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被騙，薑零染已不能輕易信他，仔細的分辨著他話中的真假。
燕柒看她一臉的懷疑，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一個字都沒騙你。”
薑零染點點頭。
拉下他的手攥在手心裡，垂眸之時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抓痕，眸光定了兩息，她道：“你當然要趕快好起來。”
著唇邊抿了笑，抬眼看著他道：“不然，怎麼娶我？”
燕柒一滯，旋即輕笑出聲：“好。”
守夜的廂竹聽到語聲，低聲詢問道：“姑娘，可有什麼吩咐？”
這兩個全都病著，廂竹唯恐晚上出什麼狀況，不得不心警醒著。
薑零染道：“端涼水來。”
廂竹頷首應了。
晚間要熱水是件麻煩事，但準備涼水很容易。
廂竹很快回來，站在內室外，低聲道：“姑娘，奴婢進去了。”
薑零染看了眼燕柒。
他應該不想讓旁人看到他這有些狼狽的樣子吧？
輕聲道：“等等。”著下了榻，親自去接了水。
廂竹一瞧薑零染竟不讓自己進去送水，頓時把頭垂的更低了。
水盆送出手後，立刻便退了下去。
薑零染看燕柒要起身，出聲道：“坐著彆動。”
燕柒笑了笑：“我還沒到不能自理的程度。”著下了榻，從她手裡拿走了涼帕子：“你病著，彆做這些。”
“快去榻上躺著去，彆再著了涼氣。”
薑零染聽他絮叨，笑了笑。
燕柒擰著帕子，聞聲看她一眼：“笑什麼？”
薑零染沒答，看了眼水盆：“快洗吧。”
燕柒先用擰乾的帕子給她擦了手上的水漬，而後才把雙手泡在了水盆裡，涼浸浸的，很舒服。
他泡了會，又憋了一口氣，把臉埋了進去。
薑零染看著，就有些後悔留下他了。
一口氣耗儘，燕柒從水裡鑽出來。
臉上濕噠噠的全是水，順著下巴淌進了衣襟裡，胸前濕了一大片。
有水滴流進眼睛裡，他眯了眯眼，抬手抹了一把。
扭頭看丫頭盯著自己瞧，神情很是懊惱的樣子，便把手梢上餘末幾滴水撣在她臉上，逗她道：“我就這麼好看？迷的你連眼也不眨？”
薑零染無奈嗔他一眼，問道：“可爽利些了？”
燕柒點頭。
頭發邊沿被泡濕，不斷有水流下來，他擰著帕子擦了臉，調笑著道：“要不，你幫我擦擦身上吧？”
躁意是壓了下去，但渾身仍是汗津津的，難受的緊。
薑零染想到剛剛抱他時身上的汗意，點頭道：“好啊。”
燕柒驚了：“怎，怎麼答應的這麼痛快？”
著想到什麼，上下打量她一眼，搖頭，嘖嘖有聲道：“打量著夜深人靜，我又虛弱無力，文靖侯就想對我做虎狼之事嗎？”
“真真可怕。”
著裝模作樣的揪著領口，裹緊了自己。
薑零染抬手抹了眉骨上被他甩的水滴，含笑的眸光靜靜的定在他身上：“什麼？我沒聽清。”
“...”燕柒從她這話裡聽出了“你再敢一次試試！”的味道。
吞咽了下口水，咧嘴笑的諂媚：“我，多謝文靖侯了。”
薑零染欣慰點頭，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好好話才是乖孩子。”
“是，多謝文靖侯教導。”燕柒從善如流。
“明白就校”薑零染卷了卷袖子，從水盆裡撈了帕子，擰乾，扭頭就看他已解了衣帶，空落的中衣沿著兩肩滑落，堆在了腳邊。
燕柒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胸口，烏青尚未褪儘。
他想些什麼，她卻已經移開了眼睛。
繼而平靜道：“坐下，你太高，我揚著胳膊費勁。”
燕柒眯了眯眼：“丫頭，你什麼時候偷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