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昭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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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鳶聞言,舉著粥的手卻隱隱在顫抖,裡頭剩下半碗粥險些被悉數倒了出來。
霍元昭見了,立馬替她扶了一把,道:“紀鳶,你怎麼了,頭還暈嘛,瞧你這手抖得。”
許是人病了,反應也跟在慢了半拍子,紀鳶怔了好一陣,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慢吞吞的將手裡的碗遞給了霍元昭,神色複雜道:“那···那個女子,我···我是說那個女子是哪個?當真有···有這麼一個人嘛?怎···怎沒被揪出來啊···”
“怎麼可能?大哥怎會在外頭有旁的女人?想都不用想,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定是那杜家胡謅亂說,用來汙蔑大哥的,若是那人是二哥,咱們定會相信,可說大哥會為了一個女子如此,咱們整個霍家就沒有一個會信的。”
霍元昭腦袋都快要搖斷了。
紀鳶緊緊拽著身下的被褥,隻垂著眼,低低問著:“這···這是為何?”
霍元昭笑著道:“大哥性子冷淡,又不近女色,這是所有人人儘皆知的事情,再者,什麼樣的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想當初,大嫂天色過人吧,便是那樣的絕色,大哥都坐懷不亂,難不成還真有女子能夠美得過大嫂,令大哥都忍不住為了這紅顏怒發衝冠不成?”
說到這裡,隻見那霍元昭忽而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紀鳶一眼,眯著眼道:“除非那女子是紀鳶你,你是唯一一個美得過大嫂的!”
紀鳶猛地咳了兩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霍元昭見狀,歪倒在紀鳶床榻上哈哈大笑道:“紀鳶,你緊張些什麼,想也不用想,定是不可能的,就你?哈哈,估計大哥連認都不認識你吧?”
霍元昭笑倒在紀鳶床上,悶了好幾日的心情總算是得勁了。
紀鳶卻脹紅了整張小臉,氣的,同時也是緊張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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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緊張?
為她之前好幾次不長眼,開罪了那人?
頭一次發覺,那人竟是那般恐怖,原來,以前,她得罪了對方,受到了懲罰是最小最輕的。
那日,她聽到對方揚言要將人給閹了,紀鳶便已經驚嚇得不成樣子了,未曾料到,原來,那是最輕的。
後續這一切,都尚且在對方的算計掌控中麼?還是,一切不過都是巧合而已?
沒人查到她的頭上麼?
是因為他出麵料理了嗎?
她···這禍事,是不是惹得太大了?
“好了,紀鳶,你就安心養病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唔,好生羨慕你,瘦成了這幅模樣,我也好想再瘦點兒。”
霍元昭臨走前,說的這一番話恰好被進來的抱夏聽到了,抱夏聽了頓時臉一黑,隻滿心無奈道:“三姑娘您還真是,瞧瞧這話說的,奴婢都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好。”
霍元昭笑嘻嘻的摸了一把抱夏的臉蛋,竟然出手調戲了一把抱夏,抱夏老臉一紅,氣得連連跑來跟紀鳶告狀,紀鳶隻一臉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實則心裡一片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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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往後可得離那人遠點兒,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