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7章 第87章【三更合一】抓交替·2……(2 / 2)

“我那是謙虛,低調。”沈秋戟僵硬地扯出一個笑,佯裝若無其事地和顧絨聊天。

顧絨不清楚自己五歲死過一回的事,他知道了,就不得不多想了。

沈秋戟覺著,黑無常根本不是被他的信

招過的,是了那截玉指骨,他們到了墳山後,又撞見一個犯下惡行,且沾染著冥骨陰的顧香娘,就順手一起抓了。

至於什麼是冥骨,沈秋戟同樣不知道,也未曾聽說過。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世間竟然還有這樣一種通過給人換骨改命,活下的方存在。

顧絨頻頻遇鬼撞邪的體質、回溯間反複複活的能力、能夠使鬼怪陰大漲甚至在活人麵前顯形的特殊本事,現在,似乎都已有了答案——

顧絨得到那副不屬於他命格的帝王骨,就是黑無常所說的冥骨。

可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本事給顧絨換骨?

黑無常也說,活人根本無觸碰到冥骨,他們那樣篤定,那般確定,以至於顧香娘說了實話,他們也覺得像是在聽天方夜譚的笑話,一笑了,未曾有過半分半豪的懷疑,連去前麵近在咫尺的覃城大學裡看一眼顧絨都懶得。

偏偏卻有這樣一個“人”,直接將冥骨放入了顧絨體內。

回宿舍的路上,沈秋戟心事重重,以至於顧絨和他說了什麼話他都沒注意聽。

顧絨倒是察覺到了沈秋戟有些心不在焉,卻以沈秋戟和自己一樣在最終沒能掘了顧香娘的墳惱火,並未太過詢問。

反是沈秋戟走著走著,忽然間問了顧絨一個奇怪的問題,並且還叫了顧絨的全名:“顧絨,你說你的名字是一位算命先生,要你媽媽給你取的對吧?”

“嗯,是啊。”顧絨抬眸望向沈秋戟,點點頭道,“怎麼了嗎?”

沈秋戟立馬道:“那你見過那個人嗎?你能不能把他的模樣畫出?”

換了彆人可能還沒辦,但是顧絨學美術的,或許可以嘗試畫一下。

“見是見過,但是那個候我太小了……”顧絨聽了卻有些難,垂著眼睫頭疼的摁著額角,“我不是很記得他什麼樣子,我隻記得他臉上了好多胡子,或許我再見到他的候,就能夠認出他。”

沈秋戟輕輕歎,覺得顧絨能再見到這個人的機會太過渺然。

顧絨聽著沈秋戟唉聲歎的,用肩膀撞了下他問:“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我……”

沈秋戟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還在想要編個怎樣的借口,就聽到李銘學和梁少在喊他們兩人:“沈老大,絨,你們倆終於舍得回了啊。這麼幾天都不見你們的影子,在外麵玩的樂不蜀了吧?”

顧絨和沈秋戟一起抬頭朝聲源處望去,卻見李銘學和梁少渾身濕透,還打著抖地站在宿舍樓前跟他們說話。

寒冬臘月的天裡,行人光是穿少些大看上去都替他覺得冷,李銘學和梁少被凍得唇發紫,臉色青,頭發絲還正瀝瀝往下滴水,都在他們腳踝下聚成一汪水了,就像水中爬出的水鬼一樣。

顧絨瞧著就打了個冷顫,納悶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李銘學搖著頭沉默歎。

“彆說了,掉水裡去了,還好我和李銘學都會遊泳。”梁少欲哭無淚道,“我們人是上了,但是手機鑰匙和卡包都被水卷走了,我和李銘學回的路上還在想,要是你和沈秋戟沒回我們還得找宿管阿姨拿鑰匙才能進宿舍。”

這些話聽著都慘,顧絨也怕他們凍出個好歹,加快腳步拉著沈秋戟往宿舍裡趕:“走走走,那我們趕緊先回宿舍,你們快去洗個熱水澡,具體情況等你們換好衣服後再說吧。”

李銘學和梁少都被凍得出鼻涕了,一個浴室也不夠他們洗澡,梁少就留在419洗,李銘學則去了418宿舍借用浴室。

顧絨幫著他們打開了宿舍空調,還放各放了兩杯熱水在他們桌上,沈秋戟也好心提供了感冒藥,就是沒像前給顧絨喂藥那會幫他們倆衝好,放的是膠囊。

一個小候,洗完澡的李銘學和梁少坐在暖和的空調屋裡,裹著被子喝著熱水,這才終於覺得自己身體暖和了起。

大概是真的委屈煩躁,不等顧絨和沈秋戟問起,梁少就迫不及待地大罵:“都怪今天那場雨!”

