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切歯扼腕(1 / 2)

【……

之後我們沉默了一會。也許不是一會而是很久, 總之, 我們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之後仍是我先開口,我鼓足了勇氣問他要去哪,他說他要去東京。聽到這個答案我立刻興高采烈起來,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雀躍的心情, 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小姐去東京乾什麼呢?”他這樣問。

我說,我是去投奔親友。

“這樣嗎?”他輕聲感慨,“您的父母沒跟著一起嗎?”

我搖了搖頭, 心情奇異地平靜下來:“他們都去世了, 因為戰爭。”

他聽了我的話之後沉默起來,我出神地想著為父母操辦葬禮時那些來不及悲傷的日子, 想著那些已經破碎的回憶。如果我當時能體味到這沉默的意思,我的痛苦是否會少一些?然而,我卻對這沉默置若罔聞, 問他:“您去東京乾什麼呢?”

工作上的事情。他猶豫了半晌後這樣回答。

……】

好的,可以確定了——裡的男主人公和戰爭有所關聯。

放到現實中進行推論,也就意味著, 黑手黨導致了“我”的父母的死亡……?

我歎了口氣,想要往後翻頁卻怎麼也翻不了:怎麼回事,這個書還不是全解鎖嗎?就給我往後看了兩頁……送我書的這個家夥也太吝嗇了點吧?

無奈之下我隻好放棄看書, 借由“我”的雙眼觀察著外界。她一直盯著手腕上的鐐銬, 我也就這樣看了過去, 才發現這個手銬更像是鐵質的護腕、沉沉地墜在“我”的手腕上, 剛才吃過飯之後現在連稍微動一動都格外費力。

但是……這樣的手銬並不會有多麼複雜的鎖, 如果說我能操縱這個身體的話,或許能夠找一找牙簽或是鐵絲之類的,把這個手銬解開。

主要問題還是我完全沒辦法和她溝通,打個比方的話,就是我的想法是海豚的超聲波、她的想法想法是正常人的聲波,我們兩個似乎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更彆提之後的交流了。而且,這個房間內絕對不止我最初看到的那一個監控。

好煩。完全推動不了故事的進展。

我看著眼前一成不變的景色、變得焦慮起來。

還有一個我根本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也在這時候浮現——我到底是誰?我從哪裡來到了這裡?等我觀看完這段故事之後還能夠回去嗎?而且,為什麼這段故事一定要是悲劇呢?

我歎了口氣,百無聊賴地和身體的主人一起發起呆來。

到了晚餐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她或許並不是在發呆、而是在思考整個事件的走向。在中島敦再次端著餐盤來到房間時,“我”平靜地拿起了餐具,卻在同事開口問道:“中島先生,能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嗎?”

被囚禁的情景,反而讓“我”冷靜了下來。

“咦、誒?!我嗎?”中島敦有些手忙腳亂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啊,那個……”

“他應該隻是說過我不準走出這個房間吧?”“我”微笑起來:“自己一個人稍微有一點無聊——中島君給我講講自己的事情吧。”

中島敦慌亂道:“可是我的故事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緊接著,“我”似乎是露出了某種楚楚可憐(?)的表情又拜托了一次中島敦。

並不能招架住大姐姐攻擊的中島敦,就這樣頭昏腦脹地坐到了床頭的椅子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首領會這樣做。可能的確會有一些危險即將波及到您、所以他才做出了這種舉動吧……您不要太過於傷心,我也會問問首領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我”拿著筷子的雙手一頓:“……他最近有沒有提到什麼計劃?不,這個不能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加入港口黑手黨的?”

中島敦沉默了一會:“幾年之前。首領將我帶了回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

“還有沒有和你在同一時間加入港口黑手黨的人?”“我”這樣詢問。

中島敦思索起來:“港黑什麼時候都有人加入的。”

我:……

合著是個港黑吹。

不過也很正常,畢竟能夠給太宰治送文件、甚至在“我”的麵前直接露麵的人物,大概要接近乾部級彆、或者乾脆就是乾部級彆了吧。

“這個我也是知道的。”“我”似乎也有些無言,隻好歎了口氣:“我是說,有沒有什麼你會記住的、同期加入港口黑手黨的人物。”

中島敦恍然大悟:“啊,這樣的話,可能——您是指銀小姐嗎?”

在他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感到格外熟悉。這種熟悉和對於中島敦的熟悉不同,而是更接近於我看到“真弓”這個名字時、便立刻能夠分辨出這是我自己的感覺更為相似,大概已經成了刻在我的dna當中的記憶。

銀——

銀是……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