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晴天霹靂(1 / 2)

一陣風吹來,枝頭上不少花瓣紛紛揚揚落下來,不少人伸手接住了少許花瓣,臘梅的香氣比較濃鬱,紅梅的香氣清幽而雅致。

賈敏沒心思賞花,她一直暗暗觀察著趙蘭月,腦子裡也想起了有關於趙蘭月的記憶,但都不多,隻知道她嫁給了襄陽侯世子戚修德,成為了賢名在外的大家夫人。

趙蘭月被賈敏那一通話給問住了,現在有點慫,不敢再麵對賈敏。或者心中有稍稍的愧疚之心,畢竟是她搶了賈敏的姻緣。

她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林家和賈家結親本就是一場悲劇,她成了林海的妻子,一定能避免這種悲劇,而賈敏作為榮國公嫡女,想來不會缺好親事。

霍韶麗、水嵐一左一右夾著賈敏,一人低聲道:“敏兒,就算賈家和林家議過親,你也不用這般神思不屬吧?”

一人說道:“你見過那林家公子?然後動了心?”

賈敏還什麼都沒說,就被她們倆猜到了。

霍韶麗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副樣子作甚?你是堂堂國公府嫡女,就算那林家公子再優秀,你也不能丟了自己的尊嚴。”

水嵐附和道:“不過敏兒,我怎麼覺得你不大對勁,不可能見過一兩麵就對林家公子情根深種吧?”

或許有些女子是這樣的人,但她們不是這樣的人。

賈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心神不定,霍韶麗、水嵐兩人對視一眼,相繼茫然。

這時,有一個長公主府的丫鬟進來了,她朝霍韶麗福身一禮:“安華郡主,紀王殿下找您。”

霍韶麗和八皇子是訂了親的,一對未婚夫妻在這樣的場合見麵那是再平常不過的。

賈敏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她和水嵐一起推了霍韶麗一把,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有人等不及了哦!”

霍韶麗嗔笑地白了兩個摯友一眼:“回來再和你們算賬!”

賈敏眨了眨眼,垂下眼眸,掩飾住自己的羨慕,前世霍韶麗與八皇子成親之後,感情一直很好,隻是很遺憾,她不知道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你呢?”賈敏含笑碰了水嵐一下。

水嵐幽幽歎口氣:“我就算了,在他心目中,未婚妻不如他手上的書本重要。”

賈敏啞然失笑,水嵐的未婚夫名叫司誠,是北方有名讀書人家司家家主的嫡長孫,同時也是一個書癡,年不過十八歲就考中了二甲進士,可惜他沒有選擇當官,而是選擇進了國子監教書,等閒不會出來應酬,水嵐想要在這種場合見到未婚夫,一般情況下是妄想,但今日司誠會來。

兩人結婚後,水嵐的日子卻是過得最悠閒的,因為沒有勾心鬥角,司家家規不容許納妾,哪怕是嫡妻生不出兒子來,也不容許納妾,若是想要親兒子,和離可達成願望,或者夫妻倆連女兒都沒有的話,那麼可以過繼,如果有女兒的話,可以招贅婿。

當初她也不懂北靜郡王為何給女兒選擇這樣的夫婿?堂堂郡主身份,除了比不得公主之外,想要娶她的人可以從北靜郡王府排到城門口,北靜郡王獨獨選擇這樣一個書癡的女婿,這讓外人如何看待水嵐?

沒過一會,又有丫鬟來通報,說外麵有人找菁華郡主。

賈敏打趣問道:“可知道是何人?”

丫鬟窘迫地搖頭道:“賈姑娘,奴婢不認識呢!”

水嵐有點黑線,她擺了擺手,叮囑了賈敏一番,而後領著自己的丫鬟跟著出去了。

賈敏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來人自然是司誠,水嵐的未婚夫,這日的賞梅宴之後,後來她再見到水嵐,水嵐就自我調侃道:“你們知道我那天見到他在乾什麼?他居然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手上還拿著一本書,正看得如癡如醉。”

六公主回來,發現樹下隻站著賈敏一人,她便心知肚明,含笑道:“她們倆去見未婚夫啦?”

賈敏抿唇笑著點頭:“是啊,重色輕友的家夥!”

六公主捂著嘴低低笑了起來,她們四個人,也就霍韶麗和水嵐已經定親,隻有她們兩人還沒有定親,但在六公主想來賈敏很快也會定親了,隻有她要等,皇家公主出嫁都晚。

快臨近晌午了,六公主在丫鬟的提醒下拍了拍掌,朝中四散在梅園的一眾貴女們說道:“諸位小姐們,就這樣乾站著也挺沒趣的,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呢!”

馬上有人接話道:“吟詩作賦?六公主說怎麼著就怎麼著,我雖然沒有那麼大的才情,但也能參加,重在參與嘛!”

“是是是,紫涵說得對,重在參與,到時候我們作的詩不好,大家彆嫌棄啊。”

“羽紗,你們倆每次都來這一招,就不能換個新意?比如說這次作詩大賽,你們取個頭名?”

“嘿嘿,木蘭,你們彆給我戴高帽子啊,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嘛,咱們這些人當中論才情當然是楚雲最好了。”

諸位貴女一人接一句,很快就把氣氛炒熱了,屋子裡本就有筆墨紙硯,今天本就是賞梅宴,視野當中除了雪就是梅,自然是以這兩樣為題作詩作詞。

六公主敲了敲門板:“八哥,你們準備好了麼?”

“沒有你八哥,猜猜我是誰?”墨紹珩立即換了一種聲調,與他原本的嗓音相似又不相同。

作為易碎品,墨紹珩不被允許出門,被諸位兄長嚴厲看管在房間裡,他倒是無所謂,反正有精神力,他已經把整個梅園都看完了,包括隔壁的女孩子們。

這些古代閨秀果然長相都很出色,隨便一人放在後世的初高中都能成為校花,就是太小了點。

墨紹珩隨即又唾棄自己,末世時,他那腦袋好像被屎糊了,居然收了一個未成年少女,現在回想起來,還好對方年滿十七歲,而不是十三四歲,不然他覺得現在的自己隻怕很難過心裡那一關,他大概真的該出家當和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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