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坑爹(1 / 2)

小寶尋親記 葉染衣 4487 字 3個月前

這晚飄了小雨,夜霧彌漫。

房門突然被敲響,聲音很急促。

薑妙穿衣下床來到外間推開門,得見外頭站著的人是馮公公。

肖徹都來了,馮公公會出現也不足為奇。

薑妙問他,“這麼晚了,您還有什麼事兒嗎?”

馮公公歎息一聲,“廠公毒發了。”

毒發,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幾天,肖徹什麼都看不見,行動會受到一定的限製,必須有人貼身照顧。

以往這種活兒都是姑媽和小安子換著來,薑妙從未碰過,如今身處江南,小安子不在,姑媽白天忙著查賬,沒辦法顧及,她這個大閒人自然就派上了用場。

隻不過如今這個時辰,不是她說過去就能馬上過去的,畢竟裡屋還睡著個奶娃娃。

馮公公似乎看穿了她的顧慮,當先道:“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房間,你收拾好東西便緊著過去,你姑媽那邊,我會跟她解釋清楚。”

薑妙頷首,回屋簡單洗漱一番綰了發,把小寶的衣物和自己買來的東西打包好,來到裡間抱起還在熟睡中的小家夥,用鬥篷包裹住小手小腳防風,之後隨馮公公下了樓,直奔肖徹住處。

肖徹住的地方離客棧不遠,僅隔著一條街,是二層樓房,庭院不算大,中間為天井,屋簷下放了個接秧雨防火的大水缸,出門就見河見橋,少了白日裡婦人們在河邊洗菜淘米的喧囂,這會兒顯得尤為靜謐,映在河麵上的兩岸燈籠,被綿密的雨絲模糊成一片五顏六色的光。

薑妙隨著馮公公上樓,先把小家夥送去房間蓋好被子,這才去見肖徹。

就在隔壁。

才進門,便聞到滿屋子的冷酒香,肖徹坐在桌邊,雙眼已經綁了白綾子,額頭上冷汗一茬又一茬地往出冒,浸濕了鬢發。

馮公公說,廠公每次毒發都會頭疼欲裂。

薑妙卻沒聽到他痛呼出聲,隻是攥著酒杯的右手格外用力,指節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力道之大,不難讓人想象那疼有多難忍。

見薑妙蹙眉盯著桌上的酒壺看,馮公公解釋,“是苗老專門調配的藥酒,有短暫的鎮痛功效。”

之後,馮公公讓薑妙在屋裡看著,他則是快速下樓去街上找藥鋪。

為防廠公出門在外突然毒發,馮公公一直把苗老給的方子揣在身上,特殊的那幾味藥也帶了來,其他尋常的,還是得從藥鋪裡抓。

……

薑妙打了盆冷水端進房,蹲下身將毛巾擰到半乾,打算先給肖徹擦試一下額頭上的汗液。

剛碰到他額頭,肖徹就往旁邊偏了偏,讓薑妙落了空。

“你先回去休息,明早再來。”肖徹吩咐。

他呼吸不平穩,聲音也很低,是忍著劇痛從喉嚨裡發出來的。

薑妙抿了下唇角,“馮公公出去抓藥了,姑媽也不在,我不能隨意離開。”

肖徹沒再作聲,不知是太疼說不了話,還是默認了她留下。

薑妙沒閒著,快速去廚房燒了壺熱水上來,順道把桌上的酒壺酒杯給收了,換個青瓷盞倒了熱水遞給他,肖徹喝了大半,疼痛仍舊沒止住,才剛擦完的汗液,又從額頭滲了出來。

薑妙皺起眉頭,很難想象,這人小時候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

馮公公回來得很快,手上拎了兩個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