原今天早上梁少和李銘學是去高鐵站提前取高鐵票去了,再過三天大就要期末考了,期末考試持續一周,考完後就能回。

不過臨近新年,梁少和李銘學怕撞上春運就提前買好了回的車票,還提早去高鐵站取了票,就怕當□□李多手忙腳亂地趕不上車。

取完車票後,梁少和李銘學又覺得今天天好,想著他們在宿舍宅了那麼幾天也沒出門運動,就決定散著步回學校,結果回的路上,他們走在近湖畔的木板橋路上,原本晴朗的天空忽地下了一場驟雨。

那雨的

第87章第87章【三更合一】抓交替·2……

又急又快,梁少和李銘學根本不及避雨就被淋了滿身,木板橋路近湖潮濕,木板橋麵上了不少青苔,乾燥沒影響,一沾水就打滑,他們倆急著找躲雨的地方腳步加快,一個沒踩穩就咕嚕滾進湖裡去了。

好在那一段路湖水並不急湍,且梁少和李銘學都會遊泳,落水後很快冷靜下,花了點功夫遊到岸邊,又在路邊人的幫助下爬了上,就是隨身的件沉底了,他們也沒子將其撈起,隻能自認倒黴,加上冬天實在冷,他們挨不住就趕緊匆匆趕回學校。

顧絨和沈秋戟都知道這場驟雨,不過那他們倆還在醫院裡,沒被雨水淋到去,卻不想這場雨害得李銘學和梁少遭受了這樣的無妄災。

“算了,人沒事就好啦。”顧絨安慰他們,“我就不會遊泳,這種事要是換我遇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少聞言就勸顧絨道:“那絨你還是得學一下遊泳啊。不然你以後不小心掉水裡了怎麼辦?”

“是的。”李銘學也點頭說,“我們冬□□服穿得太多了,手腳都被束縛得伸展不開,我和梁少落水後就感覺身體一直在往下沉,就算是會遊泳都嗆了好幾口水。”

“對,我也不什麼,我感覺我沉得好快,那水還冰的要命,我簡直被凍得遊不動。”梁少抽紙擤鼻涕,複又繼續控訴,“要不是路邊有好心人拿了棍子救我和李銘學,我們能不能上岸都不好說。”

顧絨聽著他們講述落水的曆也覺得害怕,不過對於李銘學和梁少勸他學遊泳一事,顧絨卻說:“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會遊泳,就不會靠近有水的地方啊。”

沈秋戟也頷首:“有句話叫: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以後大都儘量少靠近湖邊吧。”

“有道理,君子不立危牆下。”梁少給了李銘學一拳,“你說我們兩個是哪根筋不退,去哪散步不好,要去湖邊?”

“誰會知道今天突然下雨啊?”李銘學也無奈。

看著室友那麼慘,顧絨又給他們倆續了杯熱水,隨後發現自己的熱水沒了,就叫上沈秋戟要一起出門去打熱水。

沈秋戟起身跟著顧絨去了。

四結果樓又沒水,顧絨和沈秋戟隻得轉身

往三樓去。

打完熱水上樓的路上,顧絨由於穿的是毛拖鞋,比較容易打滑,他還踩到了李銘學和梁少上樓瀝下的水跡,登拎著暖瓶手舞足蹈,還是沈秋戟在後麵撐著顧絨的脊背幫他站穩,這才沒讓顧絨滾下樓梯。

“台階上有水,很滑,你小心些。”沈秋戟覺得自己跟看兒子似的,一半會都不能放鬆對顧絨的注意。

“奇怪了,這樓梯上以前有水也沒那麼滑啊。”顧絨站穩後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跡。

這一看,顧絨就發現水跡裡隱約有些綠色的絮狀。

他半蹲下身體仔細觀察,最終認出這些綠色絮狀是水藻,應該是李銘學和梁少湖裡帶上的,顧絨剛剛就是踩到了它才差點摔倒。

顧絨一開始蹲下就是了觀察這些綠色絮狀,不過隨後,他就發現比這個水藻更令他在意的東西——一個腳印。

人的腳沾了水,走過的地方就會留下水跡腳印,這沒什麼奇怪的。

但是顧絨看到的腳印,是一個依稀可以看出沒有穿鞋,赤.裸著腳踩過水,有顯腳趾形狀走路才能留下的腳印。

有什麼人會在大冬天的光腳在外麵走走去?

顧絨怔了一瞬,回過後立馬起身,在樓梯上尋找這樣的腳印,可他一樓找到四樓,都隻看到了這個腳印,其他地方要麼是不成型的水痕,要麼是被人踩亂的泥印,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這裡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腳印?”顧絨把自己看到的腳印告訴了沈秋戟,“好奇怪啊。”

“是有些奇怪。”沈秋戟擰眉,這腳印還是往樓上的方向。

顧絨雖然不願事事疑疑鬼,但目前這樣的情況,可怖的念頭不受他控製的出現,顧絨不禁猜想——會不會是有水鬼,跟著李銘學和梁少回了他們宿舍?

沈秋戟和顧絨現在早已培養出了常人沒有的默契,顧絨一個眼一個表情,沈秋戟幾乎都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於是他和顧絨說:“等會我回宿舍開個陰陽眼看看。”

顧絨抿唇道:“好。”

他們拎著熱水回去,立馬就對上了李銘學和梁少嗷嗷待哺的眼。

顧絨拎著暖瓶給他們接熱水,沈秋戟則趁機用柳葉擦了下眼睛,然後在宿舍內環視一圈,他甚至還去陽台和浴室都看了一遍,卻沒發現邪祟鬼怪的蹤跡。

此在顧絨求問的目光看,沈秋戟就對著他搖了搖頭。

沒鬼?

