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2 / 2)

顧絨聽著越發覺著心酸。

而沈秋戟笑話完他後還要來親他。

兩人滾在宿舍裡唇.齒.交.纏,顧絨喘.得滿臉通紅卻不從抵抗,年輕人的精力就是這樣旺盛,尤其是挑開曖.昧那層薄薄的麵紗後,顧絨就隻忙著沉溺於戀愛的欣喜中,連作業都不想畫了。

說好的去寫生,他就在寫生景物前握著畫筆,隔著速寫本偷偷地瞧沈秋戟,有時裝模作勢在紙上勾兩筆,卻是在寫沈秋戟的名字,活像是去練字的。

偏偏他還不愛主動,就隻會用那雙被親得水霧.氤.氳.濕.漉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沈秋戟,眼底似乎滿是渴.求,勾得沈秋戟心馳神蕩也難以凝神專注畫畫,待他丟了紙筆從心從欲後,顧絨又會搡著他的胸膛說他太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因此最後還要路笑雩來催他們兩人記得交作業。

好在他們最後的小組成績還不錯,保住了顧絨的績點。

回覃城大學那天,他們進了宿舍發現李銘學和梁少不在,可能是去參加社團活動了。

而顧絨現在雖然沉迷於談戀愛,但他回宿舍後乾的第一件事還是換床單。

他脫了鞋爬上自己的床,坐在床沿處往地上扔扯下床單和被套,沈秋戟看見他係著紅線鈴鐺的細痩腳踝在半空中輕晃,便鬼迷心竅似的攥著他的腳腕,也爬上了床,將顧絨摁在淩.亂的被褥上親.昵。

“我換床單呢,你乾嘛?”顧絨紅著臉用手去推他,“來的路上親了這麼久你還沒親夠嗎?”

“多親一下不好嗎?”沈秋戟睜著眼睛說瞎話,“上次去煥山你吐成什麼樣忘了,這次回來的路上你就沒吐。”

顧絨其實也喜歡和沈秋戟親近,兩人動.情身體發.熱間難免會出汗,顧絨有時摸到沈秋戟沾著薄汗寬厚的脊背卻隻會將他摟得更緊,並不覺得厭惡,每每這時顧絨也覺得自己像是被沈秋戟灌了**湯,過往一切原則和堅持在他這都沒了蹤影,宛如城池在強敵前城門大開,沒有絲毫抵抗之力,隻能仍由對方肆.意侵.入,攻城略地。

所以現在被沈秋戟勾著親了會顧絨又覺得頭腦發暈,渾身軟綿綿的叫他沒有力氣動彈,但他還記得這裡已經不是煥山隻有他和沈秋戟兩個人的宿舍了,這裡是419,他們宿舍裡還有彆的室友呢。

“可是等會李銘學和梁少還要回來呢。”顧絨輕聲和沈秋戟說,他的嗓音如同水磨小調,含情脈脈,“被他們看見了怎麼辦……”

沈秋戟大言不慚:“我們兩個在他們麵前秀恩愛的次數還少嗎?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樣他們回來也看不見。”說完沈秋戟還將自己床那邊的被褥扯過來,蒙在兩人頭上,將熱意攏得更緊。

顧絨這才恍然記起,自己差點忘了沈秋戟以前有多不要臉。

他也近墨者黑,和沈秋戟藏在被中廝.混,連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沒聽見。

“你們倆在乾嘛?”

還是李銘學和梁少走到床前,掀起他們被子一角,將外頭的光線放進他們的秘密空間內,顧絨才驟然回神。

還好那時他們倆沒在接.吻,因為顧絨覺得沈秋戟又要壓得自己喘不過氣,剛伸手將人推開,所以沈秋戟隻是將手按在他的肩上。

被窩裡兩雙眼睛和被窩外的兩雙眼睛對望,雙方都是尷尬的沉默。

李銘學的眼睛在顧絨紅.潤似乎還帶著水跡的嘴唇上短暫的停留了下,又看向沈秋戟,表情複

雜:“你們在……”

沈秋戟接過他的話,直白道:“在打啵。”

李銘學:“……”

梁少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在打架呢。”

他和李銘學回來見顧絨床單扔了一地,又見沈秋戟用自己的被子罩著顧絨的頭,還以為顧絨和沈秋戟又爆發了以“換洗床單”為衝突的戰爭,在被窩裡打架呢。

但是隨後梁少又反應過來了——哪有人打架是在被子裡打架的?

