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狀元郎的糟糠妻7(1 / 2)

顧如琢到來的時候,容瑾正拿著一把小剪子,坐在窗邊剪花枝。

這是顧如琢到容家後,第二次見到容瑾,兩次都是在容瑾的書房。第一次,他太緊張了。這一次,顧如琢卻注意到,容瑾的書房裡,書房外,擺著許多花盆。有的空著,有的種著花草,儘管是在寒冬,並不如何繁茂,卻獨有一種勃然生機。

容瑾慢慢剪完,示意他去看桌上的匣子。

顧如琢走過去打開,裡麵是一摞一摞的宣紙。他遲疑著抬頭看向容瑾:“姑娘,這是?”

容瑾淡淡道:“這是我近些日子的課業,你拿回去看一看。過兩日,我要帶你去見我師父。”

顧如琢一下子怔在了原地,感覺一股熱血湧上了頭頂,幾乎有些手足無措。

容瑾納悶兒:【係統,你看男主是不是臉有點紅?】

【大概是知道這麼快就能去白鹿書院讀書,激動地吧。】

“這,會不會,太過倉促了?”

“讀書之事,自然是越早越好。”容瑾難得長篇大論:“儘管我托了師父給你一個機會,可若是你過不了師父那關,師父也不會舉薦你進書院的。我給你的這些課業,你這兩天要好好看。”

容瑾說完,看著顧如琢的反應,皺了皺眉:【係統,我怎麼看他好像有點懵,他不會真的是不學無術吧?】

【怎麼可能,人家可是神童,以後連得三元的狀元郎呢。怎麼可能連一個小小的考核都過不去。說不定是覺得你小瞧了他。】

容瑾想想也是,再不濟應該還有主角光環嘛,於是放下心來:“我知你平日裡讀書刻苦,但是這些課業上有老師的批注,多少有些用處。”

顧如琢低下頭,悶聲應下:“是。”

顧如琢離開後,容瑾琢磨了一下:【我看他好像真的有點不高興。】

係統:【那麼多考前複習資料,誰能高興得起來呢?】

【也是。】容瑾想到自己每天功課的數量,心有戚戚。

……

顧如琢抱著匣子回到小樓,關上門,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會那麼想?

他慢慢等臉上的溫度降下來,看向桌上的匣子,心中平定下來。

他自己也是讀書人,知道這個名額來的有多不容易。絕不能辜負了姑娘的一番心意。

深夜,小蓮手中提著燈油盒,輕步走進來:“少爺,天這麼晚了,早些睡吧。”

顧如琢放下手中的宣紙,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見姑娘書房裡有許多花盆,都是姑娘自己養的嗎?”

“是啊。”小蓮答道:“姑娘很喜歡花花草草。”

顧如琢輕聲說:“我看其中名貴的品種並不多。”

“我家姑娘就是不愛養名貴的品種。姑娘說了,名貴的花草,自然有彆人精心照顧。姑娘自己養的,大部分都是路邊或者花攤上撿回來的,奄奄一息的那種。”聽得出來小蓮很是驕傲:“我家姑娘可心靈手巧了。就沒有我家姑娘養不活的花草。”

顧如琢想起自己剛剛看到入迷的文章。

字跡清朗雋秀,頗有風骨,內容更是文采斐然,見解深刻。

以往,他雖不說,心中卻對自己的文采學識頗為自傲,殊不知,一個比自己更小的女子,就有如此功底。實在是叫他羞慚。

顧如琢小心地將桌上的宣紙收進匣中:“姑娘是不是很喜歡讀書?”

“是啊。”小蓮幫他收拾桌上的筆墨:“姑娘從三歲就啟蒙了。一直到現在,多少年,每日都要花足足四個時辰念書寫字,從沒有中斷過。有時候,白日裡有事耽誤了,晚上也要補上的。”

顧如琢心中更是感慨萬分。就算是男兒,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每日四個時辰,從不中斷呢。

小蓮將桌麵上收拾地乾乾淨淨:“少爺要睡了嗎?”

顧如琢低聲道:“彆叫我少爺。我也不是什麼少爺,不過是姑娘的仆從罷了。”

“我們是仆從,您可不是。”小蓮笑的促狹:“如今叫少爺,再過兩年自然就不叫少爺了。”

偌大的容家已經傳遍了,容瑾從奴隸集市上買回來一個翩翩美少年,不僅給他療傷治病,還帶著他住進了自己的院子。

下人們對他的身份多有揣測,無論是哪一種,都離不開和容瑾的曖昧。

顧如琢快步走出來書房:“我要睡了。”

如果仔細看,應該能看出一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

三日後,容瑾叫來了顧如琢:“看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