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近她的耳邊:“真醜。”
季雅楠怒極,伸出手就想甩紀九巴掌。
手剛抬起,在半空中還沒落下,紀九冷哼一聲,準確抓住。
“季雅楠我告訴你,有本事裝綠茶婊就繼續裝下去,彆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今天這在我的地盤,你要是敢張狂,我讓保鏢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你敢!有彆人在看!他們會幫我的!”紀九說得太過自信,季雅楠慌了神。
畢竟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心智年齡還不夠成熟到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
紀九漫不經心嘖了一聲:“彆太高看自己了,走下坡路的集團千金,在旁人眼裡不過一隻老狗,充其量隻能吠兩聲,你以為有人會聽你哭訴?你當紀家吃素的麼!”
一把甩開她的手,四處張望一番,從簽到台上抽了張紙,嫌棄地擦了擦手。
然後把紙巾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也不顧杵著的三人,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腳步頓住。
冷笑著回頭:“對了,再通知你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怎麼勾搭得趙吟琪,但是拿彆人當槍使,這事我記住了,以後最好少在我麵前晃悠,不然咱們倆這出戲——沒完。”
季雅楠臉色霎時蒼白得嚇人。
她居然全知道!
怎麼可能!
莫非當初她去紀家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她一直高高在上,以上帝的姿態,把她當猴耍???
精心修剪過的指甲掐進皮肉裡。
她仿佛失去了痛覺,目光死死盯著那道走進人群,萬眾矚目的身影,喉間湧起一股腥甜。
宴客廳中央,定製的噴泉巧克力蛋糕足有一人半高,濃黑香醇的慕斯巧克力從頂上緩緩淌下,帶著璀璨的流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季雅楠看到那個自己做夢都在惦念的少年走到紀九身邊,笑著和她說話,眼眸自始至終隻裝得下一個人的身影。
嫉妒的樹苗像是被人灑了催生劑,在心底那片沃土滋長,直至長成參天大樹,籠罩了眼前整個世界。
她必須承認,這一刻,她嫉妒得抓狂。
自從那年後,她再也沒慶祝過生日。
那個笑著為她插上生日蠟燭的精致男孩隻在她的人生中一晃而過,卻留下了消除不掉的烙印。
季雅楠眨了眨眼,硬生生把淚水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總有一天,溫墨還會給她過生日,還會和從前一樣,幫她唱生日快樂歌。
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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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蛋糕的時候,紀九餘光瞥了眼角落。
季遠道果然是賊心不死,即便被主人不喜,依舊在最後一桌坐了下來。
紀九說不出對他是什麼想法。
懦弱到這種地步的男人,她也著實第一次見。
遇事妻女出頭,自己在後麵當縮頭王八,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他慫比誰都慫,偏偏還想要麵子排場。
紀九暗自嗤笑,誰給他的勇氣?
收回視線,紀九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在眾人的祝福下許了願。
比利時進口巧克力,帶了點薄荷香,口味清爽不膩,很是得賓客喜歡。
紀九撤到一邊,挑了些甜品點心吃。
即將解決第二個小蛋糕時,身側沙發塌陷下去一個坑,紀九轉頭,看見許久不見的俞星星朝她揮手。
紀九連小蛋糕都不吃了,衝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哎呀,星星姐,好久不見!可想起我了!!!”
俞星星今天是代替父母過來的,俞敏業和唐芯妍最近在外國實地考察,集團要擴張分公司,夫妻倆忙得腳都不沾地。
沒辦法,最後隻能她一個人來了。
紀九抱著香噴噴的俞星星蹭了半天才鬆手:“星星姐,高三累不累?”
俞星星如今十七歲,和季英賢同齡,也在讀高三,不過是另一所省重點。
“還好,勉強能應付。”
紀九笑嘻嘻又問:“準備考哪所學校?”
俞星星想也沒想道:“清華建築係。”
咦?!
清華?
“星星姐,你目標大學也是清華?!”紀九眨眨眼,一臉驚奇。
俞星星困惑不已,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有彆人也想考清華?誰啊?”她問。
紀九剛想說季英賢,旁邊一道溫潤的聲音橫插而來:“是我。”
紀九扭頭,季英賢端著一個盤子走來,深藍色的西裝讓他的氣質更顯儒雅。
他走到俞星星麵前,伸出右手,友好笑道:“你好,季英賢。”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埋伏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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