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150(1 / 2)

顯國公府 姀錫 5435 字 3個月前

宴會一直忙碌到了晚膳後, 聽說這日二皇子也來了。

臨時來的,說是剛好路過這邊, 恰逢瞧見霍家正在辦滿月宴,就臨時備了禮過來,順道用了午宴才走。

這日後, 所有人依稀瞧見京城局勢的風向似乎已經悄無聲息的轉變了。

霍家, 原先跟毫無實權的太子走得極近, 隻因那霍家大公子霍元擎曾是太子伴讀, 而現如今,太子日漸消沉,除了太子這一名號, 整個大俞,似乎儼然快要忘記有太子這麼一號人呢,世人隻知二皇子跟五皇子殿下, 不知太子乃為何人。

如如今,霍家又與二皇子結了親, 至少落在了外人眼中, 怕是早已經將霍家歸納為二皇子一黨了吧。

隻是,霍家跟杜家似乎有些不對付。

整個朝堂局勢一時變得愈加詭異難辨。

***

忙碌了整整一日,送彆了王家人,又挨到最後,將尹氏跟小表弟送回了洗垣院, 紀鳶這才回到了她的木蘭居, 紀鳶整個累到不行。

一回來, 就立馬解了頭飾,更衣沐浴。

躺在溫熱的浴桶裡,隻覺得整日的疲倦這才稍稍消散了些。

紀鳶靠在浴桶裡閉目養神,菱兒跟芍藥兩人在一旁伺候著,見菱兒正在替紀鳶備用月事帶,隻聽到芍藥在細細碎碎的問道:“主子今兒的不多,好似已經走了呢。”

菱兒小聲道:“今日乃是最後一日,不過,今兒個主子累了一整日,怕是斷得不乾淨,且先備著無妨。”

芍藥點了點頭。

片刻後,菱兒來了,試了試水溫,給紀鳶添了些熱水,又往浴桶的撒了些花瓣,想了想,衝紀鳶道:“主子,今兒個奴婢瞅著您與雅苑那位走得極近,那陳姨娘瞧著倒是個和善的,隻是···奴婢覺得那人對誰都和和氣氣的,隻覺得令人有些瞧不透似的。”

紀鳶聞言,緩緩睜開了眼,默了良久,忽而道:“陳姐姐在府中多年,之前一直替···替已故沈氏幫襯著打點大房,是沈氏的左右手,自然不是個簡單的。”

“那姑娘您還···還與她···”

紀鳶淡淡的笑了笑,道:“橫豎都在一個大院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笑臉相迎總是要好多惡語相向的,能好好地相處,何不好好相處?有清淨日子不過,又何須自尋煩惱呢?”

菱兒見紀鳶心中清明,便也放下心來了,隻仍是忍不住道著:“橫著主子您心裡清明便是了,奴婢啊,是擔心您心善,耳根子軟,您是任何事兒都懶得計較,不是個找事兒的,可就怕旁人覺著您老實,這事事都來找您了,橫豎,奴婢覺得對雅苑那位還是得多多提防著,雖不是仇人,但是···這後院的女人,極少能夠成為真心朋友的。”

菱兒自從上回紀鳶落水一事兒後,萬事都開始變得警覺了起來,像是老母雞似的,恨不得時時刻刻將紀鳶這隻小雞仔護在她的羽翼下。

紀鳶隻笑著搖了搖頭道:“行行行,你就甭嘮叨了,都聽你的,都聽你的,總行了吧···”

***

沐浴完後,後院的宴早早便散了,隻是前院,酒席還未全部撤下,難得霍家這日來了這麼多親戚,也來了不少霍家的門生,應該是在吃酒議事兒吧。

紀鳶料想那霍元擎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回來,隻借著頭疼之由,想要到外頭園子裡散散,將所有丫鬟全都打發了下去,自己孤身一人坐在了月下賞月,賞花。

連菱兒、抱夏全部都給打發走了,一個未留。

更深露重,不知坐了多久,不知仰著頭瞧了多久的月色,忽而察覺到了一股寒意,紀鳶拉了拉肩上的外披,這才漸漸緩過神來。

良久,隻從袖口裡摸出了一隻素色的荷包,荷包款式極為簡單,但是做工卻十分精細,正是白日裡王婉君強行塞給她的那個,正是去年初年在京城初次遇到王家人時,紀鳶做著送給婉婉的,不知何時到了那王淮臨手中。

隻覺得往事如煙。

去年端午至今,才不過一年多光景,隻覺得仿佛過了半輩子似的,連人生都變得漫長了許久。

紀鳶盯著荷包瞧了許久,不多時,隻緩緩打開,從裡拿出了那隻鐲子,血玉鐲子,王家的傳家寶,王淮臨曾經給她的聘禮,說是讓她提前保管著。

她退還了兩次,可是兩次又都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

師兄從來不是個強人所難子人,唯有在這一樁事上,莫名有些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