼠從外麵走進來,揖手道:“隔壁回來了,碰了麵,沒說話。”
忌憚著王瞎子在,他說的隱晦。
薑霽聽懂了,眸光輕閃了閃:“住下了?”
鬆鼠點頭:“住下了。”
“剛剛宮裡的福子公公來了,沒多會又走了。”
薑霽沉默著沒在說話。
王瞎子收完了針,笑嗬嗬道:“早就說要去向柒公子道謝,一直不得機會。”
“今日終於行了。”說著去了隔壁府。
門房通傳後,把人請了進去。
這邊,薑霽吩咐鬆鼠:“你待會去房屋商行一趟,選幾處合適的宅子來。”
鬆鼠茫然不解道:“公子要購置宅子?”
薑霽點頭,道:“這宅子太擁擠了,換處敞亮的。”
鬆鼠有些明白了,點頭稱是,午後便去了。
薑零染知道後,默了會。
想想搬走也好,這麼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合適。
況且近兩年兄長必然會成親的,宅子大一點,自然是好的。
到時候小侄子小侄女也能有寬敞的地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