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想起一件事:“對了,上次那個姓趙的在酒吧喝多了說要找你麻煩。”
“上次那個說要買地的?”
葉敬點點頭。
“讓他有意見找他爹去。”
葉敬也笑了。
上次那事他本來覺得很麻煩,結果李澤庭找到關係,約到了那代代的父親,同坐的還有另外幾個部門的,大家一起吃飯閒聊,最後李澤庭稍微提了一下同那代代也有來往,彆的什麼都沒有說,但之後那個代代再沒來找過他。這次對那代代的話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他過不了自己老子那一關,再喊,也就是喊喊。
趙家他們當然是惹不起的,但那個代代的父親並不糊塗。
這個事,他也就是隨口說說,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他不是太在意,李澤庭也不是太在意,他們現在當然是比不上趙家,就是那代代的父親,也不是輕易能約到的,但對那個代代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們現在,事業直線上升,雖有波折,不過都是可以克服的,兩人都有一種,隨著國家騰飛而起的感覺。
在麵對問題的時候,兩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特彆是李澤庭,反而有一種乘風破浪迎難而上的感覺。
他在外人麵前不說,在張雲清麵前就比較放得開了:“就像打牌,對手太弱,也沒什麼樂趣。”
惹的張雲清隻翻白眼,然後想了想:“這麼說咱倆應該分開一段時間。”
李澤庭瞪她。
“省的你將來沒有樂趣啊。”張雲清笑道。
笑的李澤庭直撓她。
撓著撓著,兩人就黏糊到了一起。
這一次兩人都沒有克製住。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李澤庭想起這事,就覺得老話是對的,人的幸福是有數的,太幸福了,就不像是真的。
太幸福了,就要發生不幸的事情了。
他想,他願意用所有的東西,來換取那件事不要發生。
他可以不要那極樂,不要那幸福的如同在雲端的飄然,不要那肌膚相貼的熾熱,不要耳鬢廝磨的溫暖,不要所有的一切,來換取那件事情的消失。
他想,有的話是真不能亂說的,哪怕隻是隨意說說,也有可能成為讖語。
那件事是怎麼發生的他從不敢回憶,大腦自動的隔離了那一段。
記憶一直停留在張雲清倒在他懷裡,拉著他的手,努力的對他說著話:“師兄,你、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看著她,不知道要怎麼反應,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隻剩下懼怕。
在這一刻,很奇怪的甚至沒有痛苦,隻是害怕,極度的恐慌。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張雲清還看著他:“二十年後,你、你再當一次彩蛋好不好?“
他依然發不出聲音,他甚至沒有辦法分析出這一句話的意思。
他的神誌、魂魄,在那一刻都是離體的,停留在那裡的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想那也許隻是一個夢,夢醒了……醒了會如何他也不知道,但總是恍惚。
“好不好……”
張雲清努力的對他笑著,他拉著她帶血的手,全身都是抖的。
她的手很涼,血卻很熱。
這一生這一世,他再沒有那麼害怕過,他再也無法經曆同樣的事情。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和這件事比起來,死亡簡直不值一提。
後來很多次,他站在雲騰的頂樓,看著下麵,想著跳下去,好像也就是那麼回事。
再後來,他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隻是輕輕的笑笑。
再再後來,他看著自己這邊的人拿槍頂著彆人,也沒有什麼感覺。
當真正經曆了恐懼,那其他的,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吧。
有一個人他很喜歡很喜歡,喜歡的她擦破一點油皮他都要心疼,親吻她的時候,都要提醒自己小心一點,自己怎麼不舒服,也不想那個人有一點點的不開心……那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最不能舍棄的……那個人卻因為他差點死去。
他那麼喜歡的一個人,他卻還護不住,甚至事後還無法追究。
他以為已經沒有問題了,卻不想原來自己還那麼弱小。
那麼寶貝的一個人,卻成了彆人的下手對象。
他要,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感謝灌溉感謝了兩遍,怎麼就沒人提醒我呢?就像我早先算錯了賬,算多了,從來沒有人說,你們真有默契……明天早上見~~~~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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