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1 / 2)

()解揚很是明顯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風典。

風典五官端正,身高中等,穿著比較年輕化。五官中,他的眼睛長得最優秀,溫柔含情的樣子,哪怕是擺出討厭的表情,也並不引人反感。

是很容易裝深情好男人的長相。

解揚突然覺得眉眼長得像仇行的風清霖順眼了許多。

風典被打量得皺眉,冷道:“看什麼。”

仇行後解揚一步停下,剛要側頭朝風典看去,就被解揚抬手貼住了臉,不讓轉頭。

解揚的視線仍落在風典身上,話卻是對著仇行說,聲音不算低:“阿行,彆轉頭,那邊有臟東西,看了傷眼。”

眾人一呆。

這年輕人對仇行的稱呼是什麼?阿行?還有他剛剛是不是說了臟東西這個詞?

仇行一頓,眉眼間的冷意散去,笑了,拉下解揚的手握住,淡淡看一眼風典,說道:“沒事,看了這麼多年,習慣了。”

“你習慣了,我卻不舍得你繼續遭罪。”解揚終於收回視線,朝仇行道,“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免得總有些明明坐在嶽家的沙發上,卻完全不給嶽家麵子的廢物朝你亂攀親戚。來這麼一出,也不知道是那廢物後悔當了陶家的女婿,想轉頭巴結你,還是陶家其實不怎麼歡迎你來這壽宴,在委婉趕客。”

這話說的,又罵人又蓋帽子,還明著挑撥陶家和風典的關係,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廳裡徹底安靜,大家看著解揚的眼神徹底變了。

這個本以為隻是抱大腿和出賣色相的年輕人,好像和大家以為的不一樣?

看完解揚,他們又去看風典,憋火。

在座的都是陶家人和陶家的親戚,雖然他們知道風典剛剛那麼說話是想刺仇行,不是故意想下陶家人的麵子,但理智能理解,感情上他們卻很難接受。

沒被人挑明的時候,他們還能勉強看在風家的麵子上裝裝傻,但現在解揚都把話全搬到台麵上了,他們再沒反應,豈不是在送臉給風典踩?

好些人又都朝著陶老爺子和陶華章看去。作為過壽的陶家大家長和陶家現任掌舵人,陶老爺子和陶華章這時候再不開口可就不合適了。

風典先被解揚說得沒臉,後又被大家看得下不來台,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那話說得不好,心裡鬨心又憋屈,剛想說點什麼挽救一下,那邊已經緩過勁來的陶老爺子就開了口。

老爺子的聲音很冷,吩咐道:“華章,席快開了,你先帶貴客去落座。風典,你過來,爸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蘭蘭,你去外麵看看你姑姑怎麼還沒回來,找到她了,順便幫我問問她到底是來給我過壽的,還是來帶著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相親的!”

大家長開了口,其他陶家人也忙跟著附和,數落起風典的第二任妻子陶怡來,話語夾槍帶棒,拐著彎地敲打風典。

風典再沒機會說話。

陶華章也冷冷看了風典一眼,然後深吸口氣壓下脾氣,看向仇行和解揚,揚起笑說了幾句怠慢和道歉的話,再次邀請仇行和解揚去外麵貴客席落座。

仇行自解揚懟了風典後臉上就一直帶著笑,聞言沒再為難陶華章,牽住解揚的手邁步往外走去。

解揚湊近仇行,壓低聲音:“出氣了?”

仇行捏捏解揚的手,笑哼一聲。

……

貴客席坐的都是b市商圈最有頭有臉的人,總共也才三桌。陶華章特意繞開風家人坐的那桌,把仇行和解揚引到了靠右側的一席。

坐貴客席的基本都是人精,先到的客人見仇行帶著解揚過來,紛紛主動和仇行打招呼,對解揚的態度也很和善。其中幾個比較會看眼色和與仇行有合作的人還故意出言調侃,問仇行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仇行在麵對這些人時態度溫和了一些,帶著解揚落座,回道:“婚禮什麼時候辦,得看解揚什麼時候點頭。”

承認有婚禮,還故意放低自己,把感情主動權交給另一半。

大家都懂了,又忙或真心或假意的恭喜和表示期待喝喜酒。

場麵上一片虛假的熱情繁榮,解揚掛著微笑坐在仇行旁邊,在麵對旁人準備什麼時候點頭的調侃時大方回道:“我什麼時候點頭,得看仇行的表現。”

仇行聞言懶懶哼一聲:“就你一點虧不肯吃。”

桌上人看看仇行的表情,又看看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大方硬氣的解揚,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對解揚的態度越發客氣。

一桌大幾個人,有對仇行和解揚客氣的,自然也有對仇行和解揚不客氣的。

在大家都寒暄過一輪後,某位和風家關係比較親近的人突然朝解揚問道:“聽說解先生是歌手?我兒子前段時間也特彆迷戀一個歌手,包著帶去國外玩了一圈,現在這些年輕人,唉。”

桌上稍靜,大家都暗暗朝解揚看去,想看他怎麼接這句話。

解揚像是沒注意到大家八卦的視線,輕輕按住仇行的手示意他彆氣,看向問話的人,微笑回道:“胡董,您也彆太悲觀,兒子不成器慢慢教就是了,彆因此武斷地對整個年輕人群體和歌手群體失望。我相信在座很多人家裡的年輕一輩都很優秀,也許其中就有人是優秀歌手的孩子,您彆灰心,實在困擾的話,您或許可以跟在座的其他優秀家長取取經?”

真是好一張嘴。

大家收回視線,心裡對解揚的性情有了基本的了解。

果然,能拿下仇行的人不會簡單。

胡董被說得麵色漲紅,有和胡董關係可以的人見狀出來打圓場,想把這話題揭過去,胡董自己卻不樂意。

他皺眉道:“誰告訴你我兒子不成器的?解先生,話可不能亂說。”

一直安靜的仇行突然嗤笑出聲,問道:“二十七了還靠著家裡的扶持混日子,很成器?揚揚二十歲就知道不靠家裡的幫助自己出來開公司寫歌賺錢,敢問你兒子二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不,敢問你二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胡董噎住,沒麵子極了,再坐不下去,起身離席。

桌上其他人忙扯起彆的話題圓場。

胡董走了就沒再回來,位置一直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