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17(2 / 2)

無論心裡怎麼想,容瑾麵上很平靜:“祖母今日將孩兒叫過去,給了孩兒一套首飾。”

容懷鬆一愣,重複了一遍:“一套首飾?”

容瑾點了點頭:“嗯。”

容懷鬆的麵色微鬆,卻很複雜:“裡麵是不是有一件金絲纏成的鳳冠?”

“對。”容瑾微低著頭,很自然地表現出一個孩子長期不受家長待見,突然受到厚愛,那種受寵若驚和擔憂:“那首飾太過貴重,孩兒隻怕受之有愧。”

“沒事,除了你沒誰受得起。”容懷鬆說到這兒突然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然後自然地笑道:“你成婚的時間太趕了,我想給你找更好的也來不及,正好你祖母那裡有,就戴這個吧。”

容懷鬆走後,容瑾一個人坐在屋內。他打開了那個匣子,拿出那頂鳳冠仔細地摩挲觀察。能被容懷鬆特意提起,這個鳳冠一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如果真的是以前的容瑾,聽了容懷鬆的那番話,大概會以為,因為時間來不及準備,容懷鬆托容老太太給容瑾找了這一套首飾來。以容懷鬆對容瑾的疼愛,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容瑾知道不是。

很多事一旦起了苗頭,就會發現很多以前不會注意到的蛛絲馬跡。

父親為什麼那麼怕他和容老太太單獨相處?

容老太太之前明明那麼討厭他。倒不是說容老太太有多針對他陷害他,但是那種厭惡,是深刻在她每一個眼神,每一句對容瑾說的話裡的。

自從那次罰跪之後,儘管她仍然態度冷淡,很少和容瑾說話,多看他一眼也沒有,容瑾卻直覺到,她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她不再厭惡容瑾,甚至,她是盼望見到他的。

現在,甚至將這樣一套,完全可以做傳家寶的首飾,給了他?

是什麼叫她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聯想到容老太太將木匣給他時那一聲輕歎,容懷鬆聽說是那個鳳冠的一瞬間,露出的複雜神情,容瑾覺得,他可以在這套首飾中,發現一點線索。

那鳳冠很美,也很複雜。

容瑾摸索了好久,最後,他在那一頂鳳冠的內裡,發現了一個很小的“蕪”字。

蕪,亂草叢生,卻有勃然生機。

實在不像是一個姑娘的閨名。可是刻在鳳冠上的,還能有彆的可能嗎?

容瑾坐在原地思索,他的生活中,有沒有接觸過閨名中帶著“蕪”字的女子。

這時,雙雲走了進來:“姑娘,戴少爺來了。”

容瑾一愣:“師兄?”

他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戴承霖了,自從戴承霖得到了戴珣安的認可,準備下場考試,就一直在家閉門苦讀。

所以,突然得知戴承霖上門拜訪,容瑾很驚訝,也很驚喜。他走進花廳:“師兄,你怎麼來了?”

戴承霖的形容卻不那麼如意,他依然青衫綸巾,笑容溫柔,麵容看上去卻很憔悴:“師妹。”

容瑾臉上的笑慢慢收起來:“出什麼事了嗎?”

戴承霖笑著看容瑾,語氣輕緩平靜:“我左思右想,還是想來問師妹一件事。”

容瑾鄭重道:“師兄隻管問。”

戴承霖看著容瑾的眼睛,眼底有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也願意入贅的話,我行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顧如琢沒有上場,上場的是他的情敵……

哈哈哈哈哈,大家說心疼顧如琢。我想了想,容容確實有一種渣男的氣質。很像騙了純情少男的感情卻不願意負責,最後不得不結婚,卻連個婚禮也懶得辦,隻想花九塊錢領個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