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但是許薄蘇的意思他懂,感情是互相的, 沒有誰會一味兒地對誰好, 隻有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除非是舔狗……

“還好吧。”兩個人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一隻大點兒, 一隻小點兒, 皮膚都一樣白。

許薄蘇盯著他倆的手一陣出神。

想著……如果他草莓的手指, 戴個戒指會不會更好看?

“困了?”張敘看了眼黏呼呼的男人, 怎麼看都跟舔狗搭不上邊,那太侮辱許薄蘇了:“那你起來,洗個澡先睡覺。”

“我們還沒吃飯呢。”許薄蘇坐起來撐著床,用手扒拉了一下剛才被張敘弄亂的頭發。

“我剛吃完早餐。”張敘睡了這麼長時間不想睡了,趿著拖鞋下了地。

“你去乾嘛?”許薄蘇見狀也不猶豫了, 找了一條內褲跟著出去。

張敘打開書房的電腦:“無聊打兩把遊戲。”

“行。”許薄蘇笑著摸了一把他的頭發, 轉身出去洗了個戰鬥澡,洗完就清醒了, 而且感覺還挺餓的。

又過來騷擾張敘:“不困,想做午飯, 你還吃得下麼?”

跟隊友正在奮戰的張敘,想說不吃的, 但是許薄蘇剛才說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呢,就說了句:“你做吧, 我陪你吃。”

許薄蘇笑了笑。

看著他走了,張敘才重新投入到遊戲裡去。

約莫打了兩局,剛才被許薄蘇打岔的工作思路, 突然在張敘的腦海裡冒了出來。

但這個事吧,事關許薄蘇的朋友,他得跟許薄蘇商量。

所以張敘有點躊躇,怎麼說呢,按照他和許薄蘇目前的關係,算是熱戀吧,許薄蘇肯定會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但是許薄蘇的朋友沒有義務幫這個……有點唐突的忙。

如果造成彆人的麻煩就不好了。

張敘又開始想這些了,完全控製不住這種磨嘰的本能。

就跟刻在他骨子裡一樣,和他營造出來的乾脆灑脫的形象,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那啥,許薄蘇。”張敘在門口抬手撐著門框:“凱哥他們會接受媒體的采訪嗎?”

“不會。”許薄蘇的回答乾脆得不行:“接受采訪對他們沒有好處,而且還特彆麻煩,你……怎麼突然這樣問?”

“額……”張敘就不信,許薄蘇這麼聰明會不知道。

“你想采訪他們?”許薄蘇挑著眉,表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也沒有。”張敘輕歎了口氣,有點後悔自己不過腦子就隨口嗶嗶,看,自找沒趣了吧。

“一個這麼好的素材擺在你麵前,你卻想采訪彆的男人?”許薄蘇放下手裡的鍋,走到張敘麵前,掐著張敘下巴低頭狠親了一口:“草莓,你眼中還有沒有我?”

……這峰回路轉,差點沒把張敘從路上甩出去。

“你……”張敘摸了下有點痛的嘴唇,吸氣:“醋起來我遭不住,太酸了。”

“總比苦好。”許薄蘇點點自己的胸口:“心裡苦。”

張敘麵無表情:“繼續做你的飯吧,戲真多。”

“不是的,”許薄蘇走回灶台前:“草莓,那是我的真心話,你不看著我,我心裡會難受的。”

“哦。”張敘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來。

因為每個人談戀愛都是這樣的吧,希望對方時時刻刻都關注著自己。

“那你什麼時候采訪我?”許薄蘇看著張敘笑。

“你說真的?”不能吧,張敘詫異地瞪眼,就許薄蘇這種情況,突然出一篇采訪稿,A市的金融圈不得炸鍋?

“不然呢?”許薄蘇反問。

“這樣……不好吧。”張敘說出自己的顧忌:“你已經脫離你家了,繼續頂著許氏CEO的身份接受采訪,感覺不太好。”

“還說自己是K大高材生。”許薄蘇吐槽,給他指一條明路:“除了許氏CEO這個身份,我不還有彆的身份嗎?”

操。

是哦。

張敘傻傻地掛在門框上,然後趕緊拿出手機,查一查許薄蘇在生物領域的成就。

這麼說吧,雖然不是那種家喻戶曉的厲害人物,但是作為行業精英肯定是稱得上的。

那麼問題來了。

張敘抓抓臉,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不要臉:“我不懂你的工作領域,這篇稿子我也不會寫啊,太專業了,萬一一個詞用錯了我的筆杆生涯就完了。”

“用得著你動手嗎?”許薄蘇抓著筷子,從鍋裡夾出一片煮好的蘑菇,吹涼送到張敘嘴邊:“你隻要坐享我的勞動成果就好了。”

“唔……但是……我會羞愧的,”張敘吃完滑溜溜的蘑菇:“好吃……”

“你有這份心就行了。”許薄蘇抱了一下張草莓,回去忙碌:“煮好了,出去客廳等我。”

“好。”張敘不好意思給人添亂,趕緊出去坐著。

然後許薄蘇犧牲了睡午覺的時間,兩個人關在書房討論怎麼寫采訪稿。

張敘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雖然兩人領了證,也生活了一段時間。

但是這才哪到哪,憑他的性格哪裡可能腆著臉享受彆人的勞動成果。

“給。”稿子存在心形的U盤裡,許薄蘇□□交給張敘。

張敘捏著那顆心歎氣:“這樣會不會小材大用?”

“你想多了。”許薄蘇笑了:“你以為裡麵有什麼內容?”

“一個人曝光率多了會消減價值。”張敘正在想各種理由不交出這篇稿子。

“那是因為那個人的價值本身就有限。”許薄蘇笑容溫柔,但是口吻特彆狂:“我是無價的。”

張敘都愣了,但是又找不出這句話的毛病:“行,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嗯,那今晚早點睡。”許薄蘇關了電腦,不僅是他的還有隔壁的,然後抱起張敘。

“我去,你在乾嘛?”張敘驚慌地趕緊摟住許菠蘿的肩膀。

“帶你過去。”許薄蘇親他一口:“你喜歡抱還是背?”

“我有腳,”張敘特彆無語:“謝謝你了。”

“不,”抱著他的男人說:“在我麵前你生活不能自理。”

張敘特彆想把丫咬得生活不能自理。

今天他跟許薄蘇什麼都沒乾,因為第二天要上班,不坐地鐵,開車去的,許薄蘇問他:“你不是考了假照嗎?要不你來開?”

張敘憋紅了臉:“拿了證不代表會開車。”

這就是當今的一種畸形現象,唉。

“那我開。”許薄蘇沒有勉強他,也沒有笑他,仿佛覺得這種事很正常。

於是張敘又挖掘了許薄蘇的另一個優點,不挖苦彆人,不亂開玩笑,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尚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