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中午12點整的食堂, 實驗室的人和其他單位的人,陸陸續續湧了進來。

許薄蘇帶著張敘出現, 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畢竟許薄蘇本身就是挺惹人注目的存在,而張敘也不差,就是跟許薄蘇比起來整個兒顯得小了一號,還沒長開的小鮮肉似的。

本來許薄蘇沒打算帶著張敘和李教授師徒一起吃,那太影響夫夫之間聯絡感情了。

但是李教授眼尖看見了他:“薄蘇,這裡!”

許薄蘇歎了聲, 這老頭,然後端著兩個人的飯, 跟張敘說了句:“和教授他們吃行嗎?”

“誰?”張敘看了眼, 一個老伯, 一個漂亮小姐姐,擠眉弄眼:“你的愛慕者?”

彆問他怎麼知道, 問就是小受的第六感。

“胡說。”許薄蘇一邊領他過去,一邊壓低聲音:“那就是買風扇的師妹,知道我結婚了。”

“嗯。”張敘語氣酌定:“如果你沒結婚, 她肯定追你。”

“然而, ”許薄蘇看了看他:“我喜歡男孩子。”

兩個人靠得很近,畢竟過道也就那麼點大, 擠在一塊倒也不顯眼。

“不好意思, 我是半個女孩子。”張敘小聲說,“我倆沒可能了。”

“哎……”許薄蘇沒想好說什麼,也沒有機會再說什麼。

他們到了李教授身邊, 許薄蘇放下手裡的午餐,給人介紹:“李教授,葉師妹,這是我朋友,張敘。”

說完給張敘介紹一遍:“這是李教授,這是葉姐姐,喊人。”

張敘一肚子邪火,使勁兒踩了一下許薄蘇的腳,心裡才好受地喊:“李教授好,葉姐姐好。”

李教授和葉菘嵐一臉笑容:“你好你好,快請坐。”既然是許薄蘇朋友,怎麼著都不是一般人。

不過他們又疑惑了,許薄蘇上哪找的這麼……年輕的朋友?

這大男孩看起來也就,二十不到點?

許薄蘇和張敘並排坐下,對麵李教授師徒。

“薄蘇,親戚?”李教授問。

“啊?”許薄蘇看了眼桀驁難馴的小男生,忍笑:“也……算是親戚吧。”

最親的那個。

準備拿起筷子吃飯的張草莓同學瞪眼,誰跟誰是親戚?

“上什麼學呀?”李教授頓時一臉慈愛,看著張敘。

“問你呢。”許薄蘇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張敘的腿。

“大三。”張敘瞪著許薄蘇看了一眼,回答李教授的問題。

“開學大三?”李教授上下看他兩眼:“看著挺小的啊,我還以為你讀高三呢。”

“不是。”張敘露出一個挑不出毛病的微笑:“開學大四,我上學早。”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李教授用紙巾抹了下嘴,繼續問張敘:“有女朋友了嗎?”

一旁笑眯眯看熱鬨的許薄蘇,笑容一收,替張敘回答道:“還小,不談這個。”

然後把湯塞到張敘手裡:“專心吃飯,食不言,寢不語。”

神他媽的食不言寢不語……

握著那碗湯,張敘心裡快笑瘋了,但臉上隻能保持高貴冷豔,低頭喝湯。

不能當眾失禮。

一直沒說話的葉菘嵐也挺尷尬的。因為老李總是逮誰就給她介紹誰。

“對對,專心吃飯吧,午休的時間就那麼點,抓緊時間休息才是真的。”葉菘嵐說。

“薄蘇,”李教授說:“你有點封建。”

不,低頭喝湯的小張心想,他不封建!他浪!

“教授,他家教嚴。”許薄蘇一本正經地扯謊。

張敘愣住,扭頭用口型問,what?

一放養的男孩子,不好意思,還真沒人教過。

我啊。

許薄蘇指指自己,現在他是一家之主,他說嚴就嚴,也不算忽悠。

滾。

張敘做了個口型,繼續喝湯。

嗯,張敘就是這種性格,跟不熟的人,他挺冷冷清清的。

說好聽點是慢熱,說難聽點是養不熟。

嬉皮笑臉可以,但是交心就難了。

多少是因為那份與眾不同的秘密,讓他的戒備心比一般人強很多。

不是特彆知根知底的,張敘一向懶得應酬。

好在接下來也沒有人問他什麼問題。

吃飯的時候許薄蘇很照顧他,每次他需要什麼都能及時發現。

然而表麵上看起來,許薄蘇卻一直在跟李教授師徒倆交流,說著張敘一頭霧水的東西。

從某方麵上來說,許薄蘇這波操作分散了李教授他們的注意力,這樣就沒有人會再關注張敘。

粗心一點的人可能發現不了這個小秘密,得虧張敘有時候挺敏感的,默默接受了許薄蘇這份好意。

快吃飽的時候,許薄蘇終於結束了和李教授的討論,問張敘:“想吃什麼口味的冰淇淋?”

重頭戲終於來了。

“都有什麼?”張敘想了想,懶得說似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行。”許薄蘇點頭,跟李教授師徒倆道彆:“那我倆先走了。”

“哎?”張敘懵逼。

“拿回去休息室吃。”許薄蘇小聲說。

兩人一起離了席,來到冰淇淋機麵前。

張敘要了哈密瓜芒果,許薄蘇要了香草和草莓。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喜歡吃這個味兒?”張敘看了一眼被許薄蘇消滅的草莓冰淇淋,心裡毛毛的。

“好吃。”許薄蘇送到他嘴邊:“你嘗一口?”

這會兒周圍沒人。

“沒興趣。”張敘死守著自己的哈密瓜芒果。

走到休息室,是個兩人一間的隔間,中間隔著一塊木板牆,分成外間和裡間。

許薄蘇的休息室在裡間,進去的時候外間還是空的,顯然那個人還沒回來。

“這麼小?”張敘看了下,隻能放下一張床。

“還行。”許薄蘇說,在寸土寸金的a市市中心,能有這個條件已經不錯了。

“你的適應能力真好。”張敘嘖嘖了兩聲:“至今仍然懷疑你是不是真的財閥大少爺,不會是滿嘴跑火車的吧?啊?”

洗衣做飯樣樣精通,懷疑,真懷疑。

“嗯?”許薄蘇關注點很歪,問了句:“財閥大少爺?你對我的愛稱嗎?”

“滾。”張敘不想回答,挨著床坐下,開心地吃冰淇淋。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次的特彆好吃,可能是因為免費的原因?

“要不要試試?”許薄蘇也坐下去,第二次把冰淇淋送到張敘嘴邊。

這一次,張敘很給麵子地咬了一口,給出評價:“還行。”

“我也要吃你的。”許薄蘇臭不要臉地要求。

“吃吧。”張敘一點都不小氣。

許薄蘇湊上去咬了一口,品嘗完了,又咬了一口,這次還沒等嘴裡的冰淇淋融化,就印上張敘的唇。

“這樣吃……會不會好吃點?”

臥槽。

當許薄蘇的臉在眼前放大,張敘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裡?

純情小男生張草莓同學遭不住,臉紅耳赤,但是,冰淇淋滑溜溜的,冷冷暖暖的,在他們接吻的時候逐漸融化……直至被他們吃掉。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