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26(2 / 2)

顧如琢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此時說什麼,才能叫容瑾放心。但他卻不願意,他遵循了自己的心意:“姑娘放心。就算姑娘不答應,我也會用功的。我不會叫姑娘一直因為我蒙羞。”

容瑾輕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勸:“那就考個狀元給我看看吧。”

……

芝蘭院內,顧如琢背著容瑾朝著容瑾的書房走過去,容瑾卻突然出聲:“去臥房吧。”

顧如琢腳步微頓,什麼也沒說,背著容瑾換了方向。容瑾的臥房他曾去過一次,就是新婚的那一日。

他小心地將容瑾放到外間的榻上,打算告退。容瑾叫住了他:“你今晚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從小樓搬到這邊來。我會給你安排相鄰的房間,書房也與我共用。隻是委屈你,隔幾日就要在這外間的榻上睡一晚了。”

顧如琢看著容瑾,神色複雜難辨:“我以為姑娘聽了我那番執迷不悟的話,會打消這個主意。”

容瑾知道,他現在應該做的是當機立斷,和顧如琢劃清界限,叫顧如琢認清現實,不要再給他希望,叫他越陷越深。

可他不行。

無論是為了維護顧如琢在容家的地位,還是隱瞞他的男子身份,以後逢場作戲都在所難免。

甚至,為了不叫那暗處不知是誰的敵人生疑,他不得不和顧如琢表現地比尋常夫妻更親密:他仍然不太相信今日官媒找來的事隻是湊巧。

容瑾心中有一絲內疚。他其實是為了自己,利用了顧如琢。

顧如琢嘴角微微翹起來:“姑娘是憐惜我嗎?”

容瑾怎麼聽這話覺得有點不對勁呢?他剛剛隱約的愧疚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冷著臉:“不是。隻是怕再被官府找上門。”

提起這件事,顧如琢正色道:“姑娘覺得那訴狀是誰乾的?”

容瑾冷笑:“有沒有那封訴狀還不一定呢。”

顧如琢一愣:“姑娘是知道些什麼嗎?”

容瑾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沒有。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人投了訴狀,那必然是針對你我。”

“的確。”顧如琢點點頭:“容家枝繁葉茂,子嗣眾多,如果這件事被查出來,雖然名譽難免受損,但未必會對容家造成什麼影響。”

“唯有我與姑娘,留下案底,聲名有汙,我不能再考科舉,姑娘也不能再繼承容家。”顧如琢輕聲道:“我隻是無名小卒,便是真的考不了科舉,彆人也拿不到什麼好處。十有八九是容家的人。”

容瑾想到那天他在白鹿書院山下茶館裡聽到的對話,搖了搖頭:“不一定。未必是一定要什麼好處,不過是嫉妒就夠了。你去書院,要多留心身邊的人。容家內部我會去查。”

“以後隻要有朝雨雙雲之外的人在,要注意舉止,不要被人察覺。”

顧如琢輕聲問:“姑娘是覺得院子裡有彆人的耳目嗎?”

“我不確定。隻是以防萬一罷了。”容瑾神色冷凝:“這個背後投訴狀的人,必須得把他找出來。”

如果真的能找出這麼個人,也許這件事真的隻是湊巧。如果找不到,那可就不太妙了。

顧如琢說完了話,卻沒走,他難得見如此猶豫躊躇的時候。

容瑾問他:“怎麼了?”

顧如琢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容瑾的臉色:“姑娘還記得我之前刻的那支木簪嗎?”

“記得。”

那麼醜的簪子想忘記也難。

“姑娘願意收下嗎?”顧如琢明顯夾雜私心,卻還是找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今日跟官府中人提起過。姑娘若是收下那根簪子,以後有人再來問,也是一個證據。”

容瑾沉默了一會,最後歎氣道:“你拿來吧。”

顧如琢走後,雙雲呐呐叫了一聲:“姑娘。”

她剛剛跟了一路,自然也聽到了顧如琢和容瑾的對話,此時心裡糾結萬分。

顧少爺確實挺好的,對姑娘瞧著也真心實意,按說做姑爺也沒什麼不好。可她們家“姑娘”不是個姑娘,是個少爺呀!

容瑾知道雙雲想說什麼,他也很心累,隻是擺了擺手:“沒事,我心裡有數。”

雙雲嘟囔道:“我瞧著姑娘不像是心裡有數。”

“行了,我已經夠煩了。”容瑾板起臉:“彆嘮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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