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蒼比仙界眾人想的動作更加快, 在封印解除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返回魔界率領整個魔界的魔兵破釜沉舟不要命似的的攻入仙界, 將整個天宮給包圍了起來。
仙界的人惶恐, 麵對魔界的魔兵他們不怕, 但麵對夜蒼他們誰也不敢衝上去, 隻能躲在陣法中發愁。
但很快,眾人便不止發愁了, 紛紛開始焦慮起來, 隻因夜蒼每天都會在陣法門口綁個人。
這綁的不是彆人, 隻要是個知道當年事情的人都認識, 全是當年參加封印夜蒼的人,由他的魔獸饕鬄看守。
那饕鬄雖是魔獸,但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靈獸,脾氣跟夜蒼一樣,張狂之極。
露著尖銳的牙齒一邊慢慢品嘗那些仙人的血肉,一邊衝著陣法裡麵咆哮, 嚇得仙界眾人每個人頭頂都長出了一撮白頭發。
而在仙界眾人發愁焦急的時候,殷漓卻異常鎮定,完全無視陣法外麵的情況, 他要的不是陣法真的能夠抵禦,他隻要拖延時間, 等了三千多年,他絕不允許有任何失敗。
這些顧白都不知道,隻能從周圍侍者臉上的愁容上猜測。
實際上此刻他也開始有些著急了起來,殷漓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神經, 他能感覺到對方好像要做什麼事情一般,完全不管不顧,這種神經病是最可怕的。
還有夜蒼就在陣法外麵,但他卻無法相見,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無比難受,他很害怕,害怕會出現什麼意外。
時間過得很快,在夜蒼帶領人圍攻仙界的第三天,殷漓終於開始行動了。
“你想做什麼?”
顧白被定在仙界的祭台之上,殷漓站在他身邊,距離他不遠處幾個侍衛押著被五花大綁的陸瑤姬,也就是之前朝他怨恨嘶吼的宮裝女子。
而仙界眾人則戰戰兢兢的跪在祭台之下,望著麵無表情的殷漓想說話又不敢出聲兒的樣子。
夜蒼和魔界之前全部被隔絕在外麵,哪怕能察覺到陣法裡麵的人有所行動,但卻無法知道,隻能竭儘全力的攻擊陣法。
“……”
殷漓沒說話,回頭目光淩厲的示意眾人低頭後,才緩緩解開顧白的衣服,然後拿出一隻金筆,開始在他身上繪畫玄奧的符文,很明顯在做某種法術。
等符文繪畫完成之後,顧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了一般,接著便看見殷漓手上掏出一尊玉雕人偶,然後示意羈押陸瑤姬的人將她帶上來。
顧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本能的感覺到害怕,旁邊的陸瑤姬被帶過來時看到他的動作後,則驚恐的搖頭。
“不,不,殷漓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
“把她押過來……”
殷漓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把匕首,明明是一副俊美的謫仙之姿,卻如同一個無情的魔鬼。
侍者聽命將人押過去,陸瑤姬瘋狂的掙紮,盯著殷漓手上的匕首臉上的恐懼更加深了,她不住的搖頭,可對方一點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
顧白看著麵無表情的殷漓心中也有些發寒,雖然沒有曾經的記憶,但自從到了仙界,就算他知道殷漓不簡單,不是好人,可對方從來都是溫和的,此刻這般冷漠的樣子,讓他莫名的覺得害怕。
陣法受到外麵夜蒼與魔族的攻擊防禦開始越來越弱,眾仙者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殷漓無動於衷,仍舊專注麵前的事情。
他握著匕首一步一步朝陸瑤姬走進,陸瑤姬臉色煞白,瘋狂的搖著頭,對上殷漓冰冷的眼睛,她抖了抖身體,終於忍不住害怕求道。
“殷漓,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他一樣會死的,他非六界生靈,誰知道涅槃之法最後會不會成功,殷漓,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嗚嗚……”
“殷師兄,你我同門師兄妹一場,你為何對我這般無情,他不過是個傀儡而已,若是沒有他,你我早該成就雙修姻緣的,殷師兄,你不能為了他殺我,這不怪我,是他,是他愛上魔族,仙魔兩界自古不容,他該死!師兄……”
陸瑤姬哭嚷,淩亂的頭發和衣服看上去分外狼狽可憐。
但殷漓的目光還是那樣冷,他看著麵前的陸瑤姬,仿佛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隨意可丟棄的物品,聲音沒有情緒波動。
“沒有他,你我也隻是陌路,無情劍宗的人修煉的是什麼,身負的責任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不,不是這樣的!那你為什麼還會愛上他?!”陸瑤姬無法接受。
“……”
殷漓沒說話,因為這個問題,他亦不知道。
如此求饒對方都沒有絲毫猶豫,陸瑤姬慢慢停止了哭泣,盯著殷漓的目光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