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深邃,皮膚不是特彆白的那一掛,卻非常襯這個男人。
齊總長得實在是太好了!
隻是渾身散發著低壓,讓這個人顯然有些冷漠、犀利,讓人不敢和他的眼神對視。
麵對他們的笑臉,齊總隻是點點頭:“嗯。”
他的聲音也非常好聽,磁性又帶著金屬質感,勾人得緊。
應聲的時候,齊總的視線掃過眾人,卻在俞向北身上,微不可見的停頓了一秒。
俞向北剛剛想到了過去,有些出神,但在剛剛眾人站起來招呼的時候,他也下意識站了起來。
聽見鼎世老板的聲音,俞向北才緩緩抬頭——
愣住。
這個人……長得有個帥。
還有點眼熟。
而且……他肯定見過。
這張臉在他的腦袋裡晃來晃去,半響,終於對上了一個人。
兩張臉非常相似,隻是一個青澀,一個成熟,一個帶著溫柔,一個冷冽。
俞向北瞳孔緊縮,滿臉的震驚。
靠!
靠靠!
這不是齊斯湛嗎?!
這不是高三轉到他們學校、住在他的下鋪、和他表白被他拒絕、後來就消失不見的齊斯湛嗎?!
齊斯湛卻像是沒有認出俞向北,徑直走過來在邊上坐下。
偏巧,俞向北就坐在最邊上,他直接坐在了俞向北的旁邊。
“齊總,您坐這兒……”崔文楠示意他們中間的空位,他笑得燦爛,眼神像是有星光一般。
他本就長得好,和俞向北是兩個不同的風格,俞向北像是陽光校草,他更精致漂亮,長相柔美一些。
這一笑……就有些招人了。
而且……和剛剛麵對俞向北時,完全不同的態度。
齊斯湛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他隨意道:“不用,懶得換。”
這是鼎世的老板,又長得這麼帥氣,也因此,他哪怕隻冰冷的說了五個字,也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崔文楠臉上的笑容就沒有絲毫變化。
聞言,徐導走過來給齊斯湛倒茶,就坐在了齊斯湛旁邊。
崔文楠遞水果,坐在了俞向北旁邊,嬈倩坐在了徐導旁邊。
位置一下子就換了。
齊斯湛還是中間位置,隻是俞向北在他旁邊,加上他們帶來的助理和經紀人,他和齊斯湛呈眾星捧月。
俞向北:“……”
他眼裡還帶著震驚,餘光有些複雜地看著齊斯湛。
讀書那個時候,家裡還挺有錢,俞老爸對唯一的兒子也是有求必應。俞媽死得早,俞向北就一個爸爸,兩人像是父子,又像是朋友。
那個時候的俞向北天不怕地不怕,讀著國際學校,還是學校的校草,洋溢著朝氣和幸福。
高中三年級的時候,齊斯湛轉到了他們學校,他和俞向北是兩個類型的帥哥,也因此,一個校草變成了兩個。
齊斯湛住他下鋪,兩人關係起初還挺好的。
他們那個城市的地鐵中,有一條線的終點站叫做“域北站”。
於是,他們一個起始站,一個終點站,還被拉郎配了。
當時學校裡響當當的兩大校草——起始站和終點站。
兩個風格迥異的校草,走在路上都有人偷拍,可見影響力。
後來俞家遇到了危機,俞向北心情正爆.炸,齊斯湛在那天和他表白,他便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
之後俞向北後悔了,再去學校的時候發現齊斯湛已經消失,所有聯係方式都找不到人。
徹徹底底消失。
之後俞向北放棄出國、進娛樂圈掙錢、破產、俞爸的死亡……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那個在他生命中隻出現一年的男人就漸漸被他忘在腦後。
“您抽煙嗎?”徐導滿臉笑容。
齊斯湛聲音依舊沒什麼情緒:“不抽,謝謝。”
還挺有禮貌。
徐導受寵若驚。
俞向北從回憶抽身,不斷打量旁邊的齊斯湛,他和過去變了很多。俞向北覺得自己也變了,不知道他認出來了嗎?
徐導之前讓他討好齊斯湛……
這怕是不成了。
當初他可是把人氣到消失,齊斯湛再見他,不殺了他就是客氣了……
俞向北有些心虛,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偏偏徐導惦記著他,對齊斯湛笑著說:“齊總,這是我小輩,俞向北。他一直很仰慕您,今天知道我要見您,他就跟過來了。”
徐導笑容燦爛,話也沒錯,是牽線搭橋的經典台詞。
但是……
這他媽是齊斯湛啊!!
俞向北僵硬地扭頭,強硬地扯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