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小雀雀是真的很勇。
凡事果然都是需要對比的。比起被直接罵王八蛋,我忽然覺得自己隻是被孔宣質疑臉小做不了強盜,已經很得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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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一定是渣男的PUA套路!我不能上當。我管他罵誰是王八蛋呢,當初東海他丟下我跑了,就是對不起我。我一定不能讓他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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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非常非常用力地拍了拍黑皮箱,拍得我手掌都通紅了!我指著青鸞大將軍,質問孔宣:“你告訴你們丹穴山的鳥們,你到底認不認識我?你敢撒謊我就抱著這個箱子跳海裡去!”彆以為隻有杜十娘能怒沉百寶箱,我堂堂男子漢也是須眉不讓巾幗!“我剛剛幫你看過了,這裡麵大半寶物可不適合泡水!”
我有整個鳳族的先代遺物做“人質”,對孔宣這個半聖之下第一人,根本不帶怕的。
果然,孔宣對我毫無辦法。他依舊不怎麼相信的樣子。但是這種事情,肯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拍一下黑皮箱,孔宣的眼角就跟著抽搐一下,他自己根本控製不了。
最後孔宣屈服了,認輸了。他微微噘嘴悶了半晌,哼唧一聲,不得不承認了我們的關係,聲音輕輕的:“認識。”
光認識怎麼能夠?我繼續拍黑皮箱子:“你再告訴他們,我跟你肚子裡的小蛋仔是什麼關係!”
青鸞將軍聞言,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炯炯有神直逼孔宣。一直沒飛走的彩雀和烏鴉一個“吱吱喳”、一個“瓜瓜瓜”,激動得在沙灘上又蹦又跳。它們兩個聲音叫得太歡,眨眼功夫就有一群山雀海鳥聞訊趕來,從丹穴山半山腰的樹林裡急匆匆地飛下來。每一隻的叫聲裡都充滿了吃瓜的興奮。最過分的是一隻通體雪白的貓頭鷹,竟然直接喊出了“猹猹猹”。
不等孔宣黑臉生氣,青鸞將軍連忙揮舞梧桐樹杈,將這些吃瓜的鳥兒都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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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一張俊俏的臉在一群鳥叫聲中,慢慢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怒的,還是羞的。我猜肯定是最後一種。
群鳥剛剛被青鸞將軍趕離得遠了,孔宣終於張口要說話。我怕他不識抬舉,趕緊抓了一把儲物袋,就往後伸,作勢要拋出去:“我勸你說話謹慎。這些儲物袋可不防水。”
孔宣臉上的紅意迅速退去。他恨恨地一咬牙:“我不知道!”
“嘶——”丹穴山發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這是整座山為主人家這一聲答案在震驚。
青鸞將軍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他突然麵朝孔宣,拱手彎腰做拜:“少主人,這種事不好不知道的呀。”赫然是在逆耳忠言進諫。
我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意識到失態,我連忙掩住下半張臉。
小破係統就沒我這麼矜持了,直接敞開了大笑:噗……哈哈哈哈……大人,時代變了。不能再像母係社會那會兒,不用管孩子爹是誰了。哈哈哈哈……
孔宣臉上剛剛退下的紅潮一股腦兒地又湧了上來。這次是真生氣了。可是他沒有朝進諫言的青鸞將軍發火,而是衝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看到孔宣動了動右腳,似乎想要抬腳踹我,不過他忍住了。孔宣悻悻地對青鸞將軍辯解了一句:“孤是真不知道,這個家夥古怪的很。”
青鸞將軍得到解釋,朝我看過來。他眼珠轉了轉,視線落在黑皮箱上,最後竟然點起頭來:“確實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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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何曾見過孔宣給人解釋的時候?我感覺我已經抓住了他的軟肋。
真生氣,一個兩個都說我是怪人。我哪裡怪了?瞎說八道!我告你們主仆造謠誹謗啊!我的代理律師張三可是剛走沒多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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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友好磋商,孔宣同意我留在丹穴山,等到蛋仔出生後,讓我滴血認親。而我則是將黑皮箱還給了孔宣。孔宣沒有清點黑皮箱,直接塞進了須彌芥子。
我跟著孔宣上了丹穴山山頂。孔宣走得極快,好在我的速度不慢。到了山頂,孔宣直接化回原形,飛到了樹冠最龐大的一株梧桐樹上。孔宣舒舒服服地伏在主乾上,眯上了漂亮的鳳眼。
我站在梧桐樹下,仰頭透過火紅的樹葉,盯著孔宣的鳥臉瞧。沒一會兒,孔宣將頭扭到另一邊去,讓我再瞧不見他的臉。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想看見我,也不想讓我看見他的鴕鳥心態。
我盤腿在梧桐樹下打坐。一個周天後感覺到丹田內的金丹滴溜溜地轉得歡快,修為紋絲不動。好在我蟠桃儲備得多,絕對不會死在孔宣前頭。
我睜開眼,此時已經是戌時,晚上八點左右。潮濕腥臭的海風從遠方吹過來,遠遠的浪潮聲將丹穴山山頂襯托的無比安靜和寂寞。
小破係統照舊機敏地給我開了視野。黑夜不能給我帶來妨礙。我往腳下看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我將存放在小破係統那裡的洛陽鏟,往腳下的山石掘了掘。小破係統繞著我飛來飛去,不停地問我是不是喪心病狂,連媳婦家的祖宅都要刨了。
我不理會日常發神經的係統。經過辛苦的挖掘,將一塊磨盤大的花崗石從泥土裡刨出來,我從坑裡撿出來一根骨頭。暗紅色,人類尾指粗細長短的一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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