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1 / 2)

第119章

楚鬱這個角色, 初認識的時候是個任性、陽光、桀驁不馴的男人。

他帥得讓劇組的人都跟著嗷嗷叫。

前半部,楚鬱的聰明、機敏,全都發揮得淋漓儘致。

――這是個沒有缺點的男人。

他們撿到的那隻“小狗”, 越長越大, 男女主也漸漸有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然後, 抽絲剝繭,女主發現了一些事情――

比如說,貫穿全劇的連環殺人案的一些線索。

文開篇是一個女孩“跳樓自殺”,揭開了一起長達一年的校園暴力事件, 女孩也不是自殺,是那個被她校園暴力整整一年的女孩所殺。

那女孩在這一年, 被各種□□, 渾身上下都有被“紮針”的痕跡, 這都不算,誘導案件發生是死者將女孩交給兩個社會混混侮辱。

案子解開後, 所有人都有些唏噓。

殺人的女孩已經過了十六歲, 要承擔她必須承擔的責任, 死者家裡人找來,對著女孩又打又罵。

楚鬱將人拉開,並且打了死者父親一拳,指責他――沒教好孩子。

與此同時, 楚鬱被勒令回家反省。

在這個破案的過程中, 他們解救了一隻“小狗”, 因為太小了,就被楚鬱和葉琳閃取名楚一斤。

這期間又發生了兩起案件, 看手法是一個人做的,死者也有共同特征――家暴男。

兩起案件太像了, 又是相繼發生,他們斷定是一個人乾的,卻又找不到證據。

於是,楚鬱又回來了。

案件有了進展,楚鬱提出――兩起案件不是一個人做的事情。

但可以斷定,其中一個凶手和一年前的殺人案有關。

葉琳閃去楚鬱家裡照看“小狗”,然後她玩笑道――一斤可真不像是一隻狗。

楚鬱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當然不是狗,這是狼,可不要被它的弱小蒙蔽。

葉琳閃詫異他們撿到的是一隻狼,但卻還是非常高興,繼續照顧著這會像狗一樣對著他們撒嬌的狼。

之後案件頻發,有些是連環殺人案凶手做的,有些楚鬱又說不是。

楚鬱發現,模仿連環殺人犯作案的凶手,也是一個。

於是,一個連環殺人案變成了兩個。

這其中,引著葉琳閃發現了一些“曆史”。

在其中一起與校園暴力有關的案件中,葉琳閃在學校大合照裡麵,發現了楚鬱初中時期的照片。

――陽光、傲氣的楚鬱,在那個時候,瘦瘦小小,一臉瑟縮。

――這不是一個健康成長環境下長出來的小孩模樣。

再之後的案件中,葉琳閃陸陸續續發現更多的楚鬱信息。

一位楚鬱同學喝醉了,愧疚地對楚鬱道歉――

“真的對不起,我那個時候沒有敢勇敢地站出來,我怕他們打我。”

“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揭發他們,但我……但我害怕,所以害得你不僅被老師冤枉,還被他們又打了一頓!”

葉琳閃一臉震驚,她後來繼續抽絲剝繭,才發現楚鬱從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時間都在遭受校園暴力。

而警校裡的照片,楚鬱永遠都是最中間的那一個,第一年個子還小,但還是被人簇擁著,笑得張揚自信。

第二年長高了些,還是被人崇拜地簇擁著,笑得張揚自信。

第三年他的個子就和現在一樣高大了,人群中,他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葉琳閃疑惑,他到底發生了事情?

然後就有了最為經典的一幕――楚鬱坐在落地窗旁邊的地上,手上抱著楚一斤,一邊撫摸著,一邊笑。

太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奇異地形成了半邊明亮而半邊陰影,明亮的那邊張揚自信,陰影的那一邊,陰鬱晦澀。

嬈倩從化妝間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那樣光暗對比,同樣的一個人,一張臉上,露出了完全不一樣的兩種表情!

光打在他的身上,除了懷裡的小狼,周圍什麼都沒有,一種奇異的孤寂、陰鬱氛圍產生。

嬈倩就這麼遠遠看了一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俞向北這演技,當真是可怕!

而那邊,俞向北拍完站起來,揉了揉臉,長出一口氣。

他在劇組的時候,笑起來有種楚鬱的張揚任性,陳導說這是入戲,讓他們好好學習。

見嬈倩化好妝了,陳導說:“你回來啦,趕緊開始拍戲吧,咱們這段時間一鼓作氣!”

嬈倩點點頭。

陳導又說:“沒什麼事情殺青之前就彆離開劇組了,楚鬱也不會離開,你倆的戲份相對要重些。”

嬈倩詫異地看了俞向北一眼。

這位可是剛剛爆紅的頂流,最近的綜藝也正熱播,這樣的情況下,都可以不去跑通告嗎?

嬈倩點了頭,俞向北這樣的情況都可以安心拍戲,她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於是,整個劇組進入高效的拍攝當中。

齊斯湛每周都會過來探班,俞向北情緒不是很好,後期的楚鬱陰暗麵出來了,而俞向北沒有過這樣的經曆,所以他隻能把自己當成這個角色。

齊斯湛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俞向北有個什麼好歹,看劇組主創的眼睛宛如刀子。

――都是他們害得小北這樣。

陳導等主創戰戰兢兢拍戲,雖然也跟著有些擔憂小北,但每次拍攝呈現的效果,卻又讓他們非常滿意。

――俞向北把楚鬱演活了!

戲裡麵,連環殺人案的凶手被抓了,警局一部分人覺得,所有的案件都是那個人做的,並沒有楚鬱說的第二個模仿他做下的連環殺人案。

畢竟兩個連環殺人案幾乎是一模一樣,楚鬱也拿不出證據,他隻是靠著腦袋分析的。

偏偏那個凶手,他還承認了都是他做的。

案件到這兒就要收尾了,但楚鬱還是覺得不對,葉琳閃等人也相信他,覺得不太對。

――連環殺人案真的隻有一個嗎?

――還是楚鬱分析的那樣,一共有兩個?第二個是模仿第一個作案。

――可偏偏第一個凶手全認了。

這中間,葉琳閃一直抽絲剝繭找信息,然後又在一些案件和事件中,發現楚鬱不僅遭受了六年的校園暴力,還有――家暴。

這讓葉琳閃非常震驚,她在心疼楚鬱的同時,也懷疑上了楚鬱。

她甚至覺得現在的楚鬱,並不是她查到的那個楚鬱。

那樣環境的人,楚鬱不該是現在的樣子。

於是,她開始去翻看卷宗,各種搜索信息,終於發現――

楚鬱的母親也遭受了多年家暴,甚至死亡原因就是家暴致死,因為沒有人報案,所以楚父並沒有接受懲罰。

楚父的死亡時間是楚鬱高考那一年。

也是意外死亡,沒人報案。

葉琳閃繼續走訪,在一個老太太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

“是呀,他老是打楚鬱媽媽,我們都說他,可是他也不怎麼聽。”

“什麼?離婚?!那怎麼可以,他們還有孩子呢,就是為了孩子也不能離婚啊,要不然孩子以後怎麼辦?”

“楚鬱媽媽都是為了楚鬱,所以一直咬著牙不離婚!”

……

這些話很熟悉,之前報案的一個被家暴婦女就是這樣說的。

但是楚鬱的反應就是生氣,他告訴女人――

“你的孩子不需要你為了他忍著,你一邊忍著,一邊告訴他你是為了他,你的痛苦都是因為他……可你的痛苦真的是因為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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