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淺在心中給出答案,世界上任何生物加上貓耳都會增加他們的激萌屬性,除了人類懂王。
雲淺心中小人抱頭尖叫,麵上卻不動聲色地打量宋行止,淡定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依舊是軟糯的語調:“……一位神明大人同情我,實現了我的願望,送我來到這裡見到了雲淺。”
什麼圓形長條的東西從他褲子裡鑽了出來……是條尾巴啊。
什麼!竟然連尾巴都有!
宋行止晃動身後的尾巴,毛發一看便知蓬鬆柔軟。
雲淺眼神發直,幸好她還有那麼幾分自製力,才沒有上前拽住那條晃來晃去的調皮尾巴。
她沒有錯過宋行止那句話,他的願望是來到這裡見她。
雲淺正準備板臉和對方算美術室裡開槍的帳,不可原諒,這件事給她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宋行止當著她麵,握住身後的尾巴挪動到身前,垂頭喪氣道:“很難看對嗎,這是神明大人對我想要離開原本世界的懲罰,一旦被彆人看見我就會被當成異類。”
尾巴尖動啊動的,像在雲淺心頭撓癢。
她注意力全然被尾巴吸走,尾巴移動到哪,她視線便落在哪。
宋行止:“我要把它扯下來!”用力拉扯尾巴。
雲淺大吼:“住手!”從對方手裡搶下尾巴,寶貝地抱在懷裡,“不要這麼對它……”
捏著貓尾巴,酥麻感傳遍全身,雲淺喉間溢出喟歎,貓尾巴太頂了。
她心靈受到的所有創傷都被治愈,哪有什麼原諒和不原諒。
雲淺心中斬釘截鐵道:貓耳少年絕不可能做錯事。
堺其實也在屋內,神術的遮擋下,雲淺看不見他。
宋行止在撒謊,貓耳和貓尾巴是他求著堺要來的東西,而且隻有雲淺能看到,其他人無法看見。
信仰堺之人均為**的忠誠跟隨者,雲淺對美色的渴求已經達到隨便念一句召請語,信仰之力便能傳至堺處的地步。
人話便是——老色批了。
堺不能聆聽雲淺的心聲,尤其宋行止對著她撒嬌的時候,那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始終在荼毒堺腦子。
堺忍無可忍,留下一句隻有宋行止能聽見話,隨後轉身離開此間小屋。
他讓宋行止安分聽話,彆惹來其他神明,尤其是光明神殿的高等神明,如果被發現身份,他自身就是神明用來提升實力最好的養料。
這篩子世界連半神生物都藏著不少,不差宋行止一個。
堺預估按照這般趨勢,雲淺所在世界不出十年便會瀕臨毀滅,原世界毀滅時產生的本源力量能夠助神明提升實力,或是讓半神生物進階為神明。
沒有神明會吃力不討好地來拯救這裡,怪不得選擇這裡的人去其他世界,廢物利用麼……
堺於空中直視那些忙碌生活對未來絲毫不知螻蟻般的人類,同為至高神,光明神的所作所為並未比黑暗神好多少。
堺飛向這座城市的最高建築物,立在塔尖,夜幕如同鋪滿細碎寶鑽的黑色天鵝絨布,頭頂與四肢傳來被人輕輕撫弄的觸感。
隻要偏執欲感受激烈,他便感同身受。
堺舌尖一直有著舔.弄皮膚的觸感,他眼中閃過迷茫,不明白為什麼人類的皮膚會有著淡淡的甜味。
他沒有愛欲,無法感知這種行為帶來的快感。
愛欲和愛情不同,愛欲隻是在愛情中同時會誕生的**,是人類繁殖時最常出現的欲念,乃至所有生物。
堺認為這種行為很惡心,高處冷風呼嘯,他將這些感覺排除在外,闔眼於塔尖開始修煉。
堺純屬腦補太多,雲淺和宋行止可沒做他想的那種事。
宋行止隻是在雲淺家裡洗了個澡,雲淺拿乾發巾給他擦頭發的時候順便帶過四肢。
小男生最不經撩,麵對喜歡的人隨便一點小動作就能血脈僨張,自然情緒激動全部傳至堺處。
至於皮膚是甜的……那是因為雲淺給宋行止喂了塊手指泡芙,宋行止舔到了她的手指。
宋行止無處可去,神明隻給他隨便辦了個黑戶口身份,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唯一熟悉的人隻有雲淺。
在少年可憐巴巴的注視和頭頂貓耳的雙重攻擊下,雲淺鬆口同意讓宋行止在她家暫住一段時間,但等宋行止適應這個世界的生活後,就得儘快搬走。
房間裡隻有一張小床,宋行止隻能睡在茶幾前的懶人沙發,雲淺另給他取出條毯子,順手盤了五分鐘的尾巴。
有宋行止在,悶熱的房間自帶涼意,空調都不需要再開。
雲淺樂得省電費,她洗完澡突然想起先前見到宋行止時,他邊上站著的那個男人,她便問了句。
堺不讓宋行止暴露他的存在,宋行止茫然道:“一直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彆人。”
他見雲淺麵露失望,忍不住問:“為什麼那麼在意?”
