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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訂閱一些, 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  眼瞧著林柳都要睡著了,卻聽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老太太,聽說今日敏姑姑與敏姑父都在, 不知道方不方便讓孫女進門啊?”

林柳瞬間睜眼, 這聲音活潑嬌俏, 明顯是個小姑娘。

就是不知道是原著中的哪一個了。

賈母本來坐在賈敏旁邊,臉上一直掛著笑, 聽了這話後臉上的笑容反倒有些下沉。她轉頭對賈敏說了句:“應當是元春來了。”

然後看向玻璃:“你出去迎一迎。”

玻璃點頭,出門去接元春。

賈敏與林如海知道來人身份後, 表情不怎麼好看。

雖然知道遷怒一個孩子不好, 但隻要想到王氏當日在小麒麟的滿月宴上幫著外人給賈敏插刀,夫妻二人對元春實在給不出好臉。

奇怪的是, 賈母將二人表情看在眼裡, 竟也沒覺得奇怪。

不一會兒,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在一群丫鬟的環繞下來到了榮慶堂裡屋, 剛見著賈敏與林如海,她便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先給老太太見了禮,然後又給賈敏夫妻跪下行了個大禮。

賈敏表情一怔, 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這丫頭, 難道知道了她母親之前在小麒麟滿月宴上做的事兒了?

賈敏一直看著元春, 不叫她起來, 她竟也一直跪在地上, 臉上表情都沒有變化半分。她到底不是個喜歡為難人的,何況這不但是個小孩子,還是自己的侄女。

賈敏擠出一抹笑:“元春還不快快起來,大家都是親戚, 何至於給我們夫妻行此大禮。”

元春這才起了:“侄女上次從王家回來後,聽說敏姑姑與敏姑父上門探望老太太,便一直非常遺憾沒能見上姑姑姑父一麵。是以方才得了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了。”

賈敏笑笑,轉頭看向老太太:“這可不能怪我們,早在確定小麒麟滿月宴的具體時間後,我們便讓人特意告訴過老太太什麼時候會帶著小麒麟過來。”

元春聞言,立刻撲到賈母身邊:“老太太知道怎麼也不提醒一下元春?您又不是不知道,元春對敏姑姑和敏姑父二人的才學仰慕非常,一直想要向他們討教一下學業上問題。之前幾次敏姑姑來的時候我年紀還小,都沒機會單獨和敏姑姑說話,上次好容易來了,您又不告訴我。”

賈母笑著摸了摸元春的頭頂:“上次是你舅舅王子騰的生日,每年都是這個日子,你就算知道了你敏姑姑要過來,難道還能推拒了不去?再者,之前幾次遇見你舅媽,她可一直在念叨你與珠兒許久沒到王家去了,若是知道我用敏兒將你們留在府上,連你舅舅的生日都不過去,她隻怕要怨上我了呢。”

元春嘟了嘟嘴,有些不高興:“舅舅家的表哥表姐都沒上過學,我與哥哥每次都不知道同他們聊什麼,就是到王家再多次,又能做什麼?”

賈母因此有些高興,笑道:“大家總歸是親戚,隻是說說話兒也是好的。”

元春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轉頭看向賈敏懷裡的林柳:“這便是林表妹?瞧著真可愛。我見過那麼多的嬰兒,就屬林表妹生得好,皮膚就像豆腐一樣又白又嫩,五官更是與敏姑姑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可見你們二人天生就有母女緣分。”

賈敏聞言,笑了笑:“老太太也這樣說呢。”

元春偏著頭,笑容可愛:“看來我與老太太心有靈犀呢,也說明林表妹確實與姑姑長得像。”

賈敏笑著點頭,往下一看,正好對上林柳黑沉沉的眼眸:“這孩子,之前不是都要睡著了嗎?怎麼又醒了?這眼珠烏溜溜地轉,也不知是在看什麼。”

林柳眨眨眼,咧嘴露出個無齒笑容。

賈敏驚喜不已,立刻將繈褓抱到林如海眼前:“如海你看,小麒麟笑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笑呢,意義非凡,你也看看。”

林如海看完,她又抱給賈母看。

元春就在旁邊,連連探頭看過去:“哇,表妹笑起來真的好可愛。”

四人說說笑笑,沒一會兒,元春便提出了告辭:“今日見著敏姑姑敏姑父,高興過了頭,若非抱琴提醒,我都快忘記已經到了午睡的時間了。”

賈母笑著擺手:“你年紀小,就該多睡覺,可不能忘了。”

元春笑著行禮,然後告退。

等人走後,林如海才開口:“這孩子倒是能說會道,見識非凡,我所見過的許多兒郎恐怕都不及這孩子本事。”

賈母搖頭歎氣:“元春這孩子,可惜了。”

這下賈敏坐不住了,忙開口問道:“我記得元春打小兒就在您的碧紗櫥中住著,怎麼今日聽著她的話,好似她已經不住在榮慶堂了?”

