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秋囧,但還是給三叔倒了兩碗。
這果酒是用生在自家山上的野葡萄釀的,那野葡萄被她特地用勾兌的基因液澆灌過,釀出的酒,味道極好。
三叔雖然沒三爺爺那麼好喝酒,但也喜歡這一口。
不過,這酒是阿秋給尹阿婆釀的,他不好意思開口討要,隻能每次逮住機會多喝幾口。
“你也不喝?”
多得了一碗酒,三叔開心,把視線望向孟言然。
若能把他的也占為己有就好了。
三碗酒,蠻夠的。
孟言然反射性抓住自己的酒碗。
“喝的。”
三叔聞言,略微失望。
尹家葡萄酒量不多,尹阿婆又寶貝她的酒,隻有特彆高興的時候,才會分享。
就今天這樣的日子,一人一碗,已經是極限。
想要續碗,那是不可能的。
何導見三叔這副表現,知道自己可能是虧了。
酒肯定是好酒,否則三叔不會這樣。
他想拿回自己的酒。
三叔發現他的企圖,立即拿起酒碗,舔了舔整個碗的邊緣。
小狗撒尿占地盤,就是這模樣。
何導臉黑。
他曾因喝酒,導致拍攝開天窗,從此就不在工作時喝。但他現在,特後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剛才的反應太過了,錯失了良機。
太懊悔。
何導擠出個討好的笑容看向尹落秋:“我改變主意了,可以再要一碗嗎?”
尹落秋:“……抱歉,沒有多的了。”
何導乾笑。
他眼睛沒瞎!
尹落秋捧著的玻璃壺裡,還有大半的酒。
落秋裝作沒看到他的指控,托著酒壺,毫不留情轉身走了。
好奇得撓心肝,何導咬牙,快速伸手想搶奪孟言然的酒。
孟言然早就有所防備。
從三叔的反應,他就猜出這酒肯定有特彆之處。
孟言然和何導兩人的手都放在酒碗上,誰不願放開。
孟言然:“是我的。”
何導:“你在拍節目,不能喝酒。“
“它不是酒,是放久了的果汁。”
孟言然一臉認真。
“我是導演。”
何導臉皮都不要了,直接以身份壓人。
孟言然冷冷“哦”了一聲,手沒拿開。
這情景被三奶奶看到,她沒好氣地瞪了何導一眼,不留情麵批評:“搶小孩的東西,你還真不害臊。”
何導被這麼一批,眼角喪氣地耷拉下來,隻好不情不願地放手。
孟言然捧起酒碗,立刻喝了一口。
一口下肚,他就察覺出這酒的不同。
火熱熱的酒,像溫水一般,滋潤他的五臟六腑。
有種久旱逢甘露的感覺。
昨天的奔波,淩晨的早起乾活,下午的不間斷勞作,所有的疲憊,在這一刻迅速消失,身體重新積蓄滿力量。
手掌心剛磨的水泡,這時隱隱有些發癢,身體在修複。
桃花眼微眯,他又喝了一口。
何導咬住青菜,後悔得腸子都快斷了!
身為頂級流量,而且據說家裡有礦,孟言然什麼好酒沒喝過,這鄉野地方自釀的果酒能讓他迫不及待喝第二口,就代表——這酒肯定極品。
何導看向“冷酷無情”的尹落秋,咬咬牙,做好了心理建設,奪過三叔麵前已經喝過的那本屬於自己的酒,悶頭喝了一口。
不是扯犢子!
果真是好東西!
何導工作起來不分晝夜,身體透支特彆厲害,他對果酒的作用更為敏感。
“真爽!”
他也不嫌棄酒碗被人碰過,要吃人口水,他慢慢品,一小口,一小口,特彆矜持。
被搶了酒,悶悶不樂的三叔,手裡還捧著酒碗,一臉木然,“你不是說工作期間不喝酒嗎?”
混蛋!害得他白開心。
若早知道這個導演這麼容易反悔,他就快點把酒喝到肚子裡了。
“好酒!你們村還真是山好水好地好!不僅米菜比市麵上好吃,就連這些酒呀糖呀果呀,都是上品。”
他在村裡住的這段時間,吃的食物都是從村裡買。
剛開始,他還覺得菜花村不地道,坑他們節目組,米油菜什麼都比市場上貴不少。
後來,他吃了才發現,貴有貴的道理。菜花村的東西的確是比一般的米和菜好吃!
三叔聽到何導的稱讚,露出個傻傻又驕傲的笑,“那當然,我們菜花村產的東西,那是純天然乾淨無公害。我丈母娘中風,吃了我們村裡的菜,三年,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一說到村裡的菜,三叔話就多。
何導驚訝,“真的?”
他雖覺得菜花村的菜味道很好,但卻不知道還有這功效。
三叔還以為何導懷疑他的話不真實,把酒碗放在桌上,一臉認真,“我可沒騙你。我們村長期給鎮上一家火鍋店供菜。火鍋店附近是個小區,小區裡很多近視眼孩子,有幾個近視眼孩子特喜歡吃火鍋,每周至少一次。今年年初,他們的近視眼已經全部好了。這事情還上過報紙呢!“
三叔說得頭頭是道。
何導純粹把他的話當作菜花村的自我推銷,沒多相信。
“原來這樣,你們村還真神奇。”
三叔見他不是太相信,也沒再繼續說,反正村裡的菜不愁賣,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真是的,你也不小心點,乾活穿什麼平底鞋,你沒有運動鞋嗎?”
薛星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孟言然他們那一桌坐得靠近門口,自然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