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打嘴仗,作為唯一的學生,俞向北乖巧地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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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俞向北在劇組的最後一場戲開拍。
拍完後,便是他正式殺青的時候,這也是他的戲份中最關鍵的一場戲,俞向北投入全部心神。
也因此,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自家經紀人正陪著自家老板,接他來了。
經過這麼些天的磨合,大家對他已經又熟悉又認可,所以架好機器,導演講解完,便直接開始了這最後一場殺青戲。
“A!”
镸羽跪坐在桌前,看著那些說廢話的奏折,麵露煩躁。
重要的奏折,他的臣子們不給他這個君王看,全都送到大將軍那邊。
委實欺人太甚!
這時候,大將軍腰上彆著刀,直接走了起來。
進王的地盤必須是要通報的,更不要說帶著鋒利的武器進來,這樣行徑的,也就隻有那個無法無天的亂臣賊子。
要是以前镸羽還要和他周旋,但今天議事的時候,他說不準立闕龕為大院君,其他大臣就不準,他改口,其他人也改口。
镸羽正生氣,便憤怒地將奏折砸在桌上,狠狠道:“放肆——”
他的聲音帶著滔天怒氣,仿佛一隻猛獸衝出來。
李秀甄愣住。
導演也愣了愣,隨即張嘴:“卡……”
就連在旁邊圍觀的文老師也愣住了。
俞向北剛剛那格外帶情緒的聲音,這特麼怎麼有文老師的感覺?!
李秀甄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俞向北,這特點之所以是文老師的特點,就是因為彆人很難學會,最多也就學個三五成,這俞向北一開口,竟然七成像。
甭說其他人,就是文老師都傻眼了。
李秀甄收回視線後,也不著急再次開拍,反而笑著看向文老師,嘴角一勾:“文老師,您教學生教得不錯,優秀。”
文老師:“…………”
文老師這會兒特彆心塞,他願意教俞向北,就沒覺得他學會了有什麼不好。
但這不等於俞向北應該這麼快就學得這麼好!!
這不僅讓他很沒有成就感,還有一種……
被拍死在沙灘上的感覺!
要是金再演這會兒在這兒,一定可以和文老師好好交流心得。
——做為被後浪拍死的前浪心得。
作為導演,手下的演員表現好,他自然是高興,也因此,導演歡天喜地開始第二次拍攝。
剛剛的鏡頭繼續——
“放肆!”镸羽勃然大怒。
大將軍並不把他的憤怒放在眼中,反而嘴角露出笑容,那雙凶悍的眼睛帶了幾分說不出的意味深長,他走到镸羽旁邊坐下。
镸羽下意識往後退,臉色越發難看,手拍在桌上:“你個亂臣賊子!!”
大將軍隨他罵,隻是伸手,抓住他的手:“你這雙嫩手不適合拍桌子,應該彈琴作畫。”
镸羽臉色一變,抽了抽手,沒抽出來。
他的眼裡既是羞愧又是怒氣衝天,眼眶都漸漸紅了。
羞辱!
“來人!”镸羽高聲喊。
他要殺了這亂臣賊子!
然而,聲音落地,外麵沒一人進來。
镸羽氣得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大將軍,咬住唇,恨不得與他同歸於儘。
大將軍看著他的唇,眼神一暗。
“我讓闕龕做大院君,你該怎麼報答我?”他難得表情放柔,聲音帶著笑意。
镸羽氣得大喘氣:“你——放肆——”
到底年紀不大,氣急也隻會罵他放肆,又拿他無可奈何。
大將軍手上用力,镸羽滾進了他的懷裡。
镸羽愣了片刻,隨即氣得臉脹紅,眼眶裡麵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他是帝王!他也是個男人!
他是這個王朝的君主,卻在寢殿被臣子非禮,他竟拿這亂臣賊子毫無辦法!
大將軍見他哭了,手鬆開,镸羽立刻遠遠避開他,後背撞在桌上,悶哼一聲,卻將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看向他。
大將軍眼裡閃過怒氣,隨即便說:“你知道為什麼乾安王選擇你做新帝嗎?”
镸羽瞪著他,沒說話。
“因為……是我選的你。”大將軍嘴角一勾,“他知道我會喜歡你,所以選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