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淩看著掌心這一團小粉球,過了幾秒忽然意識到什麼一般，湊近他鳳凰道：“鳳凰怎麼了？”
他嗓音帶著笑意,不緊不慢補了一句：“是害羞了,還是又發.情了——”
小鳳凰：“……”
小鳳凰變回人形,麵無表情地看著龍淩。
變成人後，他臉龐白皙,卻不知何時染上一層緋紅,雖然表情冷冷,但在龍淩眼中,反而有種反差可愛。
不過除此以外……他鳳凰好像就沒什麼異常了。
龍淩盯著蘇木落左看看右看看,道：”鳳凰沒什麼奇怪感覺嗎？”
“才沒有，”蘇木落道，“下次再也不給你摸羽毛了。”
龍淩：“！”
龍淩一聽這話立刻黏上自己鳳凰，委委屈屈道：“我又沒做什麼,鳳凰又怪我。”
他怎麼知道鳳凰羽毛摸著摸著就會變得粉撲撲,臉也紅紅。
不過還挺好看。
想到這裡,龍淩又道：“鳳凰羽毛變粉也很好看,可可愛愛。”
蘇木落：“才沒有,醜醜。”
他還是喜歡自己漂漂亮亮白色羽毛。
所以下次不要給這條龍摸羽毛了。
過了一會，蘇木落感覺自己臉上滾燙逐漸淡去,看著龍淩道：“我臉還紅嗎？”
龍淩道：“不紅了。”
他還以為鳳凰羽毛被摸多了會發.情呢,現在看來,隻是變個色。
不過鳳凰一族從不讓人輕易摸自己羽毛也並不是這個原因——在他們眼中,羽毛都是極其珍貴,隻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歡且交了心人之後，才會把羽毛露出來給對方摸。
所以他鳳凰給他摸羽毛，就是將自己完完全全托付給他了。
龍淩想到這裡心底又漫開一陣喜悅，忍不住輕笑出聲，抱緊自己鳳凰。
蘇木落才不想給他抱，推了他一下道：“你剛才說給我捏尾巴。”
龍淩動作一僵，立刻無辜兮兮地回望自己鳳凰。
蘇木落才不吃他這套，眯起眼睛道：“我要捏尾巴！”
龍淩與他對視幾秒，道：“鳳凰真要捏尾巴嗎？”
“要！”蘇木落抓住他手道，“你答應過，不準反悔！”
他都給這條龍摸羽毛了。
摸得毛毛都變粉了！
龍淩見蘇木落目光還帶著點小譴責，好像在看一個渣男，不由得笑起來，摟著自己鳳凰後背道：“鳳凰要想好了……捏尾巴對於龍族來說，也是有特殊意味。”
他說得非常玄乎，蘇木落隻當他是在找借口，不怎麼相信道：“什麼意味？”
龍淩微微一笑，靠近蘇木落耳邊，不緊不慢道：“捏尾巴話，能讓龍在床上，更加——”
最後幾個字刻意壓低音量，幾乎是貼著蘇木落耳邊說出來。
蘇木落：“……”
蘇木落：“？？？”
他感覺自己耳朵被辣到了！
立刻怒拍龍淩腦袋，並且拍了好幾下。
龍淩笑出了聲，眨眨眼無辜道：“所以鳳凰要是想現在捏尾巴，我可以給鳳凰捏，捏多少下都行。”
蘇木落氣呼呼道：“走開！”
他再也不想理這條龍了！
蘇木落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尤其是想到自己剛才還被這條龍摸了好幾下羽毛……一下子更氣了！
偏偏龍淩這個時候還在笑，笑聲頗為得逞。
蘇木落幽幽看了他一會，道：“你很高興嗎？”
龍淩：“……”
他直覺不好，立刻收斂笑意——然而為時已晚。
一分鐘後，這條氣到自己鳳凰龍抱著一個枕頭，非常幽怨地被趕出了房間。
——
陰暗山洞內回響著粗重而痛苦喘氣聲，一條金龍盤旋在山洞最深處，腹部一道極深傷口流血不止，正在以極其緩慢速度愈合。
“真可憐，”金龍旁邊，一個沒什麼情緒聲音響起，“再這樣下去，你就是死了，這個傷口也恢複不好。”
金龍呼哧喘氣，聲音裡帶著極度不甘與憤怒：“如果不是我實力尚未恢複——”
“實力不濟，就去挑釁，這是愚蠢。”那個聲音打斷道，“況且等你恢複，他們也會恢複，你現在已經不如他們，”
金龍一下子不說話了。
山洞裡安靜幾秒，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合作吧，我早就說過，你應該和我合作。”
“……”
金龍明顯掙紮了一會，最後道：“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
“我是誰，你很清楚。”那個聲音道，“至於目……也很簡單。”
“我隻是想活下來罷了。”
——
第二天下午，蘇木落和龍淩出門了。
昨天晚上龍淩被趕出房間站了一分鐘崗，今天起來就黏著自己鳳凰，不肯放手。
“鳳凰就知道欺負我，”龍淩道，“鳳凰好壞。”
蘇木落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那眼神意思是“你看我理你嗎？”。
龍淩輕嘖一聲，牽起蘇木落手，揣進自己衣兜裡。
兩個人來到咖啡店，因為蘇木落早上和千歲聯係過，所以此時店門未開，千歲也不在。
他們是準時到達，但店門口早等著幾個人——鄭鶴春與柳鶴都在，在他們旁邊還有一男一女，以及一位年齡看著比鄭鶴春稍大些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