顧絨緩緩舒了一口,也得覺得是他想多了。

普通人哪有那麼容易撞鬼呢?

這個小插曲顧絨沒有放在心上,沈秋戟雖然還在忙於考那冥骨的問題,但對顧絨上心,悄悄在他們宿舍門後麵,以及李銘學、梁少和顧絨的床底板下都貼了一張辟邪符。

晚上入睡前,顧絨把床單給換了。

——他們幾天每回宿舍睡覺,這床單在顧絨眼裡已臟得不能看了,必須要換。

換床單的候顧絨一掀枕頭,就看到了沈秋戟放在他們枕頭下的桃花符,還特地收起放到一旁,等換好了床單又重新拿起,想要放回去,就怕這護身符沒了沈秋戟又要嚷嚷他們愛情如何如何。

不過出乎顧絨意料的是,沈秋戟竟然阻止了他的動作,將桃花符扔掉說:“算了,彆放了。”

“什麼?”顧絨很驚訝,打量的目視上上下下把沈秋戟掃了一遍,“你不想再給我們的愛情護身了嗎?”

這懷疑的語就像是抓到了丈夫變心的證據。

“不是,前是我想岔了,這是桃花符,是增加桃花運用的。”沈秋戟咬牙,不高興道,“它會給你加桃花運。”

沈秋戟甚至懷疑,那什麼顏娉還有顧香娘這種爛桃花,都是他的桃花符才被吸引過的,他的符在普通人身上確有奇效,但在顧絨這裡效果過頭了。

顧絨又不傻,考了會沈秋戟的話就了其中關係,目光複雜地看著沈秋戟道:“看天是真的冷了。”

沈秋戟都急著給自己織綠帽子了。

沈秋戟也煩得很,覺得自己得快點找回場子,就爬上床擁著顧絨說:“增加感情的方式有很多,我們可以換一種更好的。”

顧絨當然知道沈秋戟的這種子是什麼。

他被沈秋戟親得渾身綿.軟,當沈秋戟的唇落到他脖頸上,顧絨又酥.酥.麻.麻的打顫,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本能的逃避和躲閃。

這一動,外麵的冷就往被窩裡灌,凍得顧絨打了個哆嗦:“彆弄我了哥哥,冷風進了好冷。”

沈秋戟掐住他的腰肢說:“怕冷你就彆動,不動就沒冷風了。”

顧絨和他求饒:“沈爸比,今晚困了,您就讓我睡吧。”

沈秋戟聞言眉尾微抬,不過顧忌著宿舍裡還有兩個幽怨盯著他們看的電燈泡,終究沒再對顧絨做什麼,背後抱住顧絨睡,還說:“晚上冷,抱著睡一會就熱了。”

“真的嗎?”顧絨用足尖碰了沈秋戟的腳背,發現沈秋戟一向溫暖的身體,今天低溫竟然比他還低,“可是你的腳還是涼的啊。”

沈秋戟那何止是腳涼,他心都是涼的,畢竟他剛黑無常那得知一個如此震驚的事實,可這些話現在都還不能對顧絨說,他將頭埋在顧絨頸肩,低聲道:“快睡吧。”

顧絨乖乖地應了。

然睡下去沒多久,顧絨卻忍不住轉身推沈秋戟,想讓他彆抱自己抱得那樣緊。

沈秋戟“嘖”了一聲,問他道:“動什麼?”

顧絨小聲嘀咕:“熱了。”

沈秋戟體溫根本不低,他真的冤枉了沈秋戟,這個年紀的男生本就精力充沛,沈秋戟還是個身體素質極好的體育生,且生角度上說,人的四肢就算再冷,軀乾也一定會是溫暖的,除非那個人死了。

現在屋子裡還開著空調,顧絨和沈秋戟又纏抱的那樣緊,所以沒一會就會覺得熱。

沈秋戟聞言如炮製,用腳去探了探顧絨的腳趾,然後罵他道:“熱個屁,你腳還是涼的。”

顧絨自己辯解道:“……上半身熱,下.半.身冷嘛。”

“你知道什麼嗎?”結果聽了他這話的沈秋戟卻忽然低低笑了笑,問顧絨道,“上半身都是肉,下.半.身隻有兩根杆子,不對,是三根。”

顧絨還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沈秋戟說的第三根杆子是指什麼。

“你這都能——”顧絨剛要罵沈秋戟這都能開黃.腔,簡直流.氓。

甫一出聲就聽見李銘學和梁少“咳咳”兩聲,便不敢再吭聲,也不好掙開沈秋戟,就隻能那樣被他抱著入睡。

也不知道是沈秋戟抱得太緊,還是天在樓梯上見到了奇怪的腳印,和李銘學梁

少他們湖裡帶出的水藻,晚上顧絨就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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