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京中聽到的關於汝州的事情經過比之在江南時詳細了許多,次日薑霽來後便一起說起了這件事情。
和燕柒薑零染一樣,薑霽也推斷此事是皇上的意思。
但燕柒和薑零染是毫無根據的推測,而薑霽清楚的知道軍師的口供。
皇上的殺心必然是那時候激起的!
看燕柒的神采薑霽知道皇上仍瞞著他。
薑霽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是解決了,報了仇,便不打算告訴燕柒了?
還是說,皇上在等合適的機會?
皇上如此態度,薑霽就是想告知燕柒,也是不敢的,不免心生愧疚。
燕柒察覺了薑霽的視線,擠眉弄眼的看回去,壓低聲音道:“兄長想和我說什麼悄悄話不成?”
薑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薑零染聽言道:“可黎錦也死了。”
燕柒心中思忖著,低聲道:“起初皇上吩咐燕辜,讓他趁省親之時除掉了文安王。”
“而沒了文安王這尊泥菩薩的清惠郡主便很是不夠看了,甚至會影響燕辜自身前程。”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在文安王的清除計劃裡便加了一個人。”
薑零染聽完覺得有理,點點頭道:“以他的心機手段,必然不會背上這兩條人命。”
“所以我猜測,他與汝州的結盟仍然是存在的。”說著頓了頓又道:“文安郡王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薑霽搖頭。
眾人對汝州的印象便是皇上富養文安王之地,對他的子嗣卻沒什麼關注。
燕柒也是搖頭。
他進京的時候正是文安王一黨敗退,被驅逐出京之時。
他一次也沒見過他們。
“通過燕辜除掉黎錦的事情便可看出,他心中野心未減。”薑零染道:“太子殿下那邊是否去提個醒?”
燕柒道:“明日我去見他,屆時提兩句。”
薑零染點頭。
孟月佼笑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端茶點的丫鬟,進屋後把他們桌上涼了的茶點換下。
薑零染起身,扶著孟月佼坐下:“姨母不午歇,這會子怎麼過來了?”
“怕晚間走了眠,略躺躺就起了。”孟月佼笑道:“趁著你在,和你說一說這些日子幫你哥哥準備下的東西。”
想到什麼又道:“再過幾日武德侯府便要入京了,咱們兩府是姻親之家,他們回京,你們兄妹定要去府上拜訪的。”
“禮單我也準備了一份兒,你瞧瞧可有需要添減之處。”
薑零染聞言看向燕柒。
燕柒含笑回視,而後在桌下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掌心。
薑零染握住他的手掌,湊近了些,低聲道:“我可以不去的。”
“無礙。”燕柒低聲道:“兄長的婚事重要。”
他現在對武德侯的懷疑已快消失殆儘了。
且皇上能召武德侯回京,也必然是相信武德侯的。
而他相信皇上!
薑零染蹙眉,將他的手握的更緊:“你和兄長一樣重要。”
薑霽的婚事固然是重要的,但他的心情,薑零染同樣會兼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