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2 / 2)

除了嬰孩呼喊“媽媽”可憐吚嗚聲以外,她還能聽見一些女人低低悲泣,月亮灣二三四樓窗戶也時時莫名其妙地被打開,需要她經常檢查關窗,

蘇紅釉就把這些事作為世界上有“鬼”證據。

但是“眼見才能為實”,薑老太太總說那是她過於思念楚待和阿婉,所以才出現幻覺,當不得真。

因此蘇紅釉一直在玩各種招鬼遊戲,她不怕死,她隻想親眼見見這世上有沒有鬼,可不管她玩多少招鬼遊戲,她都沒有碰見過比月亮灣窗戶自己打開還邪門事了。

丁曼果和唐思思在714經曆讓她看到了希望,當晚她留下來後其實並沒有立即打掃714房間,蘇紅釉當時站在714廁所裡,想著她以前招不來鬼,或許是遊戲玩錯了,她這次重複一遍丁曼果和唐思思玩招鬼遊戲,也許就可以把真正鬼招來。

然而蘇紅釉最終沒玩,因為那時月亮灣裡有很多客人,她得對客人安全負責,就像她這麼多年以來玩招鬼都是都是獨自進行一般——如果招鬼付出代價是死亡,那也隻能死她一個。

現在蘇紅釉在月亮灣以外地方聽見有嬰孩在喊“媽媽”,她第一反應也是在心裡懷疑:難道自己幻覺已經這樣嚴重,到了離開月亮灣也能聽見嬰孩啼哭地步了嗎?

隻是蘇紅釉總覺得那不是她幻覺,她尋聲走到第二輛大巴上,大巴裡隻有司機一個人。

她問司機:“師傅,你有聽見小孩子在哭嗎?”

“沒有咧。”司機和蘇紅釉很熟,“紅釉你聽到了嗎?”

嬰孩哭聲分明還在車中,但是蘇紅釉怕嚇到司機就擺擺手說:“誒,聽錯了。”

她繼續在車中挨個座位尋找著嬰孩,卻不想司機忽然問她:“紅釉啊,要我說楚待和阿婉私奔都有七年了吧,你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再找一個呢?”

“他們肯定沒有私奔。”蘇紅釉頓住腳步,無比堅定地說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司機又歎氣:“我也知道楚待是個好孩子,可是那晚好多人都看了楚待拉著阿婉跑出大周家啊,阿婉雖然是個啞巴,但是脾氣好,不像你硬氣,你說女人嘛,就是要溫柔點才招男人喜歡……”

蘇紅釉沉默不語,她不說話不是因為聽了司機話,這七年來類似這樣話她已經聽了太多,她自己不信,也不想聽,耐不住彆人要說,所以無視就行。

她現在閉口不言,是由於她已經走到大巴末排了,嬰孩啼哭聲在這裡消失。

周圍靜悄悄,好像那陣嬰孩哭喊聲真隻是她幻覺。

蘇紅釉怔怔地轉身想要離開,結果大巴卻開始陸陸續續上來好多學生,大巴過道有些窄,蘇紅釉隻好先坐下,等人上來差不多時她再起身離開。

不過蘇紅釉望著上車這些學生,總覺得其中有幾個人好像很眼熟,就比如那個和她聊過幾句話秦雨,昨晚玩招鬼遊戲丁曼果和唐思思,今天白天在煥山撿到棺材板陳港和黃嘉慎也上來了——

秦雨和段月要換車坐,是因為剛剛在泡溫泉時,秦雨把她曾經在蘇紅釉身後見過那個路上攔車沒有眼珠白裙女人事和段月說了,經過討論,她們兩人一致認為白裙女人是跟著蘇紅釉,她們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丁曼果和唐思思泡溫泉時候也討論過了,她們覺得邪門是第一輛大巴車,那輛大巴車會莫名其妙開進鬼路,第二輛大巴車剛剛來路上很順利就到達了,應該很安全,她們現在換來這輛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陳港和黃嘉慎泡溫泉時候沒有討論,他們上車前才開始討論,因為他們想起看到了第一輛大巴司機被鬼手遮住眼睛事。白天在煥山後山就是這樣,楊老師被鬼遮眼後他們就一直在原地兜圈,第一輛大巴上司機可能被鬼嬰盯上了,他們不能再坐那輛大巴了,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顧絨也和沈秋戟也換了大巴坐,這是他們剛下車那會就討論過了——自己本身就容易招邪,再和秦月、丁曼果、陳港他們六個坐在一起,那簡直邪上加邪,現在他換了車,又讓金童玉女去第一輛車保護這六人不會被鬼嬰搗亂迷路,已然安排好了一切,現在他與他們六個分開,換來這輛大巴上坐肯定會很安全,準沒錯。

蘇紅釉等著車裡人差不多都坐好了,不再起身後就準備回去,結果她還沒從從座位上站起來,就看見第一輛大巴車已經啟動從他們旁邊駛離了。

蘇紅釉沒得選擇,隻能坐好,覺著反正坐哪輛車都是回月亮灣,就隨便坐吧。

泡完溫泉後大家渾身暖洋洋,都有些昏昏欲睡,顧絨也靠在窗邊腦袋小雞啄米似一點一揚,誰知開出幾分鐘車後,大巴車卻像是開進了山裡凹凸不平泥坑地似異常顛簸,顧絨腦袋在窗戶上也跟著“哐哐哐”砸了好幾下,把他都給砸醒了。

“怎麼這麼顛啊?”顧絨揉著腦門坐直身體,抬起頭望向窗外,想看看路麵是怎麼了,“我記得我們來路上沒這麼顛簸啊?”

