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禁讓堺想到雲淺初見他時的四字心聲:“好想上他。”
她的渴求直白不作絲毫掩飾, 即便表情不顯,眼神也和心聲相同,一雙眼睛就像能扒下他身上的衣服, 看清他衣服下的身軀。
堺明知道衣物為神術所化, 雲淺不可能透過他衣服看到什麼, 但她的眼神太過富有進攻性, 他默默地加了點衣服厚度。
他動作瞧著很是熟悉……雲淺突然就認出了眼前這個神明, 可不是她朝思暮想特彆想上的那個嗎!
雲淺心聲使得堺訝然不已,他明明戴著麵具形象也與之前截然不同, 這家夥怎麼還是認出了他?
雲淺沒吭聲,她打算成為這個神明的信徒,近水樓台先得月, 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可以把神明醬醬釀釀。
堺越聽雲淺的心聲, 臉色越黑,他聽到一出連續劇, 劇情內容是信徒如何趁神明不注意占其便宜, 最後將他一口吃下。
明明家裡還有著他的偏執和貪婪分.身, 在那個世界又拐走他的暴食分.身, 現在還在肖想他的身體,太貪心了!
雲淺一出現,堺便感知到她身上濃鬱的暴食氣息,暴食實力已媲美半神生物, 怪不得自己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他一點也不意外暴食在雲淺身邊。
二人之間異常沉默。
堺能聽到雲淺的心聲,便一直沒開口說話,反而有種雲淺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感覺,相當聒噪。
雲淺心理活動向來豐富, 她是腦補小能手,很多事情礙於法律和道德約束,她隻會在心理亂想一遭,全然沒想到堺這個神明能夠讀心。
她說完訴求後,麵前的神明始終沉默著,難不成對方不想答應她的請求嗎?還是沒有聽清,要不她靠近點再說一遍。
堺:“你站在那裡,不要過來。”
不知是不是雲淺錯覺,她竟然從堺的聲音裡聽出一絲慌亂。
雲淺:不能吧,神明還能怕我靠近不成?
雲淺掐著嗓子,讓聲音聽起來更顯嬌媚,她說:“神明大人……”
堺被她喊得腳軟,總有一種下一秒她就會像上次夜裡那樣,衝上來不顧生命,抱著他一頓亂咬。
旋即他反應過來,他這是投射,就算雲淺靠近也碰不到他,對方根本做不了什麼!
雲淺隻見堺的氣勢一會兒萎靡,一會兒又高漲,那嘴角忽上忽下,和她以前在精神病院做義工時見到的精神病差不多,還和網上流傳的憨批表情包相差無幾。
堺大度地無視腦癱信徒罵他憨批的心聲,他對雲淺方才的訴求做出回應,他會借給雲淺部分神力使用,但在那之後對雲淺身體產生的影響,需要雲淺自行負責。
堺:讓你用完神力睡上七天七夜。
雲淺:“尊敬的神明大人,您真是個大好人,請問可以告訴我您是什麼神明嗎?”
【就是看著腦子不太好使。】
堺:“嗬嗬。”他頓了頓道:“我能看到你的一舉一動,你若請願,無需呼喚我的名,隻要說出你前一句話開頭的七個字……”
他輕拂長袖,光影全部消失。
雲淺身體傳來強烈的墜落感,她猛地回過神,前方站著海巫婆和鄔齊海,而她的身體裡充斥著從未擁有過的力量。
一種順著身體經脈流動的、叫囂著想要得到毀滅世界上所有事物的狂暴之力,神力使得她發尾的茶色褪去,染上一點又一點的銀色。
鄔齊海見屏障消失,一步上前衝至雲淺身邊:“姐姐,你沒事吧,你祈禱了整整一周!”
雲淺認為自己隻和堺交談了半個多小時,沒想到這裡卻過去這麼久的時間,怪不得她肚子這麼餓!
雲淺:“我想吃東西。”
鄔齊海塞給她一條小魚乾,“姐姐先用這個墊墊饑。”卻突然被人推到一邊。
海巫婆抓著雲淺的肩膀道:“你獲得神力了對嗎?現在按照我說的方式,將它一點點轉讓給我,然後我就會和你們進行交易。”
海巫婆掃向鄔齊海的胯間,獲得鄔齊海一個凶惡的眼神。
雲淺按海巫婆的說法,與她十指交合,然神力剛開始傳輸一點,海巫婆發出淒厲慘叫。
她那張美豔的臉突然變得醜陋,在雲淺見過的畫像形象和美麗女人的形象間來回切換,她猛地掙脫雲淺的雙手,驚恐無比道:“他是什麼?他不是正統神明!為什麼你能承受這樣可怕的神力?”
雲淺覺得體內洶湧的力量確實狂暴,但遠沒有海巫婆說得這般可怕。
鄔齊海很好奇,雲淺身上傳來的氣息讓他有一種親切感,他說:“海巫,你剛才說如果我有神力,我也能變成半神生物嗎?”
海巫婆連連搖頭,“你承受不了那種神力。”她外貌終於穩定不再變化。
鄔齊海抓起雲淺的手,那神力如同找到主人,迫不及待地湧入他的身體,而雲淺有一種脫力感。
海巫婆:“這、這不可能!”
昏昏欲睡的雲淺忍不住對她道:“你是捧哏的嗎?”
她打了個哈欠,做好身體馬上睡著的準備,體內忽地冒起一股燥熱,將那昏睡驅趕至一邊,燥熱遍布全身。
鄔齊海和海巫婆發現雲淺眼神變了,變得嬌媚如絲,她散發著一股香味,媲美上好的催情香。
海巫婆受不了身體的躁動,飛奔去尋找她的男寵們。
鄔齊海見雲淺在解開身上的衣服,他連忙抱起她,找到一個尚且完好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他卻沒有等到雲淺接下來的動作。
床尾有一麵碩大的鏡子,毫無保留地呈現著此時的景象。
雲淺慢慢地抬手,摸著自己的臉,挪動身體走下床鋪,站在鏡子前,她伸手摸著鏡子,露出好看的笑容:“雲淺,長大之後的你果然很漂亮……”
鄔齊海:“你是誰?你是姐姐剛才請願的神明嗎?你附了她的身?”
“蠢貨。”‘雲淺’視線冷淡地望向鏡子裡的鄔齊海,她又笑意盈盈地環抱住自己:“沒想到我會醒得這麼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我醒得太早,會傷到你……”
鄔齊海沉聲道:“你到底是誰?”他想要動手,卻擔心傷到雲淺。
‘雲淺’皺眉:“暴食,我不過是在雲淺的身體裡,你就連我都認不出了嗎?”
鄔齊海:“暴食是誰,我是鄔齊海。”
‘雲淺’:“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