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最開始去的卻不是江南,而是慶州。”
薑零染驚詫莫名道:“他為什麼要去慶州?”
太子妃掩唇笑起來:“你自己想。”
薑零染嗔她一眼:“打啞謎。”卻還是思索起來,片刻想起一人來。
她震驚又難以置信的道:“不會吧?”
太子妃知她猜出了,笑著道:“怎麼不會?”
“他不光去了,還把石阡娘子的花轎給劫了。”
“出了城才知道劫錯了,又給還回去了。”
薑零染聽得瞪大了眼,愕然道:“真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太子妃想起燕柒這樁子囧事,笑的肚子疼。
她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接著道:“聽說石阡當時都快嚇死了。”
他劫了彆人的花轎,還劫錯了薑零染想象不到他當時是何種心情。
看太子妃笑的直揉肚子,也跟著笑了笑,搖頭道:“他並未告訴過我這件事情,想是覺得太過丟人了。”
太子妃笑著道:“我倒沒覺得丟人。”
“這等感情,這種牽絆,這麼感人的誤會,在幾十年後回想起,仍是令人動容的。”
說著話鋒一轉,認真道:“不過,你若要問他,可彆說是我告訴你的。”
薑零染笑著點頭。
晚膳後,薑零染和太子妃一起出宮。
馬車上,太子妃道:“也不知今日京兆府審的怎麼樣?太子竟也沒傳個信兒來。”
薑零染絲毫不擔心,聞言笑了笑:“有三司的三位大人和夏大人在,一定能還兄長清白的。”
太子妃也不擔心,聞言含笑點頭。
到了太子府門前,卻見薑霽的馬車在,知道薑霽一定在府裡的,薑零染少不得跟著太子妃下了馬車,進府去了。
書房裡,太子好笑的看著喝茶的薑霽:“你這欲言又止一晚上,我看的都著急了。”
“有話就快說吧。”說著蹙了下眉:“怎麼?京兆府的事情有麻煩?”
薑霽搖頭,擱下茶盞道:“末將確實有話要與太子說,卻並非京兆府的事情。”
“說吧。”太子點點頭,語調輕鬆的道:“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薑霽斟酌的道:“那日末將把軍師的口供送到勤政殿,皇上便未在讓末將插手此事。”
“而信王殿下和清惠郡主的婚期也越來越近皇上他他一直未有動作,是否又動了善念了?”
迂回著問了這麼多,太子聽明白了,他要問的是燕柒生母的事情。
“父皇會有定奪的。”太子微斂了神色,正色道:“且依我看,父皇不會瞞著他。”
薑霽皺眉。
現下不說,還等到燕辜和黎錦成了親再說不成?
太子知道他的顧慮,接著又道:“父皇與我也未作多談。不過依我想,父皇應該是要先做個結果,在告訴子安。”
薑霽明白太子的意思,也從這番話中明白了皇上的苦心。
燕柒衝動,在殺母的這件事情上更是會按奈不住,若是衝動之下做了什麼事情,固然是有情可原的,但口口相傳,也不會有什麼好聽的話流傳下去。
皇上是擔心燕柒受傷害。
想明白這些,薑霽未在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