然而窗外除了白蒙蒙大霧以外,顧絨什麼都看不到,彆說是本就黑暗路麵,就連路兩邊都瞧不清了。

顧絨怔住:“煥山夜裡會起這樣大霧嗎?”

他記得在大彆墅基地那裡時,夜晚也沒見過這麼濃鬱霧氣啊?還說是因為這邊靠山,霧氣更大些?

顧絨才說完,司機也跟著一塊吐槽道:“咋這麼大霧?路燈都看不著了。”

車上很多學生都睡著了,有些因為情緒仍處於緊張狀態不是很敢睡覺人就算是困,聽見司機說話後也清醒了——就比如陳港和黃嘉慎。

他們兩個對司機就異常關注,司機一出聲,他們就立馬伸出脖子扒著座位靠背去看司機,這一看,兩人就絕望發現:司機眼睛又被那雙熟悉鬼嬰小手也蓋住了。

且那個鬼嬰身體似乎更凝實了些,先前隻能看見她一雙小手,現在陳港和黃嘉慎卻能看見鬼嬰就騎在司機脖頸上,還察覺到了他們注視,一雙漆黑沒有眼白鬼眼森然回首朝他們望來。

“啊啊啊啊啊——!”

兩人驚恐無比慘叫把車上所有人都叫醒了,大家都把頭探到走道處,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叫。

“師傅,停車!停車啊!車上有鬼啊啊!”陳港和黃嘉慎死命拍打著窗戶,要不是大巴車窗戶無法打開,他們恐怕會直接翻窗躍出車外。

“怎麼了這是?”蘇紅釉是這裡除了司機以外年紀最大人,她聽到動靜就從後座過來,想看看陳港和黃嘉慎是什麼情況。

怎麼還叫著車上有鬼呢?

但是她一出聲,秦雨和段月也懵了——蘇紅釉不該在另外一輛大巴車上嗎?

而丁曼果和唐思思正扒著窗戶竭力從白霧中辨認外麵景色,在看到白霧中閃過墓碑和墳包後,她們瞪大雙目悚然道:“我們車……好像開進了煥山?”

那座山上布滿野墳煥山。

顧絨麵無表情地靠在座位椅上,眼裡是心如止水平靜,淡聲問沈秋戟道:“沈秋戟,你說我到底是為什麼要換車坐呢?”

沈秋戟:“……”

“我現在不管人鬼殊途了,我就想金童玉女趕緊過來陪著我。”顧絨說到後麵,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當時我為什麼要你給它們畫兩罐美白香香?給它們一人畫一個手機不香嗎?”

沈秋戟提醒他:“手機見鬼時候是打不通,金童玉女不是人,你確定給它們畫手機你打得通電話?”

顧絨不說話了,他又癱回椅子上,喃喃自語:“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絨絨性命……”

沈秋戟看著他笑著直搖頭,起身揉著肩膀給自己鬆骨頭,準備好好收拾一下那個調皮搗蛋女鬼嬰。

可那鬼嬰似乎比在後山初見那會機靈多了,沈秋戟還沒站起她就溜走了。

大巴車也隨著鬼嬰身影消失而猛然停住。

陳港和黃嘉慎剛剛一直喊著要下車,可是大巴車停下後,他們又像上一次那樣不願下車了,隻是目眥欲裂,呆滯地望著車窗外景物。

車上其餘人臉色沒比他們好到哪去,皆是滿麵惶然無措和滿目不敢置信。

因為此刻大巴車呈微微傾斜狀態停在一片密林間,周圍高木矗立,灌草叢生——這樣深山老林彆說是大巴車,就算是來一輛越野車都不可能進入。

司機也驚呆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好好順著路走,為什麼會開到這種鬼地方來。

“曼果……”秦雨顫聲開口,“你剛剛說,這裡是煥山?”

丁曼果身體在發著抖,她目光渙散,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剛剛看到路上有好多墓碑和墳包,那麼多野墳不是隻有煥山有嗎?這是哪?這是哪啊……嗚嗚嗚……”

現在他們周圍確看不到野墳了,然而陳港則望著不遠處那熟悉小斷崖,卻淒慘笑起:“這裡是煥山後山,白天我和黃嘉慎撿到棺材板地方。”

“啥子?你撿了這裡棺材板?”司機轉過頭盯著陳港,“你闖了大禍啊,這裡葬都是臟東西啊,你拿了它棺材板,它要拿你命啊。”

黃嘉慎已經逼近崩潰,聽見司機說鬼嬰要取自己命,就指著司機脖子說:“可、可是它就騎在你脖頸上啊……”

司機吞了吞口水,隻覺得自己脖頸上似乎真坐著一個鬼似,沉重地有些抬不起來。

“你彆亂說,又不是我撿棺材板!要騎也是騎你!”司機色厲內荏朝黃嘉慎喊道,“都是你們兩個闖禍,你們倆趕緊給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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