雲淺總不好說因為她特彆想上那個男人,尤其是那個男人和宋行止長得一樣,對宋行止說這話不是等同於在發出邀請。
她對宋行止下不去手,長得太幼了,他說自己已經成年,但外貌看著也就十六出頭,少年氣太足。
真做點什麼總感覺她在犯罪。
雲淺沒有將宋行止當作成年男人看待,她挺喜歡宋行止,但不是男女間的喜歡,否則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原諒宋行止。
雲淺的沉默使得宋行止笑了起來,他笑得特彆乖巧,拿起桌上的泡芙問:“我可以全部吃掉嗎?”
“嗯,你吃吧,不夠冰箱裡還有。”雲淺讓宋行止隨意,她拿起手機和筆記本電腦回到床上,處理前段時間投遞的招聘簡曆。
她通過救世主賺了9萬多元,去超市采購囤貨花費1896元,過段時間房租需要交700元,房租一月一交,她這次打算先交五個月。
在海市這種地方,這樣的低價房費就是撿漏。
投遞出的簡曆如預料之中杳無音信,雲淺又找到數家公司hr郵箱,一鍵投遞。
宋行止小口咬著泡芙,目光陰沉。
他吃的不是泡芙,是老男人的腦殼;泡芙裡的不是奶油,是老男人的腦漿。
塔尖的堺停下修煉,偏執處傳來針對他的殺意令他莫名其妙,要不是非常確定這就是他的欲念,分出去的欲念必須收回,按宋行止這種欠打的德性,堺早就一劍砍下他的腦殼。
雲淺的日常生活很簡單,晚十點睡早六點起,起床先泡一杯菊花枸杞茶配一片全麥麵包,外出跑步晨練,回來打沙包保證最基礎的自保能力,衝完澡看書充電,中午吃飯時瀏覽實事新聞或是招聘會信息,下午學習小語種……
宋行止呆若木雞,他還不知道“老乾部”這個詞,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用這個詞形容現在的雲淺。
雲淺比他想得更加厲害,可為什麼她看上去似乎非常貧困?
宋行止忍不住詢問,雲淺給宋行止科普一番她明明非常優秀,卻莫名乾啥啥不行的悲慘經曆。
當然,每次在雲淺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卻總會天降一筆恰好夠她度過難關的橫財,讓她重拾生活信心。
宋行止感慨他從小到大也這麼慘,好像有人在特意磨煉他一樣。
“…你可以向神明祈禱,讓神明把你的日子變得更好一點。”宋行止建議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神明,幫助我的神明是一個非常好的神。”
堺說雲淺是他的信徒,那雲淺請願他應該幫助她才是。
就算堺不答應,宋行止也會努力讓他答應!
雲淺將信將疑地按著宋行止說的話,去樓下小賣鋪買了根白蠟燭,拉上所有的窗簾,點亮蠟燭開始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