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交流會?怎麼給的名額那麼少。”
很難得的,江南開始關心起這些原本在她看來雞毛蒜皮的事。
丁院長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在房間裡麵踱起步來。
“這、這個……具體我倒不知道,但是接下來這一屆應該算是它的第二屆,本來第一屆劍橋那邊牽頭的時候,門檻沒有放那麼高,給到我們華國的名額也有十多個。”
“但是吧,聽說第一屆交流會舉辦得很成功,在國外的影響力也挺大,這下子就有很多人想儘方法想要這個入場券了。”
江南點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物以稀為貴麼,雖然這樣的入場券已經價值昂貴到都不能以金錢衡量的地步。
“交流會是有年齡限製的,三十歲以下,但卻必須要在某一領域達到卓越高度的……江南同學,你看?”
丁院長這下是直接站到了江南的麵前,看著她說的,一雙小細眼裡的期盼慫恿之色顯而易見。
江南在心裡衡量,這個交流會到底值不值得她冒險參加那個國家級自然科學大賽。
她突然站起身,“讓我先想想,明天告訴你。”
丁院長看到了江南臉上的糾結之色,同意了。
同時他的內心也更加肯定了小姑娘的性格之乖巧,連這樣一看完全沒有任何弊端的好事也要想著先回家和父母商量。
儘管心裡麵已經有了答案,江南還是沒有當場下決定。
她怕自己睡意上頭,腦子有點拎不清楚東西。
因為日常的作息顯示已經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了,身體也明顯軟嗒嗒的,江南整個人很累。
等回到自己房間裡迷迷糊糊地洗完澡癱在床上,卻接到了自家母上舒女士的電話。
“南南,不是讓你到家要給我回個電話嗎?”
電話裡舒女士的聲音低低柔柔的,即使在發現江南把這件事情忘到腦後也沒有輕易發火。
她動了動嘴巴想回答,但是周公已經準時拉著她要“約會”了。
所以結果就是,她隻是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對麵的舒女士依舊溫柔,但卻隱隱有幾分擔心,“南南,聽得到媽媽說話嗎?”
江南愜意地蹭了蹭被角,翻了個身,嘴裡嘟囔著,“媽,老困了我,我先睡會兒……”
話音剛落,清清透透的呼吸聲就從電話裡傳過來,舒女士幾乎是“被迫”的掛了電話。
同個房間裡看著她打電話的江父反倒不厚道地笑了她兩句,卻換來自家妻子的眼神鎮壓。
……
夢裡。
喧喧鬨鬨的環境裡,雖然各個包廂都裝了隔音設備,卻仍舊有或歇斯底裡,或亢奮激動的聲音從門縫裡鑽出來。
江南判定,這並不是一個令人感覺舒適的地方。
江南走在這一小群人中,微微垂頭,似乎並不適應這裡的燈紅酒綠,但她這樣表現和其他人一樣,並不引人注目。
一群在外麵很能吹牛逼的少男少女在第一次幾乎零距離接觸到大人世界中的繽紛多彩時,都或多或少顯得有些拘謹。
路過包廂中,看到有些敞開的門裡麵許多玩得放肆的人們,他們好奇、害羞又有些向往。
雖然沒有來過這樣混亂地方的經驗,但是江南一點都不慌。
這隻是一個夢,她很清楚的知道。
在古鎮那一晚之後,她會時不時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有時是一個片段,有時也會如現在這樣有一個事情發展過程。
她目前的想法是,隻要不是涉及到她的什麼糟心的人和事,一般就當看場戲。
在幾乎走廊的儘頭,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
……
酒杯推盞之間,江南幾乎滴酒未沾。
其他人之間好像都各自用著敬酒的名義,互相攀談,隻有她仿佛被遺忘在了角落,無人問津。
江南也樂得清閒。
到了氣氛最熱烈的時候,包廂裡突然走進了一個女人,一身米黃裙子到漆蓋,妝容清淡,整張臉隻是重點塗了一唇粉釉。
江南看了有點眼熟。
直到聽到身邊幾個妝容厚重,香水刺鼻的女人互相之間的輕呼聲,“呀,怎麼吳蓓蓓這個人也來了?”
“她不是高考之後就失蹤了嗎……”
“……”
江南抬頭,呃,吳蓓蓓?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鼓勵,愛你們鴨~