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積雨雲(2 / 2)

(你現在的擔憂不是對聖杯戰爭的擔憂吧?)芥川老師這樣開口,語氣格外冷靜:(如果隻是對於聖杯戰爭的擔憂,你的反應不會這麼強烈——你是不是也隱瞞了我一些什麼?你作為Ruler的禦主,到底要在聖杯戰爭中擔任怎樣的職責?)

我揪了揪頭發,並不想對著芥川老師撒謊,所以開口道:(……是這樣沒錯。)

(回去再說吧。)他在虛空之中輕輕按了按我的肩膀:(我也得和你好好談談——在此之前,先認真參加開學典禮吧。)

芥川老師不再說話,周圍隻剩下廣播裡間桐櫻的聲音。

我心不在焉地聽完了各類講話,又跟著去了禮堂參加上個學年的表彰大會,禮堂前方上一個接一個的出現我的熟人:先是初中部的龍之介和銀,接下來是高中部的櫻,然後是高中部二年級的凜和衛宮士郎,還有野崎。

“感覺自己稍微有點沒用啊……”

我忍不住嘟囔著,櫻也是這時候坐回到了我身邊:“嗯?怎麼了?”

“啊,你回來了。”我指著禮堂的前方:“大家全都上去接受表彰了,就我沒有接受表彰——覺得自己可能要在學業這方麵努力一下了。”

間桐櫻點了點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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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就算真弓偏差值也很高,但是缺勤次數實在太多了。總感覺現在真弓沒有被退學,就是個天大的奇跡呢。”

我無奈:“櫻,你不要打趣我啦——誒,上台的那位間桐雁夜,是你的家長嗎?”

間桐櫻含笑看向講台:“嗯,是我的叔叔。”

我若有所思:這樣說來,遠阪凜和間桐櫻的父母難道離婚了……?不,如果是這樣的話,間桐櫻應該叫台上的那位男士“舅舅”,而非“叔叔”……

“真弓對我的家庭很感興趣嗎?”

間桐櫻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微笑著看向我:“我和姐姐的關係、還有我和雁夜叔叔的關係,以及,遠阪家和間桐家的事情——我可以全部告訴真弓哦。”

……原來櫻也不是對魔術一無所知。“真的可以嗎?”

“當然啦。”間桐櫻輕飄飄地說著:“不過,作為代價,我希望真弓可以告訴我一個關於你的秘密。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是真弓有很多秘密、說出那個最不重要的就可以了——我希望真弓可以一點點變得坦誠。”

我眨了眨眼:“……好。”

於是,在台上的間桐雁夜先生作為優秀學生家長、熱淚盈眶地講起自己的育兒故事時,我和間桐櫻偷偷溜出了禮堂,跑到了天台。

“我和姐姐、本來都是遠阪家的女兒。”

間桐櫻以這樣的一句話作為開頭:“但是,父親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將我過繼給了間桐家——間桐家也是一個古老的魔術世家,這個姐姐還沒有和你說過吧?”

我:……

“原來你知道啊……”我歎了口氣。

間桐櫻神秘地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繼續講了下去:“但是,間桐家對我並不是很好。隻有雁夜叔叔一直以來都關心著我——所以,當他發現我的身體遭到了改造的時候,他決定參加那時候的聖杯戰爭……”

我不禁為這過大的信息量感到目瞪口呆:“等等,櫻,你說什麼?!”

“雁夜叔打算參加聖杯戰爭……?”

“不,上一句!”我抓住她的手臂,擔憂道:“你曾經被改造過?”

間桐櫻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是的。”

“現在你的身體還有問題嗎?”我不禁關切道:“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間桐櫻搖了搖頭:“沒有。其實,在那次聖杯戰爭的時候,雁夜叔叔的壽命隻剩下了半個月,但是、有一天晚上他帶著Berserker前往了聖杯存放的地方,然後意外掉進了裡麵、與一個據說是‘此世全部之惡’的東西融合了……”

這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之後他雖然沒有獲得勝利,但是活了下來、毀掉了間桐家、並且帶著我離開了。”間桐櫻繼續平穩地敘述著:“雖然中間他曾經因為對於自己心中惡念的自卑而離開過一段時間,但是在看了津島先生的那篇《春日的夭折》之後就滿懷愧疚的回來了——也再沒有提過要離開的事情。”

我:……

天哪,這都是什麼年頭了?我已經十六歲了沒錯吧?

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十三歲時寫的黑曆史、還要被拖出來鞭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