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富江?

從未聽過。

座位上的美學家顯然愣了下,聽見雲淺使用那種粗鄙之語貶低她,她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美學家似乎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的美貌能比得過她,尤其是身處此地的她,隻當是雲淺隨意杜撰了個人物。

她讓兩人隨意坐下,繼續為麵前畫作上色,那是她的自畫像,所呈現出的美麗不及她萬分之一。

美學家全然不在意美術室裡多出了兩人,她篤定二人沒法傷到她。

雲淺瞅了眼她的背包空間,武器沒有及時補充,隻剩半塊板磚。

她湊在宋行止耳邊小聲道:“你認為我能殺死美學家嗎?”

她想到審判官的能力,想要通過這種方法讓宋行止給予她“殺死美學家”的本領。

宋行止猶豫。

美學家笑聲如銀鈴,她輕描淡寫地說著當時宋行止被他們教育時的淒慘模樣。

至於為什麼會選擇宋行止欺負,誰讓他長著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呢,他每次都擺出那種讓人生氣的表情,是個人都會想要教訓他。

她列出一件件對宋行止做過的事,喚起宋行止的恐懼心。

越是這樣,他越沒有辦法生出“認為雲淺能夠殺死美學家”的想法。

美學家:“他是一條狗,被我們飼養的狗,狗不聽話了鞭子抽打一下又何妨,隻有聽話的狗才能在社會上生存下去。”

她目露鄙夷:“如果他有勇氣能夠與我們對抗,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落到這種境地呢?他能成長成現在這模樣,最應該感謝的就是我們,看在他給我提供這個完美世界的份上,我可以諒解他的……”

無禮二字尚未出口,半塊板磚呼嘯而來,穿過美學家的胸口,重重砸在地上。

美學家沒有實體,類似於鬼怪。

雲淺大步一邁,宛如撕家的哈士奇一拳擊穿她的自畫像,又將其撕碎。

美學家剛要發怒,卻聽見雲淺用上揚天真的語氣道:“有沒有覺得自己在此刻得到了成長,你應該感謝我給你設置這個困難,隻要忍過去,你的脾性便能得到成長。”

雲淺以美學家的邏輯回懟對方,施暴者有理論,未免過於可笑。

能夠克服困難的人感激的從來不該是困難,而是該感激他們度過困難時的強大內心力量。

雲淺輕飄飄一句話便打破了美學家刻意塑造出的良好涵養形象,她暴怒起身,十指指甲暴漲,尖利頂端企圖割下雲淺的頭顱。

雲淺大喊:“宋行止,這是你的世界,你覺得這些怪談能傷害到我將我殺死嗎?”

會死?雲淺嗎?

宋行止喃喃道:“不行,在這裡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傷到你。”

利爪觸碰到雲淺纖弱的脖頸,卻像是撞上堅硬的鐵器,直接斷裂。

這就是審判官的優待,審判官堅定地認為你能做到什麼,你就能做到什麼。

他是這個世界中的神。

雲淺:有一點點廢物哭包屬性的神。

美學家怒瞪宋行止,雲淺又說:“她是美術室的怪談,沒有辦法離開美術室對嗎?”

宋行止:“是的。”

美學家察覺她的領域瞬間縮小至這個美術室,她意識到有雲淺這個家夥的存在,宋行止似乎不好對付。

美學家冷笑:“宋行止,你難不成以為她是真心想要幫助你麼?看你的模樣,你似乎覺得她喜歡你是嗎?她隻是和我一樣,想要利用你罷了,你看看自己,你有什麼地方值得彆人喜歡?”

雲淺伸手摟住宋行止的肩膀,“再加一個條件,讓我能碰到她好嗎,我最喜歡的宋宋小可愛。”

“好,什麼都好。”

宋行止腦子裡隻有雲淺喊他“宋宋小可愛”聲音,美學家的話就是一陣風,什麼都沒留下。

美學家見宋行止一臉傻笑,她微微眯眼,“你想要讓我告訴她,你是個多麼變態的人嗎……宋行止,看她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和你親近。”

宋行止神情當即變得驚恐,然不等他做出反應,雲淺先動了。

美學家頭皮一疼,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跑來扯她頭發!

宋行止給予雲淺的優待,讓她能夠觸碰沒有實體的美學家。

隻要能碰到,一切都好說。

雲淺兩手用力拉扯美學家的秀發,咬牙切齒道:“我從小就看不慣你們搞校園霸淩還覺得自己特彆有理的人……”

美學家因疼痛而尖叫,她無法掙脫,反扯雲淺的長發:“如此義憤填膺,是因為你有著和宋行止同樣的遭遇嗎?”

“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確實碰到過類似的情況……”雲淺右手拉緊美學家的頭發,靠近頭皮的位置將她整張臉拉起,左手伸至她眼睛前,一把拽下她所有長密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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