賈母點頭,淡淡開口:“小麒麟滿月宴後,我就命人將元春送回了王氏身邊。”

賈敏一驚,轉頭看向林如海。

賈母見兩人當著她的麵兒“眉目傳情”,沒好氣地開口:“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就是,當著我的麵兒眉來眼去像個什麼樣子?”

賈敏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不是,擔心這事兒與女兒相關嗎?”

賈母點頭,又搖頭:“你算是□□,但將元春挪回王氏身邊,卻是我很早之前就有了的想法。一開始隻是因為王氏,可後來發現王子騰野心太盛,已然趟進了奪嫡這潭渾水,甚至將主意打到了榮國府身上後,我心中的意動便與日俱增起來。”

“隻是元春打小兒在我身邊長大,祖孫情分非比尋常,就是後來知道王家盯上了元春,我也一直不曾下定決心。”賈母拍了拍賈敏的手背,“小麒麟滿月宴那天發生的事兒,我已經聽下麵的人說了。也是這件事讓我意識到,王氏仗著王家,早已不將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裡。若我繼續養育元春,等以後元春出落得愈發動人,隻怕……”

賈母搖搖頭,不再多言。

“為了不讓自己□□的行為太過突兀,膝下無子無女的秦業還特意領養了一個男孩兒。如今先太子的女兒已成了秦業養女,那青樓女子則以秦業的名義被養在彆院。”

聽完這些消息,賈敏頓時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猶豫許久,林如海到底還是將藏在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珍兒媳婦出殯那日,老太太讓我們二人提前回來後,我心裡一直覺得不太對,便讓林大與人換了位置,留在了寧榮街附近盯梢。”

賈敏也不傻,聽到這話立刻皺緊了眉頭:“可是發現了什麼?難道先太子唯一的子嗣還與榮國府扯上了關係?”

因賈母對賈珍乃至寧國府突然轉變的態度,又有兩家之前與太子親近的前緣,所以林如海剛剛提起話頭,她便知道寧國府十有**參與了隱匿先太子血脈之事。

可她萬萬想不到,榮國府竟然也牽扯其中。

明明之前母親對寧國府的態度非常抵觸,她怎麼可能同意讓將榮國府牽扯進這等稍不注意就可能引來皇上厭惡的大事中?

林如海抱住賈敏,輕聲安撫:“應該與賈赦有關,也可能與你當日在寧國府發生的事有關。”

賈敏掙脫林如海的懷抱,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如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瞞天過海。”林如海湊到賈敏耳邊,悄悄解釋,“林大發現老太太身邊的賴嬤嬤不知從哪兒抱了一個繈褓進府,沒多久,又抱了一個繈褓出來,徑直送去了城外的庵堂。雖然賴嬤嬤進出都抱著一個繈褓,但繈褓裡麵究竟有沒有孩子,可就說不準了。”

賈敏猛地抓住林如海的衣襟,說話都破了音:“你是說,賴嬤嬤一開始抱進榮國府的那個繈褓裡麵,根本就沒有孩子?”

“十有**!”

“怎麼可能?沒必要啊!”

“夫人你彆忘了,寧國府那邊也出現了一個孩子!”

林如海將整件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都忍不住心驚膽戰,無法想象寧府的賈珍究竟是哪兒來的膽子,竟敢欺君!

賈敏也不傻,兩者一聯係,瞬間明白了整件事的真相:這就是先太子與寧榮兩府聯手謀劃的一出精彩至極的大戲——

狸貓換太子!

先太子的女兒根本就不是秦業的養女,而是榮國府送去庵堂的那個孩子!

“可是不對啊!”賈敏表情有些焦躁,“先太子何至於為了一個私生女,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林如海認真地看著賈敏,不言。

小床上睡著的林柳一把推開小龜齡肉嘟嘟的小爪子,暗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既然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先太子沒必要為了一個私生女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那就說明他們如今知道的還不是全部的事實唄。

比如,先太子女兒的身世,與賈珍所說並不相符!

林柳一個在末世直來直往慣了的人都能猜到,賈敏這個在名利場上浸淫許久的誥命夫人難道還會猜不到?

賈敏黑了臉:“賈珍瘋了吧,這種事他也敢往裡摻和?”

思及母親被賈珍這黑心爛肺的家夥算計,賈敏又氣又急,淚水止不住地下滑落。哭了會兒,她開始認真回想當日情景,希望能發現什麼重要線索以求亡羊補牢。

但,沒有。

賈敏有些著急:“我當時隻是路過天香樓,在那兒統共逗留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什麼聲音都沒聽到,更沒有看到什麼人啊?”

林如海憐惜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當日太子極可能沒在天香樓商議大事。畢竟天香樓當天即使沒有表演,也不能保證沒有誤入的賓客或下人。”

“而敬大嫂子又確實給你設了套兒,”林如海麵色沉鬱,“隻要你真的路過了天香樓,那麼你有沒有在那兒聽到不該聽的消息,也就不重要了。他們堅持說你聽到了,我們也沒辦法證明自己不是?”

