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府 靜然閣
信如身穿黑色圍布,素白淨亮的手正緩慢的磨著刀,“唰、唰……”磨刀聲響在寂靜的屋內,如同催命聲.
小翠在一旁被綁住手腳,堵住的嘴巴正恐懼的“嗚嗚嗚”掙紮著.
信如將刀磨好,看著重新變得鋒利泛光的刀鋒,柔柔的笑了,轉身望向在一旁掙紮已久的小翠.
“原本以為你家小姐不受府中寵愛,卻沒想到是我想岔了,可惜那雙美豔的眸子......”信如麵容一改往前的恬靜,莫名扭曲的麵孔和一雙魔怔瘋魔的眼.
小姐?你敢動小姐我跟你拚了!!小翠憤怒的瞪著信如,掙紮得更加厲害,嘴裡嗚嗚嗚的直叫罵道.
信如倒是沒想到這丫鬟竟然還護主,不屑的嗤笑一聲,“你倒是忠心,可你知曉你心心相護的主子,轉眼就找另一個婢女來代替你.”
信如蹲下身,用刀挑起小翠的圓臉蛋,“嘖嘖嘖.......,這般肉肉的小臉瓜,可是要費好幾刀.”
小翠瞪大的眼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眼淚不斷的流下.
“莫哭,輕輕一割這......,你就不會疼的.....”
信如掰側了小翠的脖子,眼中興奮之光逐漸瘋狂,正待一劃.......
“小姐、小姐!”門外的丫鬟抖著聲喚她,信如刷的轉過頭,將刀放至桌上,打開門盯著丫鬟.
“如不是重要之事,你就進來受死!”信如陰沉沉的咬著牙.
“小...小姐...,有官差要抓您去衙門,說...說是有人擊鳴冤鼓.”丫鬟嚇得渾身發抖,牙根都打著顫.
又擊鳴冤鼓?不自量力,“你先去告知父親一聲.”
信如轉身回房換好衣裳,又恢複了那副恬靜大家閨秀的模樣.
衙門大堂
一位穿著粗麻布衣的中年婦女,正跪在大堂上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哪怕是傍晚伸堂,也還是有老百姓前在衙門外觀看.
知府劉青天正被這哭聲吵得腦殼疼,煩悶著.
“劉知府,信府大小姐信如已到來.”一位衙門中人拱手稟報道.
“帶信府大小姐信如到大堂中間!”劉知府連忙說道.
“傳信府大小姐信如.”衙役揚聲大喊.
信如正窈窕之姿款款走來,迷了一些男子百姓的眼.
“信如在此.”信如跪地垂頭.
“你這個蛇蠍心腸歹毒的女人,光祿寺卿怎會生出你這般怪物!”一旁的中年婦女見到信如這般裝模作樣,就要去打她.
衙役忙上去製止她,劉青天手握擊石拍了兩下,“衙門嚴森之地,肅靜肅靜!”
“信如信府之女信如!”
“小女在!”信如嬌聲應道.
“張氏之女張小如可是在你府中當婢女?”劉青天清明無濁的雙眼看向信如,目光似乎是要穿透她.
“回大人,這....信府的婢女太多,信如也是不記的.”
“不記得?可張氏指控你殺害並碎屍了她的女兒,並且還以同樣的手法殺了十幾二十人!你若是敢撒謊,便以幾倍的懲法懲於你.”劉青天漸漸放大聲貝.
在外聽堂的老百姓發出一片嘩然,碎了十幾個人的屍體?
“肅靜肅靜!”劉青天拍板道.
信如聽言,並無任何慌張,“回大人,信如不知那位婢女是否真在信府任職,再者說,指控我殺害了十幾人並且還碎屍?信如隻覺得可笑至極.”
“請張氏拿出汙蔑我的證據!”信如字字珠璣.
“張氏請拿出證據!”劉青天皺著眉看向張氏.
“大人,平婦無證據,但有平婦女兒張小如得賣身契的紙契.”張氏狠狠的瞪著信如.
信如冷笑一聲,“賣身契隻能證明她是信府中的婢女,你憑何說是我殺害了她,可是因你再次轉賣了自己的女兒,想再來我信府訛錢?”
“大人,平婦冤枉啊!平婦女兒將她賣於信府,是因信府說隻需簽十年便可解契約,本來平婦並不想賣自家女兒,是小如她硬是要去信府,說可以減輕家中負擔.”張氏哭得是泣不成聲,一度哽咽得說不出話.
外麵一眾老百姓紛紛聞言落淚,都是自個的親生骨肉,如不是生計所迫,誰願意將女兒賣去做婢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