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2)

“這是什麼?”若水有些奇怪, 待他係好, 還迎著燭光打量這仿佛在熠熠生光的紅繩。

“月下老人的姻緣線。”

若水動作頓了頓, 臉先是紅了紅, 這才瞪了他一眼, “儘是哄騙我來著, 分明是普通的用作祈福的紅繩罷了。”

蕭懷澤笑了笑, “你說是就是了, 可不就是祈福的, 祈求姻緣也是祈福。”

若水覺得這紅繩頗為眼球,不過轉念一想,紅繩可不就這模樣,也不想跟他狡辯,這時才發現他自己竟也在腕間係了一根, 一時又是感動又是羞澀, “堂堂親王,戴這麼個繩子,也不怕人笑話麼?”

“隻要你不笑我,旁人又與我何乾呢?”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蕭懷澤隻好先幫她取了鳳冠,隻是,等感受到那鳳冠的重量時,他忽的蹙了眉頭,“這鳳冠這般重你怎麼不早些派人告訴我,便是宮中的規製, 也不是不能改的。”

若水脖子被壓了一日,此時一拿下來,頓時覺得輕鬆不已,此時正搖頭晃腦鬆著筋骨,見他問起,也覺得無所謂了,“我就喜歡這東珠的,瞧著又亮又好看,再說,統共也不過戴一日罷了。”

蕭懷澤點點頭,也不欲在此事上多做計較,見她揉著脖子,便親自上手給她揉捏著,若水先前還有些放不開,隻是在他不輕不重格外有技巧的揉捏下,很快便舒服得任由他動作,一直到整個人都窩入了他的懷抱。

“誰成親你都喜歡給她們祝福,怎麼今日自己成親了,反而不說幾句了?”

若水整個縮在他懷裡,聽到這話,心知肚明他想要自己做什麼,“哪有人自己說好話給自己聽呢,怪是不知羞的,我才不要說~”

“你隻管說,我愛聽...”

耳跟傳來一陣陣濕意,若水下意識顫了顫,又縮了縮身體,隻是這動作也不過是將自己更加貼近背後那人罷了。

“...不...我不要說...”

正是鴛鴦夜月鋪金帳,孔雀春風軟玉屏。

若水隻覺得自己又做了一個夢,夢中,她一會兒徜徉在碧波中,一會兒又飄蕩在雲彩間,當微風拂過臉畔,她又回到了那個宏偉肅穆的宮殿,那個總叫她牽腸掛肚的存在就立在她麵前,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與另一個人說話。

“...族裡隻剩了這一個,幾百年都天生天養,若不是...還不知竟有個小獸在,您也算是...淵源頗深...尚不穩定,仙君...能代為教養...”

若水努力抬著頭想看清那人的臉,卻總也看不清,仿佛被蒙上可一層紗,就在這時候,那人似乎聽完了,竟是低頭看了過來,若水隻覺得心裡慌得不行,張了張嘴,卻總也開不了口。

“還不會說話,有時候倒是會發出‘哼哼’的叫聲...”

誰不會說話?若水有些焦急,卻依舊說不出話來,情急之下,一聲“哼哼”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若水有些驚奇,下意思捂住了嘴巴,卻不知為何竟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撲倒在地。

正當若水越發焦急之際,方才那個看過來的人似乎笑了,若水再次努力地抬頭望過去,隻聽他笑道——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家夥。”

他在誇我!若水還趴在光可鑒人的地磚上,腦中卻不受可控製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在若水終於成為了瑞親王妃後,她發覺自己的生活似乎比以前忙碌了不少,至少,在前兩個個月之內,她是片刻沒有歇過一口氣。

“南安太妃的生辰宴,特意邀請的娘娘,京裡大多夫人太太均是要去的,娘娘可要看看帖子。”

那丫頭向若水稟告近來的大事小事之時,若水剛婉拒了蕭懷澤的邀請,頭一回單獨歇了一個午覺,此時正由魚歌梳著發髻。

“前些日子是淑溫公主的千秋,這會子又是她的生辰,怎麼她們母女整日裡出了過生日就沒旁的要忙麼?”

其他幾個同在屋內伺候的丫頭一聽這話,皆是偷偷捂著嘴笑了。

“娘娘真會開玩笑。”

若水無奈,“我去就是了,隻是,再向上回一般,我可是要扭頭就走的。”

上回若水去公主府參加淑溫公主的生辰宴時,因她年紀小,卻又是與淑溫同輩,那淑溫公主怕不是從哪兒聽來了她以前被稱作“送子仙童”那事,便在席上嗆了她幾句,話裡話外不過是說她空有這麼個名號,卻也不見給自己懷上的。

若水也不是善茬,當即便也嗆了回去,“我倒是不急的,隻是皇姐這般年紀了也不見有的,也該是找太醫看看了,彆是學那那些沒見識的諱病忌醫才是。”

魚歌也是無奈,“娘娘當時那樣說,隻怕淑溫公主躲著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再說那話。”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