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這麼熱鬨,自然就把彆人的眼光吸引過來了,這要是在耕讀世家,大家夥肯定以為是在玩飛花令,但鄖貴子弟能玩這個的可不多,不聚眾賭博就不錯了。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在比賽說吉祥話,雖然應景,但圍觀的中老年人群全都是一臉懵逼,這TM有什麼好玩的,他們年輕那會兒,玩骰子、喝花酒、鬥蟋蟀,這就算是會玩的了,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喜好這麼的雅致!
不服老不行啊!
借著這個遊戲,眾人也都湊趣兒跟今日的壽星公說了句吉祥話,整個院子裡是其樂融融。
李昊然低聲道:“今兒我又跟著你學了一招。”這小子腦子到底是咋長的,會讀書、會做人、會辦事兒,合著女媧娘娘造人的時候就偏心到不行了。
方之平打趣道:“配合的不錯,你還彆說,這次下江南,我是真舍不得你。”
“咦,你一個大男人,莫做小女兒姿態,我還得在京城為咱們倆共同的事業努力呢!”李昊然道,京城雖不易居,達官貴人成群,但好在還有侯府罩著,而且天子腳下,治安也比其它地方要好,江南那地方就不好說了,天高皇帝遠,肯定有幾個土皇帝在那兒,生意讓人給占了沒什麼,萬一人家殺人滅口,那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我的錢袋子可就拜托你了!”方之平道,娶媳婦不用他花銀子,但養媳婦可就得他自己花銀子了,他可不能跟他爹一樣,娶了媳婦還得讓人家花自己的嫁妝來補償日常開銷。
李昊然這幾年對賺銀子這事兒信心足的很,就像好友方之平擅長讀書一樣,他天生就應該去做生意,既能賺銀子,心裡也舒服。
“你就等著瞧好吧!”李昊然已經暗戳戳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衣櫃生意在京城顯然穩定了,他下一步的目標是四周的城鎮,將木料換成次一等的,花紋換成簡單的,又能在鄉紳那裡賺一筆。
都說‘術業有專攻’,方之平對這個是絕對信服的,做生意這事兒他除了出個新奇的點子,其餘什麼都做不了,衣櫃的生意能在京城做成、做大,都是李家的功勞,要不是對方需要借著侯府的名頭,免被宵小算計,他還真不好意思拿三成的紅利。
不過,衣櫃這東西不屬於消耗品,短時間內還有的賺,時間久了便沒多少賺頭,方之平有心把後世的烈酒蘇出來,畢竟這蒸餾的原理都清楚,但以他現在的身份,肯定是保不住這方子,平白出風頭卻落不著好處,所以再是有前景現在也做不得,當務之急還是科舉,沒有什麼就沒有人權,做什麼都束手束腳。
方道如四十整壽過得熱鬨,老祖宗的生日跟她兒子僅隔了一個月,不過這次方之平就不等了,畢竟老祖宗今年六十二,並非整壽,他也沒必要一定要參加,留下比往年加厚三分的壽禮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