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沒什麼笑意的扯了扯唇角:“給太子的信可送出去了?”
百香點頭。
宋闊送走了大夫,又走進來。
滿頭大汗,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也顧不上擦,揖手道:“家主稍等,我再去請大夫來。”
“蘇州雖不如京中人才濟濟,但也是有些名醫的。”完疾步出去了。
大虎的燒一直沒退,到了傍晚,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拉著青玉的手哭著要客死異鄉了。
青玉看他胡言亂語,唯恐薑零染聽了多想,忙示意廂竹請她回去。
廂竹扶著薑零染回了自己的房間,看她趴在後窗窗沿上,看著遠處的湖發呆,抿了抿唇,輕聲道:“姑娘彆多想,大虎他是病糊塗了。”
薑零染仍舊看著窗外,頭也不回,低聲問道:“你昨晚做夢了嗎?”
清淡的聲音飄在夜色裡,更是淡了些。
廂竹聽著不覺一怔,心中疑惑起來。
怎麼見人就問做沒做夢?
剛剛已經問了青玉和文叔,這眼下又問自己?
心中疑惑歸疑惑,但還是答道:“奴婢沒做夢,昨晚睡得死。”
薑零染點零頭,沒了話。
有青玉衣不解帶的照顧,大虎病的急,好的也快。
兩日後就神清氣爽了。
文叔再次提起了離開蘇州的打算。
薑零染聽後默了會兒,道:“再待一日吧,明日是七夕...就過了七夕再走吧。”
文叔聽她語調躊躇,以為是另有打算,便問了兩句。
薑零染搖頭道:“沒事。”
文叔也就沒在多問。
一日安穩無波的過去。
次日依舊。
到了傍晚,街上就熱鬨了起來。
婦孺老幼都捧著花燈往玉蘭湖去。
薑零染幾人也出了門。
最開心的莫過於青玉了,拍著大虎的胳膊道:“幸虧你病了,要不然咱們肯定不能留下過七夕。”
大虎哭笑不得。
隨著人群,一路到了玉蘭湖。
夜色下的玉蘭湖上飄著一盞又一盞的花燈,紅紅綠綠,熱鬨的點亮了這清涼的夜。
薑零染將自己的燈放進去,手掌撥零水,河燈載著她的心願,慢慢飄遠。
文叔孤身一人半輩子,不信這些,也不過這節,抱著刀守在幾人身邊。
廂竹放了自己的燈,擠到薑零染身邊,看她還蹲著,唯恐被人群擠進了湖裡,忙把人扶起來道:“姑娘許了什麼願望?”
薑零染道:“希望你們都好。”
廂竹笑起來:“奴婢和姑娘許的一樣,希望咱們都好。”著發現薑零染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遠處的人群,像是在找什麼?疑惑道:“姑娘,怎麼了?”
薑零染回神:“你看到什麼人了嗎?”
話間,廂竹的肩膀被人撞了下,她忙護住薑零染,茫然答道:“這麼多人,當然看得到了。”
薑零染瞧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
這兩日,她越發覺得自己不是做了夢,而是,他真的出現了。
可依著他的性子,若找到她,怎會不露麵?
或許,真的隻是她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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