人家都是有好事兒才想著親戚,這寧榮兩府偏不走尋常路,遇上危險的事兒了才想起親戚。

若是親戚不同意參與?

挖個坑直接給你埋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林如海深吸一口氣,對寧榮兩府的觀感真是越來越差,“這套兒雖然套的是你,但他們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老太太。老太太當初也是跟著榮國公去過邊關的,在榮國公下屬眼中並不隻是國公夫人,國公當初遺留下的勢力,隻怕全都捏在老太太手上。”

那些勢力可能做不了大事,但給這件事掃掃尾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為賈敏當日並未在天香樓發現什麼,所以夫妻二人至今仍對當日發生之事一頭霧水。

但看賈母得知此事後立刻改變態度,非要讓他們馬上離開榮國府就知道,老太太對先太子等人的打算應該早就知情。

最少,也知道七八分。

明明知情卻仍對賈珍不假辭色,顯然她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參與其中。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賈母身邊的賴嬤嬤成了最後一個執行人。

賈敏終於相信,母親最後妥協是為了自己。

賈敏情緒崩潰,撲到林如海懷裡嗚嗚地哭:“母親本來不想摻和進這件事的,都是因為我這個不孝女……”

林如海卻有不同的看法:“夫人你忘了,賈赦一直都和先太子關係親密,他與寧國府賈珍的關係也一直不錯。有他這個榮國府代言人站在先太子身邊,你覺得老太太就是不同意,又能堅持多久?”

真要論責任,賈赦遠比賈敏大。

否則按照她那個啟蒙的方法,等林如海想起給小龜齡啟蒙的時候,他隻怕連三字經上的字都認不得幾個。

如今倒是能靠著背誦的三字經,對著書上的字一個一個地辨認了。

小龜齡聽到說自己,頓時咧嘴直樂:“龜齡聰明,姐姐也聰明!”

林如海大樂:“你們兩個都聰明。”

等賈敏知道了白天發生的事後,同樣覺得高興的她立刻命人整治了一桌好菜上來:“兩個孩子都這麼乖巧聰慧,是我與如海的幸運,合該慶祝一下才是。”

一家四口高高興興地用了一頓晚飯,又說了許久的話,這才睡下了。

兩個多月後,賈敏懷孕的消息傳開。

就像是石子兒跌入了湖水,立刻在京城驚起了一片漣漪。

林家幾代單傳的情況,在京城早已不是什麼新聞。賈敏成婚十年,一直不曾懷孕的情況更是人儘皆知。

然而現在,賈敏不但兒女雙全,如今竟又懷了第二胎。

——若這胎是個兒子,林家幾代單傳的現狀可就被打破了!

“可恨!”錢曼捏碎了手中的帕子,恨得咬牙切齒,“我整日求神拜佛,肚子卻一直沒有消息,那賈敏什麼也沒做,怎麼如此好運懷了二胎?若她隻是懷了一個孩子,還能說是僥幸,如今懷了第二個,誰不說她一句有福氣?”

幾年過去,一直不曾開懷的錢曼早已不複之前的光鮮亮麗,因為婆婆的催促,旁人的流言,她的日子愈發苦悶。

賈敏昔年所受的苦,錢曼最近完完整整地體驗了個遍。

賈敏雖然樹敵頗多,卻隻是無意,那些人更多的是出於嫉妒之心,就算想要針對她,到底不過太過分。

可錢曼性子囂張,是切切實實地得罪了一些人。

這些人在發現錢曼多年不孕的消息後,可不會隻是言語諷刺兩句就算了。

許多人為了報複,不但將流言添油加醋地四處傳播,還特意想法子挑撥錢曼的婆婆給兒子納妾,有些心狠的,還會讓自己身處高位的丈夫給錢曼的丈夫贈妾……

錢曼不堪其擾,幾乎日日都在發脾氣。

若非丈夫堅定不納妾,錢曼隻怕也要改了性子,學著賈敏前些年日日流淚了。

也正因為這樣,錢曼愈發嫉妒起賈敏來。

錢曼的貼身丫鬟猶豫之後,卻忍不住開口:“太太,您為何會認為是林太太有福氣呢?奴婢聽說了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反倒是林太太收養回來的那個孩子有福呢。您想想,林太太懷孕,是否是在林大人將那個孩子撿回家之後?”

錢曼原本滿心憤恨,聞言立刻愣在了原地:“你的意思是?”

那丫鬟見錢曼並未駁斥自己,笑著開口:“太太您想想,那林太太若真的是有福氣的人,又怎可能之前十年一直不曾開懷?再說了,奴婢之前可聽人說了,林太太收養的那個孩子,小名兒就叫麒麟呢。麒麟送子,也許林家也覺得兩個孩子都是那養女帶來的呢?”

錢曼原本滿腔悲憤,如今情緒卻漸漸冷靜下來,慢慢咋摸出了一點味兒:“麒麟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