而且沈秋戟剛剛說什麼,他們在打啵?

“你們、你們——”梁少指著顧絨和沈秋戟,嘴唇張張合合半天也湊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沈秋戟乾脆把被子掀開扔到一邊去:“我和顧絨在打啵這件事有那麼另你們驚訝嗎?”

“何止是驚訝?簡直是震驚好嗎?”梁少這回終於能把話說順了,“你們倆怎麼回事啊?明明去煥山之前還是好好的啊。”

李銘學聽著梁少的話忍不住側目。

梁少見狀也不由反思——沈秋戟和顧絨之前好像就有些不對了,可也不像現在,渾身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

梁少被刺.激到了,組織語言的能力直線下降:“二絨你再像以前那樣罵罵沈秋戟吧,或者沈秋戟你再想辦法被二絨罵兩句,不然我真的好不習慣。”

沈秋戟:“?”

為什麼被罵的人一定就要是他。

而且——

“絨絨怎麼舍得罵我?”沈秋戟挑眉,反問梁少。

梁少說實話:“他以前天天罵你,一天還罵好幾次。”

沈秋戟:“你記錯了。”

梁少決定以實際行動證明,他扭頭對顧絨說:“你們出去半個月了,所以沈秋戟的床單至少有一個月沒換了,他剛剛用一個月沒洗的被套蓋你的頭。”

李銘學看熱鬨不嫌事大,拱火道:“快罵他。”

顧絨:“……”

顧絨臉皮還是更薄些,他和沈秋戟談戀愛的事情並不打算瞞著彆人,有考慮過公開的事,但沒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公開。

不過顧絨終究也還是沒有罵沈秋戟,隻用指尖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

但就因為這樣沈秋戟下巴都要傲到天上去了,智力也斷崖式下跌,逮著梁少追問:“瞧見沒?瞧見沒?”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李銘學和梁少後麵還是很認真地問了下顧絨和沈秋戟:“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嗎?”

顧絨點頭應道:“嗯。”

沈秋戟素來沒個正經模樣,如果這聲肯定由他來回答,李銘學和梁少還會懷疑一下,但現在這話是顧絨說的,那顯然不會有假。

隻是李銘學和梁少想不通,這兩人之前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怎麼忽然之間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呢?

顧絨也說不上來,覺著可能也真是被鬼迷了心竅吧,而他還樂於沉浸其中。

李銘學和梁少都是異性戀,不過他們並不恐同,對待顧絨和沈秋戟時也還是像以前那樣,但是禁止他們倆在宿舍裡秀恩愛,誰叫他們兩個還是單身人士?

而回來後的第二天早上,沈秋戟剛起床就和顧絨說了一件事——

阿婉的前夫,也就是那天被警車帶走的大周,昨晚在看守所裡在獄警送飯時好像因為嫌棄飯菜不好,不僅對獄警惡言相向,還打傷了獄警,可就在他要往獄警臉上招呼第二拳時,他忽然停了下動作。

等他再動時,卻是伸手把自己眼珠給扣了出來,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叫一聲,因為在挖出自己眼珠之前,他已經把自己舌頭齊根咬斷了。

獄警當時都顧不得自己被打了的事,馬上撥打了急救電話把大周送去醫院。

看守所那邊沒人知道大周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絨聽了沈秋戟說的話,卻是下意識地想起了騎在他脖頸上的鬼嬰。他當時就覺得鬼嬰跟著大周,一定不會緊緊是跟著那麼簡單。

他問沈秋戟:“那大周死了嗎?”

“沒死。”沈秋戟意味深長道,“蘇紅釉連夜趕去醫院,還出了他所有的醫藥費,請求醫院一定要保住他的命,蘇紅釉說:他犯下的罪,要等待法律來審判。”

顧絨怔忡片刻之後也笑了:“沒錯。”

那個男人十有**會被判死刑,而死刑對現在的他來說,或許反而是種解脫。

不過顧絨也好奇沈秋戟怎麼知道這麼多細節,按理來說這些消息警方應該會保密才是:“你怎麼知道的?你留了蘇紅釉的聯係方式嗎?”

“沒有。”沈秋戟拿出顧絨給他的智能機,給顧絨看自己的手機屏幕,“金童玉女發微信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